“开个玩笑,有什么打紧?说起美人,我原也见过一个。”荆照棋想起什么来了,“我原有个死得早的大哥,他曾娶过一个冲喜的媳妇。不瞒你说,那绝对是我见过最标致的美人了,只是不爱笑,端的是位高贵美人儿。”
阿肆便又看他,难得搭话:“你这连老爹的小老婆都不放过的好色鬼,怎么不曾勾搭上?”
“不好意思让你失望了。这还真是不曾,我自己都怪可惜的。那美人如今……应该死了。”
“死了?”
荆照棋眼神有些飘忽:“应该是死了。我那短命的四弟和美人有一腿,被捉奸在床,送去沉塘死了吧。”
阿肆听出荆照棋语气的不确定:“吧?”
荆照棋便瞪阿肆一眼,有些气急败坏:“死都死了,哪管那么多。总是个死人了!”
“说起来,你找的人是不是个美人?”
阿肆冷笑一声,回忆了一下,随即道:“算是个美人,可惜是个蛇蝎美人,手段比谁都黑着。”
“哦?那你千方百计找她做什么?”
“报仇。”
荆照棋盯着阿肆看,揣测这个阴鸷男人的心思。这种手段毒辣的人。能和他有仇,真是有够惨的。荆照棋不再看他,继续举牌子加价,什么要紧的事,有美人重要。
这一个做足了风流放k荡公子的戏,不然哪能平平稳稳直到今日。只要没人动到他头上,荆照棋乐得做一个风流公子花天酒地。
加价到了三千两,这已经是个滔天数字,在场之人已经没几个人承担得起,和荆照棋仍旧在对加的只剩下三两家。或许,论家世他比不得这些人,但论钱财,荆照棋未必输他们。荆府私下的铺面,都是赚钱的营生。荆照棋母家更是如此,原就是有钱的商户女儿攀了高枝,嫁了官人家成了妾,为了体面,不知带了多少娘家的生意。
这些生意主母不动,都攥在姨娘自己的手里把持,每季度再交一定公用,权当是拿了荆家这块门面招牌做背景的租金。
能在京城立足的商户哪个没有一点背景。官商结合自古就是这个理。
“既然无事,我先行离开了。”
荆照棋没所谓地摆摆手,连头都不回,眼睛只盯着台上的美人不放,连什么时候人走了都不知道。过了大约一盏茶的功夫,荆照棋又听到身后有响动的声音。
他不放在心上,只因为人又回来:“不是说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话音未落,忽得油灯应声灭掉,荆照棋心一惊,立即回头,帘子又猛然拉上,厢房内便幽暗难辨,只依稀看得到影子。
荆照棋屏住呼吸,迫使自己冷静:“什么人?”
忽阴风一起,荆照棋背后一凉,一只冰冷的手攀上荆照棋的肩膀,荆照棋猛回头,看见一个阴森的鬼面,那容貌……与死掉的荆照秋简直一模一样。
“鬼啊……”
“我死得好苦啊。”
“你你你死了也别找我啊……都是你多事……”荆照棋全身发冷,双l腿l痉l挛,荆照秋不是死了吗?他明明记得那时候……
“我死得好冤啊……”
荆照棋镇定起来,一咬牙,便要与这个鬼影强干起来,但鬼影却往后一躲,另一只手掐住他的脖子。
正当这时,厢房外有人走动,听到里面有动静,多嘴问了一句:“公子?”
荆照棋连忙想呼叫,直接被打晕在地。荆照秋捏着脖子回答:“没什么事。”
“哦,对了。有件事吩咐你去做。”
“公子,请说。”
“拿着这块玉佩去荆府,说要支取五万两。”荆照秋把门开了一条缝,只漏出自己的半张脸来,隐隐约约中,和荆照棋有几分相似。屋外守着的下人只看了一眼,不疑有他,见伸出的一双手,便接过玉佩,心里却咋舌。
荆家三少这也太豪气了吧。五万两说拿就拿,大户人家可真是有钱。
“若是老爷问起,你便直说是什么事,切记一定得直说。”
下人拿着玉佩立刻便离开,五万两一夜,这下真是发财了。至于堂上,众人都被惊住了。就在刚才,厢房里传出五万两的高价。
那可是整整五万两!
一掷万金只为美人一夜,这实在是大手笔。无论是认识荆三少还是不认识荆三少的,这下都想见识见识这位挥土如金的公子了。可没人知道,厢房里站着的不止荆家三少。
荆照秋无聊地踢踢荆照棋,荆照棋纹丝不动。不会是易之虞下手太重,直接打死了吧。虽然他口中说的话,令人怀疑,可毕竟没有亲口承认,直接打死太过草率。
不过至少证明一点,荆照棋确有杀荆照秋的心。可当日荆照秋常年待在小院,与世无争,荆照棋有什么理由要杀害他呢。还是荆四少有些东西藏得太深,他没想起来。
52书库推荐浏览: 山吹子
种田
甜文
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