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惯偷,负责开锁,抢劫犯……呵呵,凭那个瘦小的老头可做不到把一个人高马大的壮年男子吊起来,前天早上那场闹剧是在演习?”
“他们是不是一直苦于没有作案工具?我猜围巾的主意是你出的。”顾瑾推了推眼镜,“直接送进来一条围巾一定会引起注意,你每天都在12点过来,2点钟离开,刚好是下午换班,你之前带进来什么东西,就没人知道了。如果我没猜错,那个监控器已经坏掉了吧,因塞斯还是其他人?”
“别这么义正言辞,硬要说起来,你也是帮凶之一。”
“我只是一个倒霉的丢围巾的人,关我屁事。”
“我只是一个倒霉的织围巾的人,更不关我的事了。”楚风耸耸肩,示意顾瑾站起来,给他量了量身长。
“你喜欢穿长一点的衣服还是短一点的。”
“有区别?”
“当然,我好计算织什么图案。”
顾瑾:……
顾瑾:“长一点的。”
说完他就后悔了,干嘛要理他。
楚风在纸上记录了几个数字。
“明天我就先不过来了。”
“为什么?”呸,这该死的好奇心!
楚风玩味地扫了他一眼,那意思再明白不过。
他卡着点,在顾瑾恼羞成怒之前回答说:“有犯人家属说要给我介绍个对象。”
顾瑾:…………
楚风:“骗你的,别太想我。”
请你去死,马上立刻!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楚风提了一句那个手编兔子,顾瑾这天晚上又做梦了。
梦中他站在一间华丽的卧室中,里面除了他还有另一个和顾瑾长相极其相似的少年。
看年纪,这应该是刚刚结婚不久的加布利尔。
加布利尔此时手中把玩着一枚指甲大小的水晶容器,顾瑾一眼就认出来,这是第一代的基因储存器,能保证里面的基因样本成千上万年不腐不灭。
它造价昂贵,数量很稀有,这个技术很快被后来的树脂制品取代。
但是在此时此刻,这小小一枚价值不菲。
而他面前的银盘里堆成了山。
他在里面挑挑拣拣,直到找出一枚近似心脏的形状。
加布利尔看了许久,羞涩地笑了笑,然后用一根银针刺破了左手的无名指,殷红的血液很快便装满了那枚小小的容器。
他把它封好,然后塞进了一只丑陋的草编兔子里。
如果不是事先了解了点背景知识,顾瑾差点没认出来这稀巴烂的玩意儿是个啥。
就见加布利尔捧着这坨“稀巴烂”雀跃地往门外走。
顾瑾迈着两条长腿,不紧不慢地跟在他身后,走过漫长的走廊,加布利尔在一扇雕花的金色大门外停住了脚步。
他整理了一下衣领,然后轻轻敲了敲门。
“进来。”
里面的声音很熟悉,顾瑾这两天没少盼着他去死。
加布利尔推开门,把手里的兔子藏在背后。
顾瑾跟在他身后进了屋。
看见长桌后面的人他挑了挑眉,这货收拾利索了还挺人模狗样的。
年轻了几岁的楚风穿着一身黑色收腰制服,袖口和衣摆处绣了花纹,他的领口开到第二颗扣子,露着锁骨和喉结。
特别是阳光给他棱角分明的脸描了一层金边,就连顾瑾也得承认,有些人生来就是被老天爷眷顾的。
就见那银灰色地眸子瞬间盈满笑意。
“加布?来我这里。”
加布利尔走到长桌前,腼腆地低下头。
“我是不是打扰到您工作了?”
楚风笑着去拉加布利尔的手:“没有,我说过的,任何时间都可以来找我,只要是你,就不算打扰。”
旁观的顾瑾嗤笑一声。
但加布利尔显然不是顾瑾,他很吃这套,还有点意犹未尽。
“对不起,我本想等到明天,可我实在等不及了。”加布利尔双颊泛上一抹春日的粉红,“明天就是您的生日,到时候肯定有许许多多的人来祝贺,我的私心作祟,总想在这个时候您的眼睛里只装着我。”
顾瑾瞪大了眼睛,甚至嘴巴也因为吃惊微微张开了一条小缝。
如果不是在做梦,他真想给自己鼓几巴掌。
难怪楚风那货会被加布利尔骗得死死的。
这简直是白莲中的天山雪莲,试问有谁能招架得住?
楚风显然不是那个谁。
他听了这话后,开怀大笑,一把将加布利尔拉过去,坐在他的腿上,双手从背后轻轻环住他。
声音也温柔地仿佛要滴水,和在顾瑾家张牙舞爪的样子判若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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