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好喝。”卡门朝嘉德里安扬起一个笑脸。
嘉德里安靠在吧台上，擦着酒杯和他聊天：“你喜欢菠萝吗？我今天学了一个新配方。”
“可以尝试一下，但是……”
嘉德里安和他异口同声：“多放糖。”
“哈哈，你懂的。”
嘉德里安转身去拿调酒，卡门神情专注，注视着他的背影。
他也想不明白自己是怎么和嘉德里安混熟的。
大概是某一天他去糖果店，刚好碰到嘉德里安在选巧克力，他以为是买给那个小崽子的，就提了一些建议，结果，那是嘉德里安送给他的礼物。
“谢谢你帮我照顾西斯了。”
再然后，他开始偶尔晚上来酒吧喝一杯。
嘉德里安是个温柔有趣的男人，他读过很多书，任何话题都能聊上两句，他并没有去过太多的地方，对任何事情都怀有一百二十分的好奇。
这一点，卡门和他十分有共鸣。
一个英俊温柔还三观一致的极品男人，对他也似乎有些兴趣。
不过可惜他喜欢的应该是女人。
真可惜。
卡门把酒一饮而尽，几种酒混着下肚，酒意上头，卡门有些醉了。
他踉跄着站起来，迈步往里走。
“喂，当心，你要去哪？”
卡门直勾勾地看了会儿嘉德里安，用涂了指甲油的手指点了点他的胸口。
“厕所……你也要跟？”
嘉德里安把醉鬼扶到厕所门外，眼瞅着人就要往女士那边冲。
“等等。”他扶着卡门，让他在墙上靠好。
嘉德里安进了男厕所，确认里面没人之后，把卡门领了进去。
“你一个人能行吗？用不用我帮忙？”
“帮忙？”卡门迷茫地看着他。
“帮你……拎着裙子……”被他这样看嘉德里安也有点脸红。
卡门笑着摆摆手，表示自己可行了。
嘉德里安看着那个豪迈地站在便池前的人，不自在地摸摸鼻子。
这个画面不太好做出评价。
于是嘉德里安从男厕所里退出来，站在门口，以防哪位醉鬼兄弟误闯受到惊吓。
卡门脑子里的水随着某个地方的解放也带出去不少，他一瞬间突然意识到，这里、似乎、好像……是男厕所。
还是嘉德里安主动送他进来的男厕所，也就是说，嘉德里安知道了……
卡门在水池前往脸上拍了不少冷水，才彻底冷静下来。
他重新收拾好表情，鼓起勇气走出门。
“还好么？”
卡门没说话，静静地看着他。
“你如果想问我什么时候知道的。”嘉德里安说，“第一眼，看见你的第一眼。”
卡门吃惊地瞪大眼。
“我们家有些不一般的遗传基因，对某些细节更加敏感。”他眼睛朝卡门胸口扫了一眼，“已经很逼真了。”
嘉德里安朝卡门伸出手：“我说完了，你是要给我一巴掌，骂我‘臭流氓’，还是和我出去跳支舞？”
昏暗的走廊里，还能清楚的听见外面音乐的节奏，嘉德里安的眼里满是真诚的光芒。
大概真的喝醉了吧，卡门这样想着，把手搭在了嘉德里安的手上……
————
“你不用回去做饭么？”顾瑾看着坐在办公室沙发里织毛衣的楚风问。
“我也偶尔需要放个假。”楚风说，“咱们今天二人世界如何？”
“你又有什么鬼主意？”顾瑾感叹。
“碍于身份的缘故，我以前从没去过酒吧，咱俩这把年纪，也不合适手拉手去公园谈那种十六七岁的纯纯恋爱。”
顾瑾挺想说，谁tm要跟你谈纯纯恋爱。
但是看楚风一脸向往他又不忍心怼他。
去就去吧。
顾瑾嘴上嫌弃，下班之后还是回家换了件深酒红绣暗纹的衬衣。
楚风冲他吹了个口哨。
顾瑾没有好气：“警告你，别找不痛快。”
楚风在嘴上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然后搂着顾瑾腰往酒吧出发了。
在酒吧里，楚风看什么都好奇，把水牌上的酒全部点了一遍。
顾瑾骂了一句神经病，也就由着他的性子。
“不好喝，有股苦杏子味儿。”楚风咧咧嘴，满脸嫌弃。
“给我尝尝。”顾瑾拍拍他的胳膊，想让他递给自己。
楚风看了他一眼，仰头又喝了一大口，凑到顾瑾面前。
顾瑾冷笑着拍了他一巴掌，随后搂住了他的脖子……
“是不是有苦杏子味儿？”
顾瑾擦着嘴说：“没尝出来，倒是一嘴的流氓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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