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间,沈遇看了看苏格,发现小孩好像在生闷气,低低笑了声问道:“身体不舒服?”
“我昨晚应该轻点的,会儿给你揉揉。”
声音因为略微的沙哑显得格外缱绻。
沈遇指尖夹着雪茄,含住缓缓吸了口,唇间逸散的烟雾和豆蔻香有些撩人心神。
苏格还是没回话,沈遇看他眼,发现苏格苦着脸,眉头紧皱。
放下雪茄,沈遇靠近他,手放在苏格后颈安抚地揉了揉,轻声问道:“疼的厉害吗?我喊家庭医生过来——”
“不用了。”苏格打断他,叫家庭医生过来?那昨晚发生了什么不是眼就能看得出嘛。
“也没有很难受。”苏格逞强地说了句,挪了挪位置身后登时传来的刺痛让他嘶了声。
沈遇扶住他腰,伸出手掌揉了揉,看着苏格满脸憋屈的样子,沈遇忽然意识到,小孩好像不是因为身体不舒服才不高兴。
“怎么了,突然不高兴了?”
苏格瞥他眼,难得没好气地道:“你是男的你被上了能高兴吗?”
沈遇哑然,将他拥在身前,头搭在苏格肩膀上,声音有些委屈:“我以为昨晚你愿意的。”
“问你可不可以,你说可以。亲你你也没有拒绝,我以为,这是愿意的意思。”沈遇声音低沉,热气喷到耳朵上,麻麻痒痒的。
“我那是因为——”苏格懊恼地住了口,他那不是从来没设想过自己会是下面那个嘛,昨晚气氛那么好,沈遇又长得那么好看,能拒绝吗?必然是不能的。
只是没想到后面怎么就不受自己控制,自己完全顺着沈遇的节奏走了。
太亏了。
苏格皱眉还要说些什么,忽然看到了沈遇放在自己身侧大腿上的那道伤疤,声音下子咽到了嗓子里。
那是在瑞丽,跳车时沈遇为了护住他才受的伤。
目光又移到了沈遇手掌上,那里缠了纱布,是昨天滑冰冰裂了,沈遇为了护住他脑袋,手背磕到了碎冰。
苏格手不由虚放在那道伤疤上,转过头看到沈遇古井样的眼眸凝视着自己,深邃,温柔。
张了张嘴,随即悻悻闭上从嗓子里轻哼出声,他也不气沈遇,就是跟自己生闷气,觉得太丢脸了。
“好了好了,我个大男人,就不跟你计较这个了。”苏格说着,躺倒钻进了被子里。
沈遇笑了声,顺势躺在他身边,揽住了他。
“等过完年放完假,有什么打算?”
苏格嘟囔了句:“等员工们放假回来,铺子重新开业,回拢点资金我要去平洲趟。”
“平洲公盘吗,料子不够用了?”
“暂时还够用,但是料子这东西多积攒点没错。”苏格揉了揉眼睛,“这次公盘去了后段时间就不会再参加了,留着资金等六月份的缅甸公盘。”
“虽然还早,但是听说今年的缅甸公盘上,会出现至少三块底价五千万欧元以上的毛料。”沈遇说道。
底价五千万,最后竞拍的成交额,怎么着也得亿欧元往上跑了。
苏格“啧”了声,心道那得是多好的毛料才能拍出这样的价格来。
翡翠明料的话,苏格那块帝王绿就妥妥几个亿欧元朝上了,但毛料怎么能和明料比。毛料毕竟是有风险的,能有这样的天价在,不知道得是多么出众的表相才行。
苏格心想果然还是得多准备资金,有好料子的话,怎么着也是不能错过的。
缅甸几个老矿坑都被挖的差不多了,现在老坑种的料子是越来越少,而新坑虽然出产不少,但品质到底不如老坑。真正具备收藏价值和升值价值的,还是老坑种的翡翠。
也不是说那些新坑不好、没有收藏和升值价值,只是毕竟经历岁月冲刷的时间不如老坑,新坑的翡翠在结构细密程度和种水上大多要差些,有变种的风险。
所谓变种,其实很好理解。
老坑种的翡翠,“人养玉三年,玉养人生”,是会越带越细腻温润、水头越好的,种水可以历经千百年不变,当成传家宝代代传下去。但新坑翡翠因为晶体结构相对松散,戴久了有些可能种水会越来越差,这就是变种。
所以稍微对翡翠有些研究的,都会选择老坑种的翡翠。苏格选购的那些翡翠原石,也都是老坑种的。
但作为不可再生资源,翡翠总有天是会被开采完的。最典型的,现在帕敢几个老场口,翡翠就被开采完了,市面上现有的老帕敢原石,都是曾经囤积下来的。
至于矿坑上是不会再有老帕敢原石的了。
这也意味着,往后翡翠的价格只会升不会跌,原石的价格也会涨到个让人匪夷所思的地步。
十年前卖二十万的石头,现在两百万也买不来。
所以啊,最挣钱的,倒不是他们这些玩赌石的,而是那些翡翠矿的矿主。坐拥金山银山算什么?坐拥翡翠矿,那才是真正的富可敌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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