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兴?难道不是应该觉得我们是拖累,气的晚上睡不着觉吗?”
“不。阳阳,陆子皓有跟你说过我们家的事情吗?你知道我父亲是做什么的吗?”
周文阳摇摇头,“他没有具体说过,不过大致上我知道你家是特别厉害的。”
“是啊,我家特别厉害,所以你舅舅如果知道他有个外甥和特别厉害的陆家的两个人关系很好,你觉得他是不是会很高兴。”
被陆成周这么一说,周文阳立刻就想明白了。是啊,如果孙家的人知道他和陆家两个受宠的小辈关系很好,估计就算他们不愿意回去,孙家的人也会想尽办法让他们回去的。然后他们会利用他和陆家取得联系,只要陆家的人肯帮忙说上一句话,估计孙家全家就可以借着周文阳鸡犬升天了,可不得高兴坏吗。
“真烦人,我就讨厌这些弯弯绕绕的,每天做什么事,说什么话都是有目的的,神烦。”周文阳皱着眉头说。
“烦了那我们就出去玩吧,阳阳,你不是说要给陪我采莲蓬的么,那我们现在就去吧!”陆成周站起来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说道。
“现在就去啊?那好吧,我们去借船。”周文阳见陆成周似乎很想去那个荷花池,就跟着站了起来,在镜子前照了照自己的样子,觉得眼睛也没怎么肿,就扒拉了一下头发拉着陆成周出去了。
周家村是很典型的水乡,倒处都有河道湖泊,现在这个年代的交通又很不方便,人们出远门很多时候都会选择水路,如果有的人家田地离家里比较远,收稻收菜籽的时节也经常会选择水路,所以很多人家里都会有船,还有人家祖传下来就是住在船上的。
周文阳问人借了一艘很老旧的乌篷小船,小船被一根破麻绳随意的绑在河滩边上的一棵大树上,离着河岸有一米远。周文阳解开了麻绳抓在手里,然后在岸边助跑了一下,一蹦就到了船上,小船晃荡了几下稳了下来厚,周文阳就对着站在岸边的陆成周挥手。
“陆叔,快上来啊。”
陆成周看着那艘乌篷小船止步不前,他还以为周文阳会借他在桥头上看到的那种能装几千斤东西的水泥船,结果借的却是一艘不到三米长的小木船,还是一艘旧的木头都发黑了的船。
“阳阳,这船载得动我们两个人吗?”
“载得动,几百斤完全没问题。”周文阳摆弄着木浆头也不抬的说道。
“我不会划船,你力气又小,要不你找个大人带我们吧?”陆成周依旧一步也不往前走。
“陆叔,你快上来呗,你放心好了,我的划船技术可好了。我七八岁的时候特别贪玩,一个人划小船划到了离我们村很远的地方,把我爷爷他们吓坏了呢。所以我技术可是特别好的。”周文阳整理着船舱里的渔网子说。
陆成周咽了口口水,他不是担心周文阳的划船技术不好,他是担心在他坐上去之后这小船会在湖中央散架。
因为陆成周迟迟不上船,周文阳觉得奇怪,把头探出船舱看了一眼,就看到了陆成周一脸担忧这艘船会承受不住的表情,只好默默的把船划到了贴着岸的地方,说道:“陆叔,你别看这船旧,但是人用的木料好,好木料几百年都不带坏的,所以这船结实着呢。”
船都已经紧贴在岸边上了,要去荷花池又是陆成周自己提起的,没办法,陆成周为了不丢面子,只好僵着腿上了船。因为陆成周不知道怎么站船上,他一上去,小船就晃荡了几下,让他更紧张了。等陆成周完全站稳当了,周文阳就让他到船篷子里坐好,陆成周就一屁、股坐了下去,一手还在周文阳看不见的地方紧紧的攀着船舱。
周文阳看到陆成周一副紧张的浑身僵硬的样子真的很无语,谁没事担心船会散架啊,就算散了游回去不就得了。想到这,周文阳的眼睛突然一眯,陆成周这么怕船散架,不会是怕水吧!周文阳瞄了眼陆成周,突然起了坏心眼,故意把船划得摇摇晃晃的,果然陆成周看起来更加的紧张了。
“阳阳,怎么回事?”
“没事没事,你往船中央坐坐,不要靠着边上坐,容易不稳。”周文阳一本正经的回答,转头抓着船桨努力的控制着笑容,他真没有想到啊,原来陆成周是个旱鸭子,还偏偏是个喜欢荷花的旱鸭子。
那个荷花池离着周家村还真挺远,周文阳划了二十多分钟才划到了荷花池边上,“陆叔,你快出来看看,我们到了。”
陆成周小心的挪到船舱边上,这一路他都有些紧张,乌篷小船的木料薄的很,陆成周坐在船似乎都能感受到水流从船底流过去的波动,这种感觉可一点都不好,而且船舱里的空间又小,让人更加的不舒服,那感觉就像是被关在一个箱子里然后扔在水里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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