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夕笙一愣,忙跑出去开门,付萧就站在门口,手臂抬着,像是正要按门铃。
“对不起,我刚才着急了,我能把那两个字收回吗?”
品夕笙紧紧抱住他:“我戒烟,不分手。”这梦真好啊,他不自爱,这个人会替他珍爱自己。
……一门之隔的大厅里放着他们两人合作的情歌,门的另一端,那个男人应该正站得直直的,一身盛装、手捧鲜花等着他,两人的亲友在台下言笑晏晏,准备见证这场享誉歌坛的同性婚姻。
“为什么不推门进去?他在等你。”陈兰猗问道。
品夕笙苦笑道:“这种小把戏能骗过我吗?推门出去肯定就是那个宝塔吧,进去就出不来了。”
陈兰猗温柔地笑起来:“难道不好吗?你将永远留在最幸福的时刻。”
品夕笙抬起左手,“最后一个请求,等他把戒指给我戴好。这次是他去买的戒指,比我买的那对漂亮,我很喜欢。我想体会一下被他亲自戴上戒指的感觉。”
陈兰猗点头,“好,答应你。”
品夕笙亲手推开那扇门,一身黑色礼服的付萧手捧鲜花,笑意温柔地看着他。
品夕笙走得很慢,把每一步都当做上天馈赠的礼物来细细品味。
付萧情不自禁地快走几步迎上去,将人拥进怀里。
一旁的证婚人小声提醒:“快到中间来,要交换戒指了。"
付萧单膝跪地,郑重地说出对于婚姻的期盼和对于爱情的愿望,“愿此生都与你相伴。”
品夕笙偏过头抹掉眼泪,没有一生了,他们的一生都已经结束了。
精致的戒指套在他手上,他也替付萧戴上了戒指,然后在付萧脸上吻了吻:“如果这是真的该多好啊。”
看着付萧震惊的脸色,周围一切都开始剧烈晃动。
品夕笙不敢再看,催促陈兰猗带他离开。
“夕笙!这是怎么回事!”付萧在他身后着急地问道。
品夕笙失声痛哭,却没有回头:“快带我走!”
陈兰猗叹了口气,引着他的魂魄进到金光神塔里。
——“结束了吗?”萧陟念咒文念得口干舌燥。
灵魂状态的陈兰猗点了下头,“结束了。”
Ken被鬼折磨过好几次,见了半透明的陈兰猗也心生忌惮,强撑着完成了任务,立刻走远好几步。
“Lanny呢?”酷哥儿问萧陟,“一直没看见他。”
萧陟沉默了一瞬,指了下帘幕后面。他脸色沉重,酷哥儿脸色一下子也变得难看,快步奔过去,下一刻,便传来男人压抑的痛哭声。
徐大师还在端详宝塔,确认一切正常后对萧陟说:“你从这个窗户往里看,能看见一个小人影,那就是品夕笙。我看你这法器的品阶,应该可以重复用好几次。”
萧陟满意地把塔接过来,不枉他花了那么多积分。他正要将塔收进系统仓库,听见兰猗喊了一声:“等等!”
几人不明所以地看着他,只见陈兰猗震惊地盯着前方,难以置信地问道:“刚才在梦里的付萧……是你?……你都是真心的?……他,他在这个塔里……你要想清楚,进去就出不来了……不客气。”
萧陟明白了什么,果然下一瞬,他手里的金塔闪了一下,似乎又增加了几分重量。他透过那扇窗户看进去,里面的一个小人影变作两个,正面对面站着,似在对彼此诉说着什么。
“两万分……”陈兰猗对萧陟说。
萧陟看眼倒计时,“我得抓紧了,还有一个小时的时间。”
“不休息一会儿吗?先买个延时道具。”
萧陟有些怅然地望着他:“买不了,我这次是限时任务。”
陈兰猗脸色剧变:“那你还一直帮我捉鬼!”
萧陟笑了一下,“没事,应该来得及。”
陈兰猗没有实体,跟在他旁边急得团团转,看他安排不情不愿的Ken和徐大师、还有伤心不已的酷哥儿去换衣服。
然后又对一直坐在舞台上、以为自己得了绝症的Aren说:“那不是你自己吐的血,是别人的。”
Aren直接吐了出来,然后被萧陟拉着去了后台洗脸、换服装。
观众席上有一些观众醒了过来,十分惊讶这个期待已久的音乐剧竟然把自己看得睡着了。他们又继续看了一段,才幡然醒悟自己原来被剧组骗了!这演的都是什么玩意儿,比起直播里面彩排的差太远了,难怪会把自己看睡着!
摄政王跟奥拓王子的对手戏一点儿都没有张力,奥拓王子全程臭着脸,完全看不到对摄政王又爱又恨又敬又怕的感情。摄政王脸上就干脆什么表情都没有,敷衍地唱着歌词,眼里毫无爱意。
萧陟扳着Ken的脸借位亲吻,表演摄政王强吻奥拓王子那一幕。萧陟生怕嘴唇碰到Ken,扳着Ken的两只手格外用力,疼得Ken龇牙咧嘴。陈兰猗躲在舞台一角,看着他们笑得直打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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