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陟移了下身子,把因为喝到雨水而爽快得大笑的陈兰猗挡在身后。
那男人被他发现,也没有慌张,见陈兰猗被萧陟挡住,无趣地耸了下肩膀,又朝萧陟挑衅地比了下中指。
萧陟十分希望这人是个宿主,给他一个杀人的理由。
“怎么了?”陈兰猗被萧陟拉回机翼下,不解地问道。
萧陟朝他笑笑,冲进雨里把行李箱拉来,找了件棉质衣服出来,给他擦了擦头发,然后搭在他肩膀上。
“怕你着凉。”
陈兰猗了无心事地朝他一笑,露出几颗洁白的牙齿:“不会,这里这么热。”却也没把干衣服拿下来,只伸出手去接雨水玩儿。
萧陟又瞥了眼那个龌龊的男人,什么都没说,不想让他坏了陈兰猗的好心情。
暴雨来得快,走得也快。
飞机一直散发着的煤油味儿被洗净了,之前点燃的火堆也灭透了。
机长说他们需要立刻升起新的火堆,一是为了保护火种,二是为救援指引方向。
沙滩上肯定找不到干燥的木头了,林子里被树叶遮挡的地方,或许能找到一些没有湿透的树枝。
萧陟和Mack他们对树林里比较熟悉,身体也结实,当仁不让地主动站了出来。
裴永年正倚着飞机假寐,闻言忙站起来跟在萧陟身后,眼里还带着些许倦意。
萧陟说:“你要是累就歇着,我们几个人足够了。”
裴永年不好意思地挠了下头,“你救过我,我也想帮助你。”
他一脸诚恳,萧陟不再说什么,只拍拍他手臂,示意他注意安全。
让萧陟很不爽的是,那个对陈兰猗不怀好意的白人男子竟然也跟了过来。
自从被萧陟发现后,那人更加肆无忌惮地打量着陈兰猗的背影,这下陈兰猗也发现他有问题,忍不住爆了粗口:“我靠,不会是恐同深柜吧?”
萧陟走到他身后,把那人的视线跟陈兰猗阻隔开。
因为野兽和杀人凶手的威胁,他们一行人没有分开,边走边捡拾树枝。
但是刚下过雨,林子里也潮得厉害,他们游荡许久,只找到几根还算干燥的树枝,离能点个火堆还差得远。
九个人不知不觉就隔开了些距离,那个白人男子尾随着萧陟和陈兰猗,贴得很近,陈兰猗厌恶地皱了下眉头,转头用英语说:“滚远点儿。”
那个男人脸上现出猥琐的表情:“你很漂亮,像女人一样。我还没和中国女人睡过,试试你也不错。”
陈兰猗想吐,敢情这人不是深柜,只是单纯的无耻下流。
那个男人见陈兰猗没说话,以为是软柿子,竟然朝他伸出手去:“你的腰很细……”
陈兰猗飞快地拧住他手腕,使了个巧劲儿把他推了出去。
“中国功夫?”这男人倒退两步站稳,略微有些诧异,却也没有特别当回事,他揉了揉手腕,“不过如此。”
他挑衅陈兰猗,眼睛却看向了萧陟,“他是你的女人,你不护着他?”
萧陟往前一步,脸色阴沉地看着他:“第一,他是我的男人。第二,我当然要护着他!”最后一个字话音未落,萧陟身形疾动,朝他冲了过去。
陈兰猗都不太忍心看,他太清楚巅峰状态的萧陟单兵战斗力有多强悍了。之前在皇都两人经常切磋,即使萧陟一直放水,他都打得很吃力,眼前这种菜鸟不知要被萧陟□□成什么可怜模样。
眼看萧陟就要一击要害,却猛得收了手,只象征性地跟这人过了两招。
这人应该是学过散打的,身形亦很高大,挡住了萧陟的第一次进攻,脸上更是得意起来。
陈兰猗先是不解,然后看到那人身后的树枝上挂了条色彩斑斓的小蛇,蛇尾缠住枝丫,朝正在缠斗的两人探出头去。
陈兰猗顿时捏了把汗,觉得萧陟跟那人挨得太近了。
下一刻,萧陟抬脚将那人踹出两米远。
这人第二次被萧陟踹到胸口,气急败坏地站起来,刚要发威,突然“啊!”的一声惨叫,他反应很快,手中瞬间出现一把长刀,将小蛇一斩两段。
萧陟挑了下眉,竟然还真是个宿主。
陈兰猗踩着柔软的绿草,轻巧地走过来,漂亮修长的眉毛也挑了一下,竟是跟萧陟极相似的表情,“咦,也是刀啊。”
裴永年和Mack他们就在附近,听到刚才那声惨叫都赶了过来,看见这男人手里的长刀都大惊,裴永年第一个怒喝道:“你就是那个凶手!”
其余几人也反应过来,将这男人团团围住,做出提防的姿势,裴永年更是夸张地举着一根粗木棍挡在萧陟跟前。
那男人根本顾不得听他们说什么,他面色铁青地盯着自己被咬的手腕,两个小圆孔伤口冒出来的血泛着黑色,他咬紧牙关,似在做着艰难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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