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陈兰猗已经站起来,身形灵巧地避开秦暮的子弹与他缠抖在一起,他们都被对方的速度惊住,脸上都带了凶煞之色。
萧陟亦加进其中,三人都极敏捷,萧陟和陈兰猗到底不想要他性命,虽有开枪的机会却没真伤他要害。秦暮敢下死手,但他以一敌二很是吃力,手中有枪却连抬手的机会都没有,三人一时难分上下,胶着在一起。
秦暮避开陈兰猗的一记锁喉,萧陟扭住他一只手,刚想让他冷静点儿,手却像被电到一般被弹开,掌心竟然真的出现灼伤的痕迹。
秦暮趁机跳出二人的攻击范围,下一瞬,他挥着一条大斗篷将自己完全罩住,整个人凭空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
萧陟和陈兰猗早料到他有一些非比寻常的道具,应该就是惩罚世界抽奖得到的所谓“特殊商品”,却没料到竟会如此离奇。
两人只怔愣一瞬,萧陟立刻拿出长刀在二人身周舞得密不透风,陈兰猗从仓库里取出几瓶蓝色的营养液朝各个方向甩去。
有几滴营养液停在半空中,萧陟和陈兰猗同时盯着那个方向。一管黑黝黝的枪口凭空出现在空中,萧陟和陈兰猗朝不同方向跃开,他们亦不再留情面,朝那几滴营养液的方向射击。
“不是子行!”钱平山突然声嘶力竭地吼道,这一声似乎用尽钱平山所有力气,射击声戛然而止。
钱平山状态很不好,脸色发灰、眼珠浑浊、呼吸微弱,倚着岩壁艰难地坐着,眼看就要不行了。
“不是子行,秦暮……”钱平山不知道秦暮的位置,只茫然又祈求地看着周围,他又看向钱欣,钱欣捂着肚子倒在草上,一边哭一边呻/吟。
秦暮掀开斗篷,再次出现在众人眼前,他收回枪,大步朝钱欣走去。
陈兰猗被秦暮打伤大腿,此时放松下来才觉得疼。萧陟检查了一下伤口,子/弹伤到肌肉,幸好没有嵌在肉里。萧陟撕了段布条绑在在伤口上方止血,再看向刘甜甜时,眼里带了杀意:“你刚才是什么意思?”刘甜甜瑟缩着把自己挤到岩壁旁。
陈兰猗拦住他:“她说的是真的,我当时在外面,我也没有……看见凶手。”
他在萧陟的搀扶下走到钱平山身旁,钱平山眼神已经难以聚焦,却还坚持断断续续地说着:“不会是、子行……那人力气很大,但不是子行……我看到……子行从外面进来。”
秦暮扶着钱欣坐起来,冷冷地看着陈兰猗:“你当时在哪儿?”
陈兰猗艰难地说道:“钱欣想吃水果,我在外面给她摘野果。”
长野果的矮树离洞口只有十几米的距离,就算陈兰猗摘果子的时候背对着山洞,也不至于里面发生这么多事他都没察觉。
秦暮眼里又起了杀意:“以你的警觉性,怎么会发现不了袭击者,还让他全身而退?”
陈兰猗本就万分自责,对上秦暮质疑的目光,更觉得难以解释。萧陟握住他的手,警告地看着秦暮。
钱欣被秦暮扶着,凄哀地请求:“让我再看看他吧。”
钱平山浑浊的眼神亦渴望地看向钱欣的方向。
秦暮挡住钱欣的视线,极为无情地说:“你保证不哭我才让你过去。”
钱欣用力点头,秦暮这才抱着她过去,钱欣一把拉住钱平山的手,又开始啜泣,秦暮在旁边提醒:“不能哭。你是一个母亲,你必须坚强。”
钱欣痛苦地调整着呼吸,再次拉上钱平山的手,看着钱平山缓慢地合上眼皮,终于是控制不住,哭了几声后便晕了过去。
刘甜甜忙过去查看,确定只是累到晕厥才松了口气。
“这不对劲,一定有人撒谎。”秦暮环视着洞穴里的另外几人,冷冷地说道。
依照他们几人的说法,陈兰猗在洞外十几米远的地方摘野果,背对着山洞。在这个时候,有人潜进洞里,当时钱欣和刘甜甜都在补觉,钱平山当时应该是醒着的,而且背对着洞口,被人从背后袭击,然后刘甜甜被人在睡眠中掐住喉咙险些窒息而亡。
钱欣是被钱平山的声音吵醒,睁眼时已经不见凶手的身影,陈兰猗亦察觉到异常,从外面赶进来。
萧陟盯着刘甜甜,只凭刚才那句暗示性极强的话,他便判定这女人一定有问题:“钱平山被人捅刀,闹出那么大的动静都没把你吵醒?”
刘甜甜争辩道:“我睡觉死,真的什么都没听见,钱欣姐当时不也没有听见嘛!”她脖子上一圈淤血,现在说话还声音嘶哑。
萧陟突然起身去撩刘甜甜的袖子,对方尖叫着拍打他:“你要干嘛!”
短袖一撩就露出刘甜甜的上臂和肩膀,刘甜甜只是脸圆,小胳膊还是挺细的,并不像钱平山说的很有力气的样子,她个子也不高,想偷袭钱平山得手还是很困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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