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们这里的习俗,如果不想和兄弟共妻,就要分出来自己住。而如果这个想分家的是长子,因为他没有承担起当家人的责任,他将不能带走家里的一针一线,只能穿着身上的衣服离开。
仁增笑笑:“是!我现在就是个身无分文的穷光蛋,钱、汽车,全留给阿爸和弟弟他们了,二弟也长大了,由他来带着全家,肯定也会越过越好。我呢,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厚着脸皮过来向你讨点路费!”
扎西心中微涩,低声道:“我没带什么东西出来,你出发前去我家,请康珠姐姐帮你准备路上的饭食,阿妈知道我的积蓄放在哪里,让她拿给你。”
仁增眼眶微热,在扎西手臂上用力拍了拍:“谢谢你,好兄弟。”
萧陟摘下腕上的名牌表递给仁增:“拿上这个,实在没钱了就把这个卖了,反正不能饿着自己。”
仁增看眼那锃亮的机械表,不敢接,扎西道:“拿着吧,萧陟不是外人。”
仁增有些奇怪他二人之间自然的熟稔,不过也没多想,接过来戴在腕上。
姐姐达瓦卓玛翻身下马,从行囊里找出壶青稞酒,给仁增倒了一碗:“请你喝,磕长头很辛苦,祝福你。”
仁增也是刚注意到美丽的达瓦,愣了一下,接过酒碗回了句“扎西德勒”,问扎西:“这两姐妹是谁?”
扎西便将几人互相介绍了一下,介绍到才让时,才让急急地打断哥哥,说要自己亲自自我介绍,然后红着脸向央金伸出右手:“你好,我叫才让罗布,是扎西阿哥的弟弟。”
央金看着他伸向自己的右手,不明所以。
才让脸上更红了,厚着脸皮说:“这是汉人的习俗,两个人第一次见面都要握手,这样才礼貌。”
央金下意识看眼萧陟,萧陟讳莫如深地点点头,央金这才不好意思地把自己的右手放上去,被才让飞快地抓住,在半空中晃了晃才撒手。
扎西目瞪口呆地看着才让,简直以为自己看到了第一天见到的那个萧陟。他的弟弟曾经那么单纯淳朴,原来已经近墨者黑。
有了仁增和才让,扎西就不想继续往河谷走了。他将姐妹俩拜托给仁增和才让,把猎/枪留给两姐妹,然后和萧陟打马往回返。
等两厢里已经远得看不见彼此,萧陟还发现他们似乎是走错了,并不是一开始去山上的路。
他刚要问,就见扎西用马鞭往前一指:“萧陟,你看那里……”
萧陟看了看,好像看到半人高的草里似乎是藏了个温泉。
他心中讶异,下一刻就感觉到扎西抓住自己宽大的袖子,稍一使力,自己便从善如流地和他一起滚下马。
扎西压在他身上,在他唇上用力亲了一口:“萧陟,才让有喜欢的姑娘了。但是你别担心,我和仁增是一样的。”
萧陟欣慰又心疼地在他后脖颈上轻轻揉着:“我知道,我陪你。”不管有什么困难,只要两人在一起,就没有跨不过去的坎。
扎西让其珠和两只牧羊犬看着牛,自己拉着萧陟朝温泉走去。
他拨开面前半人高的草,一片直径近十米的温泉出现在两人面前。
这温泉比家里的温泉更深,池子是靠天然的石头围住形成的池子。这些石头不像家里自己砌的石墙那么整齐,凹凹凸凸,别具趣味,周围还有杂草遮蔽,真是不可多得的泡澡的好地方。
高原的蓝天将池水映成蓝宝石的颜色,近处的一座高峰带雪的峰顶正好投影在睡眠上。此时天光尚早,阳光不是很强烈,高原上的气温还低着。从温泉里蒸出的水蒸气遇冷空气迅速凝结成白白的水雾,在水面上方烟雾缭绕,宛若人间仙境。
扎西回头看着萧陟:“这个温泉比家里的热,你看你能习惯吗?” 他一直抓着萧陟的手,因为羞涩而指尖微微发凉,手心还微微出了些汗。
萧陟定定看他一瞬,突然矮下身子抱住他的的双腿,一下子把人举离了地面,像大人哄小孩儿高兴时常做的那样,抱着他,在这蓝天白云下、在这雾霭朦胧中,快活地转了好几圈。
扎西起先是吓了一跳,随即两手扶在萧陟肩头,放声大笑起来。
萧陟停下来,也是满面笑意地仰头看着他,作势要将他往水里扔。
扎西根本没上当,改揽住他的脖子,低头看着他,姿势极为亲密。
扎西在萧陟之前头顶受伤的部位轻轻吻了一下,结果被刚长出来的发茬扎了嘴,瘪了下嘴唇,又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萧陟也是满脸笑意,眼中是其他任何人都不可能见到的温柔:“扎西,高兴吗?”
扎西轻轻点头,萧陟笑意更浓:“我也是!”
萧陟将人轻轻地放倒在池边的一块大石头上,自己覆身上去,两手撑在扎西身侧,与他细致地吻了一会儿,然后手就移到扎西的腰带上,眼里满是亮光:“我给你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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