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陟在旁边一直憋着笑,等姐妹俩离开了才小声说:“怎么刚才夸到一半就不夸了?”
扎西一噎,没想到原来他都看到了,哽了半天才说:“不能让她们发现你有这么多优点。”
萧陟哈哈大笑。
“你们在聊什么,这么高兴?”邻村的领头人笑着问道,顺着他们刚才的视线看到卓玛姐妹窈窕的背影,恍然大悟:“哦!你们在说我们村的格桑花啊!”
一提卓玛姐妹,邻村的男人和色扎村的男人们都来了兴致。
邻村的领头人遗憾地说:“卓玛她们的阿妈是卓桑婚生的她们,所以村里年轻的男人们都不能娶她们,只能便宜你们这些外人了。”
色扎村的男人们都得意地笑起来,索朗却给他们泼冷水,笑着大声说:“你们高兴个什么劲儿,人家两姐妹明显是看上扎西了!你们没看她们一来就先跟扎西说话吗?”
扎西忙摆手:“不是那么回事,是因为之前帮过她们一次……”
“哦对!扎西从狼嘴里把她们救了下来,她们肯定想嫁给你了!”
扎西罕见地翻了个不优雅的白眼,扯了下萧陟的袖子往旁边走去:“咱们不理他们。”然后带着萧陟来收拾被杀死的牛羊。
萧陟看见他手法熟练地清理一只死羊,突然想起在荒岛上那次,他还对处理野食毫无办法,见自己处理羊和兔子,满眼都是惊叹和羡慕,如今他自己也会做这些了。
其他男人见他们开始干活,也都不玩闹了,过来一起收拾这些倒霉的牲畜。
高原上气温低、氧气少,处理过的牛羊肉可以保存好几天。正好因为天气的异常,两个村子都决定提前收青稞。
依着传统,丰收节要在收获前庆祝,他们一商量,干脆就将丰收节定在两天后,两村人聚到一起来庆祝,今天被宰杀的牛羊正好在节日上吃,这样就不会浪费了。
他们一边处理着牲畜,一边烤了两只羊,等羊肉烤好了,活也干完了,大伙就地围成一圈,开始大口喝酒、大口吃肉。
萧陟和扎西坐在一起,没有参与大家的话题,两人小声地聊着天,不自觉就带出些亲密,幸而周围都是糙得不能再糙的直男,没人发现不对。
因为萧陟没有藏刀,扎西就用自己的刀给他片肉。他们吃肉时不用碗筷,都是用刀把肉片了,然后用拇指把肉片按在刀上,直接送进嘴里。
扎西给萧陟片肉时,垂眸犹豫了一下,然后有些羞涩地看他一眼,把托着一片薄肉片的藏刀送到萧陟嘴边。
萧陟眼底含笑,微微低头,把肉片咬近嘴里,嘴唇不可避免地碰到扎西的拇指,还飞快地用舌头舔了一下上面沾的油水,惊得扎西手指头一缩。
“真香!”萧陟动作夸张地嚼着肉,故意又舔了下嘴角,笑眯眯地看着扎西。
扎西也想笑,但又怕被被人看出什么,忍着笑低头接着片肉。
“萧陟,你没有藏刀吗?”邻村的领头人发现他们两个合用一把刀吃肉,走过来问道。
他这么一说,别人也都发现他们两人的动作,一起看向这边,扎西脸红地收了手。
邻村的领头人从自己腰间解下藏刀,双手递给萧陟:“我是我祖父做的藏刀,如果你不嫌弃的话,请收下它。”
立刻有人说:“他家世代打藏刀的,都是好刀,快收下吧!”
他们态度诚恳,萧陟便也不推辞,笑着双手接了过来,拔出鞘一看,刀刃锋利、闪着寒光,果然是好刀。
领头人送出刀后,又和其他人去喝酒了。有人酒足饭饱,走到圈子中央,一边唱歌一边跳起了锅庄。藏族人都爱歌舞,一个起了头,立刻有其他男人加进去,大家站成一排、跳着同样的动作,和谐统一,完全看不出谁是哪个村子的了。
扎西满面笑容地看着他们跳舞,用胳膊肘轻轻撞了萧陟一下:“都是你的功劳,把刀和血变成了笑声和舞蹈。”
吃饱喝足后,萧陟和扎西没有同他们继续消遣,把牛羊拜托给同村人,便一起策马往家去了。
离家这么久,扎西想家了。
两人进到院里时,看见德仁阿爸和罗布阿爸都坐在天井里,一边晒太阳一边干着活。两位阿爸一见他们回来,都激动地站起身,同他们一一拥抱。
阿妈和康珠听见声音,也从屋里跑出来,满面笑容地欢迎他们。
可能是因为阿爸们格外爱护阿妈的缘故,阿妈对自己的孩子也比别的阿妈更慈爱一些。
扎西已经这么大了,阿妈还是像对才让一样,对他的衣食住行十分关心,拉着他的手嘘寒问暖,尤其之前听说他们遇上了狼群,担忧地问了好几句。
德仁阿爸笑着说:“扎西是村里最勇敢的年轻人,你还总把他当小孩子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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