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陟不动声色地松开手,微笑着问道:“刘先生是在北京从事摄影工作吗?”
之前萧陟还以为,他那些狐朋狗友连个摄影师都打听不到,是能力有限,但现在想来,或许另有内情。
果然,刘景文疑惑地反问:“为什么萧先生觉得我是摄影师?哦!萧先生是觉得我这张照片拍得不错吗?其实我是做考古的,照相机不离身,平时看到美丽的景色也会忍不住拍下来。幸好我当时拍了康珠的照片……”
刘景文还在畅想自己与康珠的美好时光,扎西却生气了,“那你为什么骗康珠姐姐说你是摄影师?”
刘景文的滔滔不绝戛然而止,愕然道:“我骗过她?对不起,我不记得了……我,我的工作性质有时要保密,不是故意要骗人。”
萧陟一下子来了兴致,什么考古工作要保密?他瞬间就联想到自己这次的任务——寻宝。
他像是随口一问:“刘先生之前是在西藏哪个地区工作?”
刘景文局促地推了下鼻梁上的眼镜,“嗯,我是在羌塘地区,嗯,做测绘工作。”
“刘先生不是做考古的吗?怎么又做起了测绘?”萧陟脸上一派和气,问出话却是穷追不舍。
“这……这是工作需要。”刘景文紧张地一直推自己眼镜,很后悔一开始就说漏嘴,暴露了自己的工作性质。
萧陟玩味地看着他。
扎西看眼萧陟,再看向刘景文时就换做了一脸的不高兴,冷声道:“你又撒谎,我看你不是好人,不带你去见康珠姐姐了。”
刘景文登时急了,慌乱地又是道歉又是解释:“我的工作是要保密的,是签过保密协约的,我……我……我真的是做考古的,之前也是去的羌塘,但是再多信息真的不能透露了,抱歉!”
萧陟和气地拍拍他肩膀:“刘先生不用急,扎西是逗你玩的,等雪停了我们就带你去找康珠。”
刘景文这才松了口气,看向萧陟的眼里满怀感激。
萧陟暗笑,没想到自己和扎西竟然还有一个□□/脸一个唱白脸的时候,而自己,竟然还是唱白脸的那个。
刘景文回住处收拾行李,扎西笑嘻嘻地问萧陟:“怎么样?我刚才装得像不像?”
萧陟心中极为自豪,他的扎西在对系统毫不知情的条件下,已经能和他一起攻克任务了。
萧陟基本可以确定,他要寻的宝藏就在羌塘地区。
“扎西,羌塘有什么传说中的宝藏吗?”
“传说中的宝藏?”扎西想了想,“羌塘有一个传说中的宝地,叫做香巴拉,被双层山峰围绕,是片宁静和谐的理想净土,我们家家户户都知晓这个传说中的圣地。但是……从没听说那里有什么宝藏,仁波切也没有讲过。”
说到边玛喇嘛,扎西脸色黯了黯。萧陟安抚地握住他的手。
大雪当天就停了,骤降的温度迅速回升,等到第二天中午,路面的雪就化得差不多了。
他们对于之前撞车的事情心有余悸,不敢再随便搭乘顺风车。萧陟再次发挥财大气粗的做事风格,直接在县城收了辆九成新的小皮卡。他自己开车,让扎西坐副驾驶,文质彬彬的刘学者则被他赶到外面的车斗里蹲着吹了半天的冷风。
三人终于到了家,阿爸阿妈见到他们回来都高兴极了,同两人紧紧拥抱,连一向沉稳的德仁阿爸都面露激动:“前天突然降温下雪,我们还担心把你们困在路上,幸好你们不是前天上的路。”
萧陟笑说:“我们就是前天出发的,下雪后就在沿路的县城歇了一天,然后才继续赶路。”他向阿爸阿妈介绍刘景文:“这是我们在县城认识的朋友。”
刘景文知道这就是未来的岳父岳母,十分拘束地向他们问好,出乎意料的,刘景文竟然会说藏语。
他一边自我介绍,一边不停地往屋里瞟,已然魂不守舍。
这时康珠端着青稞酒出来,一眼就看到刘景文,脸上的笑容顿时凝住,杯盘叮叮当当掉在地上,酒水洒了一地。
扎西忙奔过去,弯腰帮她把酒壶和杯子捡起来。康珠也意识到自己失态,低头把托盘捡起来,让扎西把手里的东西放上。
“他怎么来了?”康珠故作冷淡。
扎西笑着握住康珠的肩膀:“他出了点事,脑子坏掉了,什么都忘了,却还知道拿着你的照片到处打听你,正好让我和萧陟碰上,就把他领回家了。”
康珠猛地抬头看向刘景文,对方也正一脸激动地看着她,四目相对,两人同时往前走了一步。
还是男人更主动些,刘景文大步冲过去,又在康珠面前一米处停住,又惊喜又紧张,说话都结巴了:“你好,你认识我吗?我叫刘景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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