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意绵一头雾水,“大夫您这……”
季唯见状,心中十分无奈。
原主是一闭眼撒手就走了,留下这堆烂摊子给他,也不知要收拾到啥时候。
季唯想了想,“吴老,我看要么今儿把之前欠的钱算算,不好占你老人家的便宜。”
吴老哼了一声,“你也知道不该占老人家的便宜,那么之前怎么看病抓药不给钱?嘴上说的倒好听。”
“先前不是囊中羞涩么。”
这话,季唯说的有点心虚。
吴老显然也是不信的。
“你都多久没付过药钱了,账本上估摸着也没记全。算了,懒得也翻找,这回给了也就罢了。”吴老毕竟是悬壶济世的大夫,还是心软。
昨日西街上闹开的事儿,他虽在南街,但也不是没有耳闻。此时看他脸上又青又紫,狼狈不堪的模样,终归是不忍心。
“过来。”
柳意绵见吴老改变主意,心中喜悦。赶忙上前趁他坐下之前,替他将椅子摆正拉开,扶着吴老坐下。
吴老瞄了他一眼,奇怪道:“看着是有些眼熟。”
“先前来这抓过药。”
吴老点头,“记起来了,你掏不出钱,我也就没给你开。跟这小子什么关系?”
话虽是这么问,但看到柳意绵眉间孕痣,心中也是明了六七分。
季唯大大咧咧在吴老跟前坐下,“他是我家小弟。”
吴老哦了一声,不再言语,只伸手在季唯伤处查看。而后慢悠悠地走到药柜边上,踮起脚尖去拿柜子上方抽屉里的药酒。
他拿了两种不同的瓶子,一个红塞,一个白塞,放在季唯跟前,“红色的是跌打药酒,每日洗干净涂在患处,多揉搓几次,把药劲儿推开。白色的是敷在你脖子那道口子上的,虽然是不流血了,但现在天气热,很容易加重,晚上敷。”
站在一旁的柳意绵听的认真,等吴老说完,伸出手就想拿那两个瓶子。
吴老冷不丁看到一只手伸出来,下意识就使劲儿拍掉,发出好大一声脆响,把柳意绵白嫩的手背都打的通红。
“吴老,你这——”
季唯把柳意绵拉到身边,握住他的手看他手背。见只是手背微红,放下心来,说话间略有些不满。
吴老那一下本是下意识的动作,并非故意。不过由季唯来问,他又有些拉不下面子解释,遂板着脸,沉声道:“付了钱,这药才能拿走。”
“多少?”
“一瓶十文,一共二十。”
季唯从腰带上取下钱袋,里头还有不少先前换碎银子,没兑的铜板。
倒在手心一数,还有四十来文钱。
干脆一股脑全推到吴老面前,冲他道:“也不知欠了多少,多出来的就全当补偿,还请吴老收下。”
这下轮到吴老受宠若惊,忍不住一直看季唯,跟见了什么怪物似的难以置信。
但最后到底是没拒绝,还是收下了。
谁能跟钱过不去呢。
南街离西巷也不算远,走一刻钟也就到了。
柳意绵没敢耽搁,一路快走到家,就把季唯拉到屋里,让他坐在床上,跑去院子打了一盆井水,说是要替他上药。
等抱着盆走到屋门外时,脚步却又慢了下来。
季唯听他脚步声在屋外徘徊一会,还未见他进来,扬声问道:“绵绵,外头热,你怎么不进来?”
柳意绵无法,只能低着脑袋走进来。
见他脸颊微红,季唯只以为是日头大晒出来的,也并未在意,招了招手就他过来。
“打个水也这么久,我还以为你掉井里头去,打算去捞你呢。”季唯从盆子里捞出毛巾拧干,顺便笑话他。
柳意绵被调侃的有些不好意思,嗔怪地瞪了季唯一眼,还未来得及说话,一阵凉意就扑到了他的脸上。
只听季唯笑道,“还说要替我擦身上药,瞧瞧自个儿花猫一样的脸,还是先让我给你擦擦吧。”
说着手上使了点劲。
季唯又不是常干这活儿的,手头没个准数。等他拿开毛巾,就见柳意绵鼻尖儿通红,眼神有些发直,愣愣的看着他,呆的有些可爱。
季唯噗嗤笑了声,把毛巾丢在盆子里,溅了几滴在柳意绵身上,把他惊醒。像是掩饰什么一样,急吼吼拧毛巾,红着耳尖低头道:“季哥快些把衣服脱了,趴着床上,我来——”
“原来你这么着急要我脱衣服啊,早说嘛,季哥这就满足你!”季唯坏笑着加重脱衣服三个字,把柳意绵羞的不敢抬头,三两下抽掉腰带把衣服脱了,噗通一声跳上@床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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