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谢翡懵了,脑子里闪过一个猜测:“难道我嗓子疼不是因为生病?”
“不是。”
“那是为什么?”
郁离的神情晦暗不明,良久,念出一句半白半文的话:“龙喉下有逆鳞径尺,人有婴之,则必杀人……”
“不太懂。”谢翡并非真的不懂,而是不敢置信。
郁离眉心微蹙,干脆直说:“就是你喉结下生有一片逆鳞。”
谢翡:“……”
Excuse me?!
第19章
谢翡简直如同听了天书,他,一个人,长鳞片?还是龙的鳞片?
这一刻,他的心境和燕来发生了重合当了十八年的人,如今却要做龙?!
“其实当初你在花园里见到的那条龙,就是逆鳞所化的幻象。”郁离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解释说:“它早就潜伏在你体内,只是今天才凝聚成形。”
原来如此。
谢翡舒了口气,这个答案总比长鳞片要好。
他想起了那条改变他命运的巨龙,又想到他一梦见那位黑衣男子逆鳞就成形了,不免将两者联系起来。
逆鳞难道属于前主人,那位竟然是一条龙?!
“我只能告诉你,这是一份礼物,对你没有任何坏处。”
听见郁离的回答,谢翡才发现他将心里的疑惑问出口了。
看出对方不愿多说,他知道再问下去也得不到答案。
忽然,他眼前投下一片阴影,肩上随之一重郁离倾身向前,俯身抱住了他。
谢翡一怔,“郁先、郁离哥?”
郁离闷闷的声音传来:“你还欠我一个道歉。”
呼吸间尽是檀香与青竹交融的气息,谢翡心不在焉地“嗯”了声。
“那现在,你别说话。”
谢翡立刻闭嘴。
地面投映出两人交叠的影子,那么亲密无间。
谢翡莫名有些心律失常,这时,他听见郁离轻叹了口气:“我好累。”
那声音若有似无,仿若幻觉。
谢翡冥冥中有种直觉,郁离所谓的“累”,并不是普通意义上那么简单。
他心里蓦地一软,像被蛊惑般,轻轻环住对方。
那是一个带着安抚意味、或许还有一点暧昧的拥抱,在阳光的阴影下,两人谁也没再说话。
过了两天,谢翡发现自己喉结下果然出现了一小块浅淡的红斑,并在此后几天内逐渐变成了月牙形。
偶尔照镜子时他也会想,还好逆鳞是在脖子上,要是长在额头,他岂不成了包公?
等到谢翡嗓子彻底康复,客栈的清理工作也进入尾声,郁离却忽然找上了他。
当时他正在角落里砌砖,浑身脏兮兮的,就听身后有人问:“你在干什么?”
谢翡刷水泥的动作一滞,忙回身推开来人,紧张地看向架在脚边的手机。
“yooooo,是个蓝孩纸,我的狗鼻子仿佛闻到了粮的香甜。”
“感觉主播像被捉奸一样23333”
“说话的是谁?声音好好听,不过按照定律应该是个大丑逼。”
“我觉得声音很耳熟啊,好像在哪里听过……”
“dei,像我们家郁离蝈蝈。”
“这位老板你反应也太敏捷了,就给我们看了一只胳膊!”
……
谢翡紧绷的弦一松,招呼也不打一声就关掉了不远处架着的户外摄像头那是他刚买回来的便宜货,打完折只要299。
“吓死我了……”谢翡摘下口罩,惭愧地盯着郁离衣服上污脏的指印,“我在直播,你差点儿就入镜了。”
郁离倒没有生气,问他:“砌砖也直播?”
“我想搭个小砖窑,重新制作一批青瓦,把屋顶坏掉的老瓦换掉。”谢翡拿围裙擦擦手,很有觉悟地说:“要不你把衣服换下来吧,我帮你洗。”
郁离不置可否,看了眼后院与花园相连的拱门,“我带回来几套衣服,一会儿湘妃会送过来,你试试。”
“试衣服干嘛?”
“之前跟你提过的晚宴就在今天,怎么,不想去了?”
谢翡顿时一喜:“我要去!”
两人回房间的路上,谢翡才知道郁离代言了某款旅游出行类APP,晚宴前还有个签约仪式。
上楼没多久,湘妃就抱了三套裹着防尘罩的西服过来了,郁离接过衣服后随意地往床上一扔,漫不经心打量着谢翡的房间,“都是品牌方赞助的,应该符合你的尺码,你去浴室”
声音戛然而止,只因他一转头就见谢翡正在脱卫衣,随着对方的动作,卫衣里的白T也被连带着撩起来,露出了腰腹和皮肤下清晰可见的肋骨,还有……一点粉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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