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走得急——”燕华忽觉一阵天旋地转,全身再次被温暖环绕,肩膀和膝弯接触到手臂,身体竟然悬空——原来是王谢将他打横抱起。
“别动,我可不是练家子,小心摔了你。”王谢嘴上说着,又将燕华往怀里搂了搂,觉得有些手滑,便调整一下姿势。
然而这无意中的动作不知怎么惊着了燕华,燕华扭动身体就要下来,他再一用力,燕华不断挣扎,中衣下面似乎有什么阻隔,他胡乱抓到了什么,燕华忽然脸色大变,使出十成力道,几乎是连滚带爬离开王谢怀抱。
王谢不解:“怎么了?”
燕华开口,语气带了哭音:“少爷,少爷,别看我!别看我!求求你少爷,别看我!”
王谢上前一步,他便缩着身子后退好几步。
王谢不知怎么回事,见他反应如此强烈,无奈道:“好吧好吧,我不看你了,你听,我转过身去了,但是你总得告诉我你要干什么吧?”
“离、离远一点。”
“好的好的。”王谢往远处走出几步,轻轻回了头。
燕华急切地跪在地上,两手不住四下摸索着,在找什么东西,碰到鸡子大的碎石就用手摸摸,再丢到一边去。在微弱的月光下,可以看到中衣紧紧贴在他身上,勾勒出单薄的身体轮廓,腰臀之间似乎有些异样。王谢定睛,再往地上看,地上没有什么特别的,他细细看去,发现附近为数不多的碎石中,有一颗似乎与众不同,其他石头见棱见角,那一颗的形状却很是圆润,恰似一只截去首尾的葫芦。
王谢瞳孔蓦地一缩!
“燕华……”
“少、少爷,再等燕华一下,就一下,马上就好。”燕华更加慌乱了,在地上乱抓乱摸。
“别找了。”王谢大步走近,先弯腰捡起那物,再捉过燕华的手腕,不顾他挣扎,将自己衣裳当头罩下,随即紧紧搂住了他。
“少爷,脏……”怀里的声音透着绝望。
王谢将那物塞进他手里:“不脏,我看过了,干净的。”
“少爷……知道那是什么!”燕华简直是震惊了,手指一松任那物滚落,身子也瞬间僵直,随即更是手脚齐上,拼命推开王谢,跌跌撞撞跑走。
王谢弯腰再度拾起那物,拔腿就要追赶,倏然间听得一声冷笑:“大胆毛贼,还不把你抢的东西交出来!”
眼前一暗的功夫,已经多了一个少年,一身灰色布衣,眼睛黑亮黑亮,面容清秀而不失英气,手里寒光闪闪一把短剑,直指自己。
王谢没工夫跟他废话,怒道:“少管闲事!”
少年短剑一挥,便理论道:“路不平有人管,小爷最看不惯你这种匪类,有小爷在此,你别想追上他。赶紧把抢的东西交出来,再啰嗦小爷杀了你!”
王谢怒极,开口骂道:“你长脑子了吗?哪只眼睛看到抢东西?他是我家人,有事想不开我去追,你在这拦着吧,他眼睛看不见,在林子里有个摔了碰了,我追到天涯海角也让你偿命!”
少年一愣,王谢伸手扒拉眼前的剑,少年还在想他说的话,手腕反射性一抖,剑锋在王谢臂上划了道口子,血刷地就流下来了。王谢疼得手一松,却没空理睬,循着燕华离开的方向便追。少年连忙收剑,见地上掉落那物,捡起来也跟了下去。
燕华满心慌乱,根本不知道后面发生的事,也不辨方向,只闷头猛跑。
忽然脚下一绊,狠狠摔到在地,足踝就是一痛。
刚爬起来,王谢就到了,一下扑住,连声叫:“燕华燕华,别怕。”
燕华痛得吸气,还不忘推拒,无奈王谢这次死死将他抱住,更是全身都压了上去:“燕华不怕,不怕啊,我在这里,你什么都不用怕……”不断低声抚慰着,感觉怀里的人不怎么挣扎了,稍稍放松,换了个姿势搂着他,轻声哄道:“燕华,别再跑了,我有做错了什么事,让你这么讨厌我么?你可以说出来,我改,好不好?”
燕华只是闭目摇头:“少爷一直是很好的。”
“那,穿好衣裳,我们先回去暖和暖和好不好?”王谢一边哄一边看身后跟来的少年,将燕华又往怀里搂了搂,怒瞪:“你还不走?”
燕华这才反应过来有别人在,就要起身,慌张道:“少爷……”
少年看这情形,哪还有不知道自己闹出乌龙的道理,一手挠头嘿嘿笑道:“那什么,我误会你了——啊,你掉的东西我也捡回来了,这个是什么啊?磨得挺圆的,中间腰还挺细。”
燕华闻言,还不待王谢应答,用力闭了闭眼,自暴自弃地大声道:“那是个……肛塞。”话毕,不由羞愧难当,全身难以控制地哆嗦起来。
——肛塞,顾名思义,是塞在后庭之物。小倌年纪渐长又不懂得保养,后庭使用过度,便合拢不上,严重一些的,股道会脱出体外,更不必说控制便溺,因此上常年都会佩戴肛。燕华做过最低等的小相公,人皆可上,各种器具更是少不了使用,后庭早就废了,不得不戴。他又喜洁,深怕身上带着不好的气味,带了肛塞后还要用布带将下面裹住。加上后来目盲,燕华更怕弄脏衣衫出丑,每日方便之事最是繁琐,也最为不能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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