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宫里各宫娘娘、妃子们也被皇上下了禁令,谁都不许外出,宫/女、太监/禁足于自己房内,可不必侍候主子,皇子、皇女身边留一人照看,没有皇上口喻,同样不得外出。
这是水月寒自当上皇帝以来动作最大的一次,可这最大指的只是范围,其血腥的程度却比前几次差的远多了。
当年,水月寒的父皇在水月寒八岁时病重,太子还小,其他皇子们又不争气,还被有心人挑唆着干了不少混账事,让水月国一时之间人心涣散,差一点就改朝换代。
不得已之下,水月寒主动要求出使它国,小小年纪即周旋在众多虎狼之辈里,可他没被虎狼吃掉,硬是用能力为父皇赌来了续命的良药,还为水月国争来了喘息之机。
当四年之后水月寒回归,终于盼来了希望的水月国前任皇帝笑着拉起儿子的手,亲自扶着儿子登上皇位之后,当天晚上就去了。
而留下来的所有隐患,是才年仅十二岁的水月寒一个人凭着铁血和智慧一一清除掉的,那段日子,被斩首,被连根拔除的官宦世家乃至皇亲国戚多到数不清,真是每一回想起来,个顶个的脸色发白。
擦汗,别看皇上平时笑眯眯看起来一派翩翩贵公子的风范,可灭起人家九族来,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正是因为知道水月寒的手段,所有人在接到皇命时才一个吭声的都不敢有,短短不到三刻钟,不管是皇城内的百姓还是宫里头的娘娘主子们,尽皆待在了自家的房间里,大气儿都不敢出一下。
辉阳殿
就在大家都人心惶惶的时候,谁也想不到,我们的皇帝大人正悠哉悠哉的喝茶,修长的身子歪在长椅里,两指扣着一枚棋子,‘啪’落在了棋盘上。
“辰儿,这一盘棋你好像又要输了呢。”笑眼眯眯,一上午的时间赢了辰儿七盘,不错不错。
“父皇,儿臣的棋艺是你教的,当然不可能赢得了你了。”脸上没什么沮丧的表情,莫漓辰随手拿起水月寒喝过的茶碗,不等水月寒说话就喝起来,动作自然到像是真的拿错了一般。
无语的瞟一眼只剩下一点水的茶杯,水月寒只能无奈的摇头,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辰儿跟他在一起时,总是大咧咧的没什么顾忌。
不过这样也好,辰儿和自己的情份到底是不同的,与被儿子敬着畏着崇拜着比起来,他更喜欢儿子们能多和自己亲近一些,就好比……
“父皇今天晚上叫了五弟和六弟吃饭吗?”一边收着棋子,莫漓辰一边淡淡的问着,吃醋?当然有,但半个多月以来天天吃也吃腻了,再说了,看父皇对老五老六没啥想法,那两小子也看不出有恋父的意向,久而久之的,他倒没那么在意弟弟们总横在自己和父皇之间了。
看,就是这种感觉,被大儿子亲近着,又被两个小儿子缠着,每天和他们说说笑笑,这才是正常父子该过的生活吧?
摸下巴,就只差莫漓枫没出手了,倒不是他不想和二儿子亲近,只是那小子也有十四岁了,他又不像辰儿自小就和自己粘在一起,打闹撒娇都正常,以往自己晾了枫儿十几年,此时突然跑过去说‘过来,父皇疼你噢’,儿子会不会以为自己病了在说胡话?
“父皇?”走过来板着水月寒的肩膀晃晃,父皇在想什么?表情怪怪的。
“皇上。”守在门外的林忠诚轻步走进来,“下面的人回报说,人到了。”
“到了?”推开莫漓辰,水月寒脸上柔和的表情渐渐变得幽冷,一双深邃的眼眸迸发出了冰一样的寒芒,“他来的还真快呢。”
“父皇?”再次板过水月寒的肩,莫漓辰不喜欢父皇这个样子,像罩在天山上的雪,冷的一丝温情都没有。
“乖,辰儿待在这里看书写字,父皇有些事情要处理,等回来了再陪你好不好?”拍了拍莫漓辰的头,水月寒转身就出去了。
重生之前,辰儿遇刺之后他狂性大发,不止斩了各部统领的首级还牵连了一大堆人,死伤无数之后才查出来,那些行刺辰儿的人都是金耀国派来的,再加上有些人瞧着太子碍眼,里应外合才成就了此事。
也是那次,因为杀的无辜之人太多,积下了民怨也让不少官员与自己离了心,再加上七部兵马统领之职同时空置给了有心人以可趁之机,这为他的将来埋下了深深的隐患。
这一回,他再不会傻的往他们挖好的坑里跳,白白让亲着痛仇者快了,知道了谁是主谋谁又在推波助澜,他当然要好好回敬一下玉无殇,这么多年没见,‘老朋友’还这么想着他,他可是荣幸得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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