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染心里有些浮躁,烦躁地扔下了手札,将之随意地丢弃在沙发上,两只手不由自主地紧握在一起。
就在随染东想西想的时候,紧闭着的大门应声开了。
随染循声忘了过去,只见多日没有好好看见的晏离赫然站在了门口,一身黑衣背对着清冷的月光,一双紫眸似乎冷漠地凝视着随染,只有随染看出了其中的伤心和委屈。
晏离就这么怔怔地站在门口一动也不动。
随染静坐在沙发上盯着不肯进来的晏离,倔强着脸等待着自己的批准才肯踏进来。
两个人就这么僵持着。
看样子似乎还记得前几日自己对他的说的话。然而就是这样的僵持才让随染觉得是真真伤了晏离的心。
轻叹了一口气,随染朝着晏离招了招手示意他进来,“进来吧。”
听到随染的话,晏离才挪动了自己的脚步,走进来,转身关上门,然后坐到了随染的身边。
随染想起原本总是和自己紧挨着的晏离,又看了看此时离自己远远的晏离,上扬的嘴角也略微耷拉下来。
没等晏离开口,随染主动认错道:“那天我也有错,我不该把你赶出去的,而且这几天也不该不理你,不让你进来。”
一道亮光从紫眸中闪过。
随染看晏离没有多大的反应,身体往晏离那处靠了靠,随时留意着晏离的脸色,见他没有反感的态度和逃离的动作,随染才放心地挨着晏离。
“这些天来我做错了,原谅我好不好?”
看着黑眸中真诚的恳求,晏离过了好半晌才点了点头。
随染一喜。
“虽然我那天做错了,可是晏离,你也有不对的地方。”
话音刚落,随染立马就看到了晏离的一脸委屈,别扭地扭过头去,一副“自己没有错,明明是你做错了”的表情。
随染随即轻笑了一声,好吧,只能说在某些地方晏离也实在是太不了解了。难道说他长这么大都没有碰到过像那天晚上的事情吗?修魔者并不像一些修仙者那样需要禁|欲,而且,随染记忆中对修魔者的定义反倒是在性|欲上面没有顾忌,而且很冲动。
要说晏离没有碰到过这样的事情,随染还真是有些怀疑。
想到这里,随染脸上漫上一丝霞红。
只能说随染不知道的是他碰上的这个修魔者是个异类,除了在修炼方面很是精通以外,其他地方可以忽略不计。不过怎么说呢,得亏眼前的人是个异类,否则被修魔者看上的人不是立马抢来就是就地正法了,谁还像晏离那样傻乎乎的。所以说也不知道随染到底是要感谢两人的相遇还是要埋怨两人的相遇了。
这些随染还没有想到,此时的他脑海里被责任两个字给占据了。随染看晏离的样子是真的不清楚这些事情,但是也不能让晏离一直不懂下去。既然自己是他的哥哥,对他总有责任的。那么这些事情还是要自己和他说一说的。
额,自己来吗?想到这里,随染有些踌躇不定了。
让他自己开口还真是有些难以启齿。或者拜托母亲吗?恩,这种事情还是让男性来说比较合适,那么让舅舅?
随染的心中闪过塞耶斯这个人名。这样也不错。
不过随即随染的脑海中立马又浮现出晚宴上塞耶斯和安格斯火热的跳舞,亲密的举动。
“听说君主大人对安格斯君主大人好像……”
不行不行,这几日的相处随染也相信了传闻,自己的舅舅明显对安格斯有意,而安格斯也对舅舅有情。让舅舅给晏离解释,不安全,万一这么一解释让晏离也喜欢上了男人了怎么办?
想到那种可能,随染就觉得有些头疼。倒不是随染看不起两个男人在一起,上一辈子的世界里男人和男人在一起,男人和男人成为道侣的也不在少数。只是从俗世界中上来,随染的观念中是找一个女孩子。找一个男人过一辈子,固定的思路让随染是从来也没有想过。
而心心念念不想让晏离变成和塞耶斯那样的随染不知道,其实身边的人早就被卡蜜拉再一次调|教过了,不,应该说是被《如何征服你的伴侣》调|教过了,而且晏离早就从直男变弯了。
所以说他完全不需要再和晏离解释一遍。
想了又想,随染决定还是让自己来和晏离普及一下这些知识比较妥当。
“好了,晏离,不要生气了。那天你的行为确实有不对的地方。”
随染握住晏离放在腿上的手,见扭过去的脑袋转了回来继续说道:“恩,你那天下面的那个,咳咳,和平时反应不一样是不是?”
晏离颔首。
“然后你不是让我帮你弄吗?”似乎开口了之后就有些胆子敢说下去了,随染说的顺溜了起来,“那其实是伴侣之间才能做的事情。我和你只是兄弟,不应该做那种亲密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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