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纪人小心翼翼地看着他:“川原?”
“通知导演,停播。”
“川原,这不好吧?”秦川原是个完美主义者,他不希望自己的歌从唱功不好的人的嘴里唱出来,所以他一直创作难度很高的歌曲。
这首歌,秦川原创作至今都没有重唱过,不是因为他唱不好这首歌,而是他唱不出来自己创作这首歌时候的想法。
《拜月》是一个意气风发的少年把自己心爱之人当作洁白的月亮来爱戴的故事。哪怕秦川原身为创作者,他都没有唱出他自己想表达的东西,之所以开放这首歌的翻唱权,是他希望有人能唱出他想表达的意思。但是,这首歌的难度真的太高,就连他自己都没有十足的把握能每一遍都成功。在他眼里,现在舞台上站着的人,不禁不能唱出他想要的,甚至还会在舞台上毁了它。
“快点!”
“可是,已经开始了。你看这个人代号,明显是在向你致敬,他没准儿能唱好也不一定。”
秦川原瞪了她一眼,最终没有再坚持。
因为,舞台上,已经开始了。
谢苍踢了踢袍子,撩开落到面具上的碎发。
“若得,卿,浅浅梨涡,入我怀。生,甘愿;死,甘愿。”
《拜月》结合了古代小曲儿的唱法,仿佛用声音在一瞬间把观众拉进了故事里。
城里有位姑娘,白天是他的心头朱砂,夜晚是洒在他枕畔的洁白月光。
他爱慕着姑娘,把姑娘当作天边触不可及的月亮。
他是个无拘无束的混混,一生自由,不被任何事情牵绊。
来便来,走便走,活过今天,从不奢望明天。
就是这样一个无拘无束的少年郎,遇到了一生唯一的牵绊。
他从最初的惶恐以及挣扎中,慢慢接受了事实:他心仪那位姑娘。
他要杀一个人,说杀便杀。
他遇到了姑娘,刀架在他人的脖子上,脑海里出现的是姑娘纯真的脸。
他好像,从一个没有包袱的人,变成了拥有包袱的人。
谢苍从第一次听这首歌就读懂了这个故事。
一个从来无牵无挂的少年,一直以来都四海为家,将生死置之度外,可忽然有一天,他想邀请一位姑娘同行。若姑娘同意,从此以后,他们就同行,他把余生都和姑娘拴在一起;若姑娘不同意,那他还是他。只是,在经过某个地方,他会想多停留一日。
但故事的结尾差强人意,这个小混混自始至终都不敢把自己的心意表达给姑娘。
不得不承认,这个故事的结尾是完美的。
小混混还有自己的一片天地要闯,姑娘,没拴住他。
歌曲从轻松变得沉重,到最后变成了淡淡的悲伤以及释然。
谢苍却能读懂,小混混不是释然了对姑娘的喜欢,而是释然了在自己今后的孤单浪迹中,有那么一位姑娘,始终是他的心头朱砂枕边月光。
所以,当歌曲消失之后,在全场陷入淡淡的悲恸时,谢苍取下了腰间悬挂的洞箫。
他把话筒放在三角支架上,将洞箫举到唇边,面具下的双眼含笑看着前方的楚停云,吹响了箫。
箫声瑟瑟响起,不是萧瑟,是一种对自己心意的表达。
“是m国十七岁少年创作的告白曲!我听过钢琴版,卧槽好好听!这是个什么神仙歌手!我要知道他的名字!告诉我他的名字!”
“爱你!爱你!”
楚停云听着身边传来的声音,嘴边渐渐晕开了一抹笑容。
这抹笑容,像一颗星星,闪烁着谢苍的眼睛。
他吹完了一整首“洞箫”告白曲,观众席上响起了如雷的掌声,无数道尖叫声夹杂在里面,几乎能掀开天花板。谢苍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打湿,他压住沉沉的呼吸,手中把玩着洞箫,在空中转动几圈,利落完美地落入腰带中。
谢苍拱手鞠躬,然后转身大步离开。
众人好像看到了故事里的那位少年,眼眶忽然一热。
进入后台,齐哥一个猛扎扑了上来。
“苍苍,感动死我了!我以前还以为这是个癞□□想吃天鹅肉的故事呢!太好听了!你让混混给我表白,我嫁给他!”
谢苍被他扑得一踉跄,差点没稳住身形,“起开,我都快累死了。”
谢苍钩住他的肩膀,整个人都爬在他身上,齐哥也顺势将他接住。
这首歌确实很有难度,谢苍四肢都有些痉挛,什么都不想说。
回房间的路被人拦住了,他听到齐哥说:“秦川原?你有什么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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