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谢谢阿姨!”
“诶客气什么。”
司加衍看着眼前的小楼,是几十年前十分潮流的样式,但岁月已经给它带来掩盖不住的痕迹,倒也挺有特色。
这原本是他的家,路引哲的父母,其实是他的父母。
不过司加衍本就是穿书而来,对他们并没有什么感情,而且路家两个大人实在不能说是一对合格的父母,要是为人父母需要门槛,他们大概连门框都看不到。
这两个人不会虐待路引哲吧?
司加衍立刻上前按门铃,等了好一会后才有人来开门。
“谁啊大清早的吵什么吵,我刚才睡下!”一个浑身酒气仪容邋遢的男人眯着眼睛不耐烦地说。
司加衍闻到他身上的味道后心里一沉:“叔叔中午好,请问这里是路引哲家吗,我是他朋友,听说他生病了就来探望探望他。”
路父在原地思考了好一会儿,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探病?探什么病,神经病吗?走走走,别打扰我,什么朋友,那小子有个屁的朋友。”
说完他竟然就想直接关上门。
司加衍咬牙切齿,这种父亲配当父亲吗?
于是他伸脚抵住门,脸上还是一副纯真的样子:“叔叔,我真是他朋友呀,我们同班呢,老师说路引哲这几天都没来上课,也挺担心他的,就让我先来看看,要是他过得不好,她就亲自过来家访。对了您知道吗,前些天我们隔壁班有个同学过得很不好,好像是他爸妈打他还不让他吃饭,家访以后上了报纸呢,您觉得之后怎么样了?”
这当然是假的,他们那学校虽然不是贵族学校,但还是有一定的门槛,里面大部分学生都不是普通家境,怎么会有这样的事件发生。
路父被酒精泡软的神经总算回位,他意味不明地看着司加衍,半晌冷哼一声:“谁不给他吃饭还打他了,小孩子知不知道造谣犯法?探望就探望吧,赶紧探完赶紧走。”
说完他转身回了自己房间,关门前回头说了句:“哦对了,今早他摔了我一瓶酒,我让他到地下室闭门思过去了,我可没有虐待他,天天好吃好喝供着呢,你去那里找他吧。”说完就不管司加衍了。
司加衍一愣,地下室?
他立刻进去找人,这个家大中午的居然十分阴暗,所有窗帘都拉得严严实实,好像阳光就是病毒一样,司加衍路过客厅的时候甚至踩中了一个酒瓶碎片。
地下室的楼梯就在通往二楼的楼梯边上,司加衍打开一旁的走廊灯,连灯光都是昏黄的,他连忙下去,发现地下室的门竟然是从外面锁着的。
那个混蛋!
司加衍的火气立刻就上来了,这跟那天旧教学楼的情况多么相似,而且路引哲明显不是第一次被锁在这种地方,难怪他日后会有那种心理疾病。
钥匙就在门边一个置物架上,他立刻拿了钥匙开门。
门里倒不是他想象中的完全封闭的空间,对面有个很小的小窗,阳光从那里照射进来,光柱中能看见漂浮的尘埃。
一个人躺在一个木板床上,裹着张旧被子,背对司加衍蜷成一团。
司加衍的手指颤了颤,声音不由地放低了:“路引哲。”
那团身影一动不动。
司加衍上前蹲下,却发现路引哲眼睛是睁着的,他静静地望着那个小窗,眼珠子跟琉璃一样,纹丝不动。
这样的路引哲就像个没了灵魂的人偶,精致却没有生气,司加衍心疼极了。
“路引哲你起来好不好?不要呆在这里了,我们出去,好吗?”
过了好一会儿,他都以为路引哲不会回答他,却听到他开了口:“你来干什么?”
“你这么多天没有来学校,我担心你。”
“担心我?”路引哲一个字一个字地说。
“是啊,我担心你,所以特意来找你,发烧很伤人的,你退烧了吗?”司加衍用手探他额头,摸摸他的脸,好在,烧貌似是退了的,“退烧了怎么不来上课,你爸爸对你做什么了?”
“可是你为什么要担心我呢?”路引哲没有回答,小声说,声音低得司加衍几乎听不到。
“因为我想和你做朋友,有句话不是说吗,不打不相识,不打不朋友嘛,我们斗了那么久,我觉得你是个值得深交的朋友。”
“为什么?”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想交朋友还要列个一二三来吗,其实跟谈对象一样,看眼缘看性情,来,先起来。”
路引哲没有抗拒,直接让他拉了起来,被子从身上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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