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个男人。
这个……多智近妖的可怕男人。
上面不仅仅是十一个名字,更有他手下掌握的一些大臣机密。
几乎是将他们的身家性命都交到了他的手上,可想而知,手握如此多机密的沈如渊,想要做的事,根本是再无阻碍。
可他要的是颠覆整个王朝。
那是眼前人的家。
他竟然……
“你到底想干什么啊……”沈如渊有些颓然地靠在椅背上,他是真的不知道该拿这人如何是好了。
就像捧了一个珍宝在手上,颤颤巍巍地不敢有丝毫移动,生怕它不小心就碎了,可这珍宝偏生没有半点自觉,总是不断地在危险的边缘反复试探,毫不在意自己的安危。
就好像,他的计划里,从来没有保证自己安全这一条。
“侯爷想做什么,我便想做什么罢了。”于歌还是那句话,不咸不淡地顶回去,“起码,你还不错。”
于歌说着,偏头看他,露出一个笑。
不是那种故意装出来的假笑,也不带丝毫魅惑和慵懒,而是带了种欣赏,那是真正看到了他的好之后,露出的由衷微笑。
“侯爷若是无事,便早些动身吧,今晚想来也不会太平。”于歌收了笑意,又躺了回去,浑然不顾形象。
“那你呢?”沈如渊却不依,走到他的塌边坐下,低头看他,“那十一人是保护你的吧?都给了我,那你呢?你怎么办?之前那次截杀,你的哥哥们早就对你起疑了。”
“那不是很好?”于歌睁眼看他,“有我这个活靶子,他们就暂时没法往边境插手,起码一两月的安定还是可以保证的。”
“你会死的!你明不明白!他们对你根本没有亲情可言,根本是欲除之而后快,你还把自己身边的人调走,真的就是任人宰割了!”沈如渊双手捏拳,极力克制自己把这人抓起来暴揍一顿的冲动。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他这么不爱惜自己,他反倒是心急如焚。
“你去做你的事就好,他们还能拿我怎么样?左不过是条命罢了,再说了,谁伤谁,还不一定呢。”于歌又闭了眼,翻身朝里侧躺着,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平宁侯什么时候也变得如此婆婆妈妈了,别是忘了你的目的是什么,若是如此,我才会看不起你。”
沈如渊被他堵得哑口无言,想要再劝,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什么。
而且他给的东西,自己的确是迫切需要的。
他起身,走到门边,又回头看了眼,嘴唇张了张,无声地做了个口型。
等我。
等我处理好这一切,等我扫清所有障碍,等我给你一个你期望的清平盛世。
“卡!”这场过了,玉简揉了揉脖子从榻上坐起来,准备去化妆间换衣服。
他戏份不多,早点拍完就可以杀青了,也不用公司和片场两头跑,有这时间,还不如在家睡觉。
狐狸本就是种很惫懒的生物,而且没有老攻在身边,他对任何事都提不起太大兴趣。
“你知道于歌为什么把一切都给了沈如渊,让他放手一搏吗?”陆之寒却突然靠了过来,站在化妆镜旁,完全不在意化妆的小姐姐,两眼直勾勾盯着他。
就跟沈如渊盯着于歌的背影一样,他似乎还没出戏。
“为了报复。”玉简随口答道,“于歌从小生活得相当悲惨,舞姬之子,本就身份低贱,原本母亲还能安慰照顾他,可当她也死了之后,他就已经彻底恨上这里的所有人了,他的父兄们麻木不仁,都是刽子手,他想复仇。”
“还有呢?”陆之寒又靠近了两分,嘴唇微抿,似乎对他这个答案不满意。
“为了百姓吧?”玉简看着小朋友异常严肃的表情,只能认真想了想再回答,“朝廷腐朽,皇室娇奢,百姓早就苦不堪言了,就算已经到了家里揭不开锅的程度,还在加重赋税去修宫殿,他心里多多少少是在意的。”
他这番解释,也算合情合理,但是陆之寒的脸色更加不好看了。
“还有呢?他对沈如渊是什么心理?他有这种本事,为什么自己不反,却要把全副身家给一个外人,让他来推翻自己现在拥有的一切?”陆之寒继续逼问道,眼睛里已经隐隐可以看到火星了。
“因为他懒。”玉简摆摆手,“他跟我一样懒,如果换做是我,我也不会去当那个皇帝的。当皇帝有什么好?而且就算是将军做了皇帝,都好过他这个舞姬之子。一个战神一般的皇帝,和一个出身就有着巨大污点的皇帝,差距还是不小的。虽然成王败寇,他完全可以不用在意众人的闲话,但是以于歌的性子,肯定不愿意被那些亢杂的事务牵绊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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