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齐一听,心想刘义红女士这是在问他认识傅野吗?
当然认识啊。还是他现在的金主。
但作为一段长期稳定的包养关系的乙方,如果他具有良好的小白脸职业素养,就绝不能向任何人透露金主的私人信息,更不能向任何人承认他跟金主间的苟且关系。
于是周齐惜字如金地问:“傅野有事?”
“这个……”刘义红女士沉吟了片刻,才说,“不好说,该让你知道的也用不着我跟你说,你没必要知道的我也不用多说话,当下我就不多说了。”她话外有话,“反正周齐你好好努力,无论干什么,只要你能在娱乐圈长久地走下去,会有好资源的。”
周齐:“?”
刘义红女士是在向他表达——天道酬勤?
“还有管理好自己的言行举止,别得罪不该得罪的人。不然麻烦来了,公司也帮不了你,毕竟有些人后面撑着的不单单是资本。”
“……”周齐沉默了一会儿,“你说的是……傅野?”
“走吧,”刘义红女士没回答他,朝他摆摆手,“去练舞室吧。演唱会绝对不能出一点岔子,记住了没?”
九月底的演唱会排了24首曲目,十几首带编舞。
让人想退出游戏,删档重来。
练舞室场地很大,四面围着等人高的镜子。显然为了照顾木桶中最短的那根木板,公司安排了两波舞蹈老师,一波跟fn其余三个人一起排舞重编舞,另一波小学老师一样耐着性子以01倍速教周齐怎么跳舞。
小学老师组组长jas不可思议地问:“你……真的一点儿都不会?”
周齐盘腿坐地上,托着腮,看上去一点儿都不着急,充分诠释了什么叫“烂泥扶不上墙”:“真的,一点儿不会。”
“……”jas盯了周齐两分钟,才做好心理建设,“那也……没关系,你起来我们一点一点学,可以……”昧着良心说这话,jas自己都没底气,“肯定可以学会的。”
周齐没正形地嘴角上勾:“好啊,那老师教我。”
“钟平阳,专注点,不要去看别的地方!”
另一组的编舞老师皱起眉,呵斥了一声。
“哦,”钟平阳迅速收回了看周齐的视线,“好的,抱歉。”
可明明嘴上说着“抱歉”钟平阳还是没忍住用余光瞥了一眼周齐。
像个……被拖去上学的一年级小学生,一脸要了命了的样子。然而还是很认真。
宁弈昊淡淡地看了钟平阳一眼:“你在看他?”
钟平阳笑道:“嗯,他很有意思。”
“是吗?”
下午六点,周齐没有来。
下午七点,周齐没有来。
晚上八点,周齐还没来。
晚上九点,周齐依旧没来。
傅野去清掉了多做的饭菜,收拾掉了浴室新放置的第二套牙刷浴巾,把这套房子中多出来的所有东西都扔进了垃圾桶。
他清晰地知晓他厌烦跟周齐的接触,却又像活在谵妄中的精神病一样,去在他的居所放置第二个人的用品,放置根本用不上的东西。
根本用不上。
这里只住着他一个人。
十点,傅野关了电脑,去洗澡了。
十点半,睡觉。
十点五十五,门铃响了。
智能摄像在傅野手机上显现出了门口来客的面目,在夏夜急促地喘着,衣领汗湿,汗沿着下颌的线条垂落。细长的手指捏在衣扣上,从脖颈到锁骨,一颗颗向下解。
开门了,傅野冷淡地看向门口的人。
门口的人呲着牙笑,扣子已经开了三四颗:“傅老师,我在十一点前回来了,你没睡吧?”
仿佛是某种不言而喻的默契,傅野揪着周齐的衣领,扣着周齐捏在自己衣领上的手,把周齐用力地拉进了门。
“砰——”
周齐眼中又浮出昨晚被他亲吻时的惊讶,不过很快便反客为主,勾着他脖子,探入他口腔。
悬崖勒马。
周齐倚在门上,按着门把手撑住腰,看着傅野笑:“傅老师,我下班了。”
他衣衫不整,傅野衣冠楚楚。
似乎有许多话积在胸腔要说,可都说不出来了。傅野注视了周齐几秒,便转过身走了:“别叫我傅老师。”
周齐依旧靠在门上,舔了舔嘴唇:“你不是早上说过随便我叫你吗?”
“我没教过你东西,也不需要你叫我老师。”傅野说。
周齐:“你教我的多了去了,只是你都不记得了。”
傅野一停,声音很冷:“我不想再重申一遍,我没见过你,从前不认识你。我没忘记过任何事情。别把另一个人做的事扯到我身上来,我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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