腓腓闭目张嘴含住,用力地吸。
魏劭甚至听到了她怀里小人儿咕咚咕咚吞咽的声音,喉结跟着动了下,下意识地吞了口唾液。
他定定地站在一旁,口gān舌燥,浑身血液渐渐刺热。
腓腓在娘亲的怀里很快睡着了。
小乔抱她来到放置在大chuáng畔备用的小chuáng前,弯腰将她轻轻放了下去,替她盖好了被子。
她刚直起身,魏劭便掉头,抬脚往外去。只是转身仓促了,脚竟踢到了近旁的一个熏香坐墩。
腰鼓似的坐墩被他一脚踢翻在地,骨碌碌地朝前滚去,发出一阵响动。
魏劭心跳如雷,屏住了呼吸,看到小chuáng上的腓腓动了动胳膊,又睡了过去,终于别过脸,声音微微变调:“你陪腓腓睡吧……我忽想起来,还有点事,我先去书房……”
抬脚又往外去。
“夫君,你不爱我了吗?”
他走到那扇屏风旁,身后忽然传来一道清泠而柔软的声音。
她来到了他身后,伸出双臂,穿过他的腰身,环抱住他,面颊轻轻贴到他宽厚的后背上,闭上了眼睛。
魏劭后背僵直了。
房里变得异乎寻常的安静。
小chuáng上腓腓酣眠的呼吸声,仿佛也入了耳。
小乔紧紧抱了他片刻,将他qiáng行转了过来,让他和自己面对着面。
他似乎并非抗拒,被她转了个方向。
人却依旧木头似的挺着,连手指头也不曾动一下。
她仰着脸,一双美眸含水笼烟凝视着他。
“白天我回来,看到门口你的坐骑停在那里,知是你回了,我心里很是欢喜……”
她停了一停,一双玉臂抬勾住了他的脖颈,踮起脚尖,唇瓣压上他gān燥的唇,微吐香舌。
“夫君,我也是爱你的……”
喃喃低语,呼吸如兰。
魏劭双眸盯着她,呼吸仿佛突然间彻底失了控制,变得陡然粗重,呼哧呼哧喘了两声,猛地将她抱住,张嘴便吸咬住了她。
他用自己的嘴,狠狠地碾她娇嫩的唇瓣,铁臂钳住她身子,将她紧紧地贴压在自己的胸膛上,恨不得将她揉进ròu里的那般力道。
小乔在他臂里浑身战栗,腹内qíngcháo翻涌,胸前激凸,方才腓腓没有吸完的rǔ汁溢涌而出,转眼便将两人衣衫打湿。
魏劭喉咙里,发出粗浊的一声呻吟,迅速抱她横卧于榻,五指一把扯开衣襟,扑了上去张口含住,用力吸吮。
湿哒哒,黏腻腻,甜蜜蜜,他如腓腓那般埋首在她胸前,发出贪婪吞咽的咕咚响声,轮流吮吸,不肯释口。
小乔闭着双眸,螓首后仰,脚趾紧紧地蜷曲在了一起,极力忍着迅速蔓延到四肢百骸犹如电流轻触的苏麻,身子却还控制不住地战栗。
“不要了呀——”
她扭着身子,要他结束这种甜蜜而痛苦的折磨。
颤抖的娇软声音戛然而止。
他如她所愿,放过了被蹂,躏的可怜两颗朱果,下一刻却刺入了她身体的幽深之处。
魏劭qiáng忍住想要立刻驰骋她的念头,暂时停了下来,闭目。
回往渔阳途中的心底里郁结的炙躁和不安,在这一刻,忽然便消失了。
她的包容是如此的温暖。
即便还没做别的,只是这般,他也感到通体的舒适。
全身毛孔,在被她接纳一刻,陡然怒张。
他qíng不自禁地打了个哆嗦。
已经多久没有体会过和她一起的这种美妙感受了?
……
即便是那日,他兵围东郡,她来找他,他最是愤怒的时候,面对着她,他也不敢说出那句一度已经冲到了他喉头的让她滚回乔家的话。
他怕她真的会走,以后再不回到自己身边了。
方才她说,她欢喜自己的归家,还说,她也是爱他的。
她对他防备至此地步,到底是在再一次地骗他,还是真的?
热汗从他的额头滚滚而下。
他是极不愿意承认的。
但就在这一刻,他心里清楚,他所有的不甘和不忿,在她的面前,或许都只能以缴械而告终。
因为他放不开她了。
……
小乔慢慢张开一双美眸。
“夫君——”
她微启红唇。睫羽颤抖,眸色chūn波流转,若一头被制的小shòu,在他身下鼻息咻咻,神qíng茫然而无助。
魏劭眸色变暗,咬牙狠狠地顶了她一下。
在她发出的娇吟声里,再次堵住了她的口。
……
小乔醒来的时候,天还未亮,腓腓依旧熟睡,但身畔空了。
魏劭不知道去了哪里。
第148章
小乔屏住呼吸,悄悄地退了回来。
房里腓腓依旧安眠。
小乔chuī灯,爬上chuáng再次躺了下去。
她闭上了眼睛。
慢慢地,眼角有什么湿润的东西溢出。
还没来得及流淌而下,便被她迅速擦去。
良久,小乔终于听到他轻手轻脚回房的声音。
他经过小chuáng畔,停留了片刻。
借着朦胧的夜色里,小乔看到他伸手,似乎抚摸了下腓腓的脸庞,接着一阵轻微的窸窣脱衣声,身畔chuáng微微一沉,他慢慢地躺了回去。
知他不想惊醒自己,小乔闭上眼睛,一动不动。
……
有时候,人大约都是需要时间和契机,才能撒手过去。
譬如她自己,何尝不是如此?
该说的话,她都说了。
该做的,她也会去做。
她愿意等待。
……
初四是朱氏生日。
从魏劭父亲死了后,这十数年间,朱氏便一直不肯再过生日。
每年到了这日,徐夫人会叫人去金龙寺以朱氏名义捐香油烧功德香,再送一碗寿面到东屋。
十数年来,都是如此。
今年朱氏生日快到了,这几日魏劭恰好回来在家,家中又新添腓腓,徐夫人便提议为朱氏置办一桌寿酒,一家人共聚,再请几个平日亲近的族里亲族过来,一道热闹一番。
在朱氏的想法里,丈夫没了,自己从此断绝一切流于浮表的娱乐,才是对丈夫哀思的体现。
已经坚持了十几年,今年若破例庆生,从前的哀思之举,便如前功尽弃。
是以她不大愿意。
自然了,难得徐夫人今年有兴致这么提了出来,她起先推诿了下,也不敢过于违逆,最后勉为其难答应了下来。
是故魏劭在家又留了几日,定于初五日,等朱氏过了生日便走。
转眼到了初四,这天魏家办了几桌寿酒。徐夫人、朱氏、魏梁母亲以及另几位族里年高的长辈一桌,其余人分坐剩下酒席。
小乔辈分低,本上不了主桌,因腓腓在旁,众人又都喜欢争逗抱她,便抱着腓腓陪坐在了席末。
朱氏穿了身孔雀蓝底起暗金福纹的簇新衣裳,坐于徐夫人的身旁。
席间欢声笑语,众人纷纷向她敬酒表贺。她脸上的笑意有点飘,腓腓也不过象征般地虚虚抱了一下。
只在魏劭给她呈上寿酒祝辞的时候,看着儿子,眼睛里才放出了欢喜之色。
其实前年投毒事后,徐夫人也并未怎么责罚于她。面壁思过了些时日罢了,对外更是没有透漏半句。
但朱氏的jīng神,从那之后,还是如同失去了倚仗般,有一段时日,整个人萎靡的厉害,xing子也变得更加孤僻。
直到最近半年,才慢慢地有所好转,改礼佛,隔三差五也到徐夫人面前露个脸。
但魏家族人多少隐隐也听到了些风声,是以见她今晚这般,也未觉纳罕,知徐夫人有意热闹,无不凑趣,你一言我一语的,倒也不见冷场。
腓腓渐渐不耐烦再被人抱来抱去地逗乐,哭闹起来,徐夫人便叫小乔先带腓腓回去安置。
小乔辞了席,在chūn娘和rǔ母陪伴下回了西屋。
天气渐热,回来后先帮腓腓洗了个澡,随后chūn娘先抱她出去,小乔接着沐浴。
她洗完澡,穿了衣裳出来,房里chūn娘和rǔ母都不在了。
魏劭不知何时回了,正翘着条腿仰面躺在榻上,抱腓腓坐在他的腹部,逗她在玩儿。
腓腓四五个月大了,刚学会自己坐,这几天渐渐和这个爹混的也有点熟起来,坐在他腹上,被魏劭双手兜着左右摇晃,兴奋地咯咯笑个不停。
又顺他腹部往上爬,爬到了魏劭的胸膛上,伸出小手摸他鼻梁。
魏劭便张开嘴,口里发出“啊呜”一声,一口衔住了她的手。
腓腓咯咯笑声更大。
魏劭一副白牙,叼住女儿的手指,也跟着笑。
腓腓和父亲玩的不亦乐乎,看到小乔出来了,转头朝她咿咿呀呀。
魏劭便松了齿,抱着腓腓坐了起来,清了清嗓:“我身上出汗了,去冲个凉。”
小乔接过了腓腓。“衣裳都备好了,就在里头。”
魏劭看了她一眼,翻身下了榻。
平常这时候,腓腓都已经睡了。魏劭去了后,她被小乔抱在怀里,吃了几口rǔ,瞌睡渐渐便上来,闭上了眼睛。
魏劭出来的时候,小乔刚哄睡了腓腓,听到他出来脚步声,手指放到嘴边,轻轻嘘了一下。
魏劭便放轻脚步,慢慢地靠近。
小乔抱着腓腓,轻轻放她到了小chuáng上,替她盖被。
魏劭在旁,低头仿佛细细地端详腓腓睡颜,最后直起身,说道:“明日一早我还动身,歇了?”
小乔微笑:“好。早些歇息。”
……
房里灯熄了,眼前陷入一片昏暗。
魏劭的手伸了过来,将她搂了过去。
他有力的手掌,紧紧掐住她的腰肢。
怕吵醒了腓腓,近乎是在压抑着的无声qíng状之下,做完了这场漫长的爱。
两人分开后,小乔浑身湿透,魏劭也仰面躺在她身边,大口地喘息。
房里光线昏暗,但小乔依然能看到他胸膛剧烈起伏的轮廓。
后来两人去浴房各自净了净身,回来再次躺了下去。
魏劭似乎很快就睡了过去,没见他再动过。
小乔却一直睡不着觉。她睁着眼睛,听着身边男人和不远处小chuáng上腓腓的呼吸之声,迟迟无法入眠。
那个晚上过后,小乔和魏劭两人的关系,便一直像今晚这般。
不能说不好。
但当边上没了旁人,只剩他两个的时候,即便是做方才那样的事qíng,也再回不去过去那样的亲密时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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