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怎么都来得这般早?”望着囫囵膳房外已经排出来的长队,邵白不由愣了愣,随后有些无可奈何。
今日也不知怎么了,所有吃饭的弟子都像撞到一个时间点来了。
“没办法了,希望轮到我还有胭脂鹅脯。”邵白小声嘀咕着,走进了队伍里。
人多的地方就少不了议论,邵白便静静听着。
“还有一个时辰就要出榜了!妈呀,真是紧张!”有人搓了搓手说。
“你紧张个屁啊!天骄榜和你有个屁的关系,真是瞎掺和!”
“我这不是为我们首席紧张吗!哈哈!”
“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雷狮子还用你担心吗?人家那法诀跟毁天灭地似的,不名列前茅根本说不过去。”
“那名列前茅也是分前后的,不如我们来赌赌看首席这次排第几。”
本来排队就很是无聊,前面的弟子聊着聊着就想着提出了下注的主意。
这主意一出一下子就得到不少好赌之徒的连连响应。
“来来来,看各位这般有兴致,那我郑富贵今日就来坐这个庄好吧!要下注的一个个来找我登记,最少出一块下品灵石,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搏一搏,指不定这年的资源就够本了啦!”这时已有人再大声喝起来。
听到格外耳熟的名字,邵白不由抬起头,只见站在石头上的人影已被人团团围住,那人可不就是与他一同觉醒法纹的郑富贵吗?
原来这个人也进了清虚宗了,看身上的服饰没想到也是个亲传弟子。
“哎,邵白兄弟,邵白兄弟,等等,等等。”邵白刚收回目光,谁想就被站在石头上的郑富贵看见了,顿时眼睛就放了光,一下从石头上蹦下来,推开人群,窜到了邵白的旁边。
“对不起,我不赌钱。”邵白一上来就有礼地回绝了对方。
“邵兄弟你真是见外,我怎么会拉着你赌钱呢!你可是风光霁月邵衡疏的亲弟弟,怎么会做赌钱这么没品的事呢!”郑富贵极为自然熟地与邵白勾肩搭背起来,笑得有些狗腿。
“那个我在排队,你是想□□队吗?”邵白蹙了蹙眉头,面色有些戒备。
“哎呀,邵兄弟你这说得,我堂堂郑富贵在你眼里行事就这般下等吗?”郑富贵听这话有些急了,连忙解释起来,“我这不就是来和你打个招呼,那个看看什么时候有空,你带我去——”
郑富贵话说到一半忽然停了下来,按理说他和邵白套了半天近乎就是图的下面说得内容,怎么也不该在这个时候停下。
邵白有些奇怪得转过头,却见郑富贵正一脸震惊地仰着头望着天空。
有诗云:“丹顶宜承日,霜翎不染泥。”
那是一只羽翼如雪的鹤鸟,它张开的翅膀形成勾勒出完美的弧线,洁白亮丽的毛色则如一道白光划过天际,而它头顶的那点朱红更是在阳光下格外耀眼,红如霞光。清虚宗的众人都未见过如此好看的禽鸟。
“呖呖”
高亢的鹤鸣让看呆的众人缓过神来,鹤鸟在空中盘旋而下,姿态优美高雅,简直不像是一只鸟类该有的姿态,而当它两只纤长的脚爪立在地面,收起羽翼时,非凡的气质愈发浓烈,几乎所有人都会想到鹤立鸡群这个词。
吵吵闹闹的囫囵膳房早就陷入了诡异的沉浸。
他们这一群所谓宗门弟子的灵气全都被一只鹤鸟的仙气比了下去了。
“这鹤鸟莫非……”郑富贵像是想到了什么,但不待他说完,一阵刺眼的灵光便将那只不同凡响的鹤鸟包裹了起来。
待灵光散开,露出的却是一位芝兰玉树、飘逸宁人的俊美男子。
黑色的长发随意地散在白色的羽衣上,仙姿飒飒,整个人看上去高贵挺拔。
很不可思议,但所有人心里都知道这男子就是刚刚那只鹤鸟所化。
男人高傲地扫视了一番四周,随后缓缓从腰间取下快材质非凡的云状令牌,几乎是他将令牌举起的同时,周边围观的人群中已经有抽气的声音。
他向前踏了一步,无视着面前所有的阻碍朝囫囵膳房的大门的径直走去,原本熙熙融融堵在那的弟子都很识趣地为他让路,因为当看到那块令牌起,他们心里已经都很明白了。
这个男人绝对不是来找他们的。
可他又是来找谁的呢?
众人带着疑惑不解的目光追随着男人的身影来到了囫囵膳房打饭的地方。
那里只有一名端着两份胭脂鹅脯的少年和一位握着勺的后厨的师傅。
都不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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