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里挑衅之意不小,但这次楚天泽并没有他想象之中那般轻易暴跳如雷。
“好了。”楚天泽嘴角勾了勾,右手看似随意地搭在了雪刺的肩膀上,“下次你可不会像上次那般走运了。”
雪刺微微蹙眉,虽然没有表现出来,但此时男人手中的电流已经传遍了他的全身。
在一瞬间,他的身体已经陷入了麻痹之中。
竟然是连手诀都不用掐的吗?雪刺心里有些震惊。
原来被赋予无与伦比天赋的人是这个样子的吗?
雪刺从小便知自己天赋不如旁人,他未曾羡慕苛求过什么,因为他向来觉得法诀上的缺陷是能从旁处弥补的。
但今日他还是头一次如此深刻地感受到这种强烈的不平等。
这世上终究有些人生来便是高人一等的。
然而楚天泽态度行事上的改变才是雪刺没有想到的。
“我说过你没有阻止我的立场。”雪刺忍着身上的刺痛说道。
“有没有立场?那得看老子的意思。”淡红色的眸子微微眯起,“你说得可不算。”
楚天泽的身子前倾,在雪刺的耳畔嘴角勾了勾,“倒是你,自不量力,拿什么和我争?”
“争过才知道。”雪刺的眼神沉了沉。
“可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楚天泽的语气变得狠厉起来,“清疏也是你能叫的?”
“邵白让我如此唤他,与你何干。”雪刺平静答道。
“……”握着肩膀的手慢慢捏紧。
就当雪刺以为楚天泽又要暴跳如雷的时候,他身上的电流就却缓缓散去,按着他肩膀的手也忽然松开了。
“小傻子,走了。”身边的男人并没有理会雪刺,而是唤了一声。
过了一会儿,套着白色兔毛裘衣的少年便掀开帐帘探出了脑袋,他望了眼雪刺点点头,接着便纠结的收回了目光。
雪刺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觉得少年对他的态度好像变了。
“耽搁了这么久,我们也该办正事了,早点办完早点离开这鬼地方。”楚天泽很自然地将少年拽到自己的身边,临走前还不忘留给了雪刺一个极为挑衅的眼神。
“这个家伙。”雪刺僵硬地动了动自己麻木不堪的身体。
说实话,他现在有些后悔当初和那个狂妄的男人说了太多的话,今日再见,对方的变化实在是太过明显了。
在不知不觉中他似乎反而帮了那家伙一把。
不过,这些都不是雪刺所真正关心,他更在意的是少年刚刚的态度。
好像不过大半天的功夫便变得生疏了起来。
是他哪里没有做好吗?
坚毅的面庞上不由露出一丝落寞,但这样的情绪并没有持续很久。
雪刺的脸上很快便恢复成往日的冷峻。
他并不是一个情绪外露的人,将一切埋回心里后,他便淡然跟了上去。
大帐内,温暖的火堆已经升起,百里水月盘腿坐在厚实地皮毛上,正在擦拭着一把嵌着水蓝色晶石的匕首。
如果此时雪刺在,他大概一眼便能认出那匕首的来历。
那正是前任少族长,凛冬的荣耀,百里冰封随身佩戴的那把。
像是早知道楚天泽和邵白的到来,在听到脚步声的前一刻,百里水月便将那把匕首收回了鞘中,放进了自己的怀里。
“两位道友,昨晚休息的可好。”百里水月抬头问。
“尚可。”楚天泽眼皮也没抬,便也坐了下来。
邵白微微行礼,也坐了下来。
“那我便放心了,若有照顾不周的地方,还请两位多担待。”
“这些都是无所谓的小事。”楚天泽摆了摆手,“整这些虚的有什么用,你知道我们想要的是什么?”
“楚道友,但问无妨,水月一定知无不言。”百里水月望着熊熊火堆缓缓说道。
“那我便开门见山了,百里冰封他人怎么回事?”楚天泽也不再绕弯,直奔主题。
“哥哥他……死了。”
“死了?怎么死的?你们凛冬有谁杀得了他?”淡红色的眸子微微收缩。
虽然楚天泽心里也有想过这个可能,但真正听到还是忍不住有所感触。
百里冰封大概是楚天泽在三重下界里难得看得上的对手了。
“天命无常,谁能先知。”百里水月长吁一声,语气有些感慨,“在我之前,巡冰都是哥哥来做的,在去年的一次巡冰中,哥哥突遇了雪崩。”
“什么?”百里冰封的这种死法是楚天泽无法接受的。
这听上去简直太敷衍了。
“在天灾面前人都是渺小的。”百里水月声音里带着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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