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之后,祁同方被对方屡次找上并且交谈。他惊讶地发现,对方似乎是拥有不被其他人察觉的手段。
明明私下找他已经持续了一段时间,但是所有人,包括祭祀包括司祭,都不知情!
这让祁同方感觉到了对方的本事,同时也在其水磨工夫下,被引出了对席红瑛的嫉妒。
万象谷出身的人,大多是自认不凡的。他们打心底里认为自己和谷外的庸民不同。大部分万象谷众人都能通过先祖评测就是最好的一个佐证。
席红瑛上台的时候,祁同方几乎是抱着看好戏的心情,想要看她如何应付这些不服从她的天之骄子。
可是令他惊讶的是,不过是一段时间,席红瑛便渐渐在祭坛纸终究建立了他的威望,原先不服气的人,也打从心底认同她。
眼看席红瑛的日子愈发蒸蒸日上,他内心的极度就像是魔物那般,渐渐涨大,最终到了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
那个神秘人说,有办法让席红瑛彻底消失。只需要他的一点小小配合,就可以了。
鬼使神差地,祁同方同意了。
只要这样,就能让席红瑛消失了——!
他不是背叛种族,也不是背叛祭坛,更谈不上背叛那个女人,他只是要将错误的结果修正而已。
没错,他是为了御灵一族着想!
疯狂的祁同方将这些事情说了出来,并不断发泄着他对席红瑛的不满。那些污言秽语让人难以想象他是万象谷出身,家教良好之人。长老们面色难看,礼长老更是不知道如何面对——因为祁同方用来辱骂席红瑛的某些话语,他也曾说过类似的。
全场之中反倒是席红瑛最为淡定,似乎早已习惯了,在确定祁同方身上无法挖出更多的讯息之后,她回头看向余渊,“这手段不错嘛?”
“鲛人没你们那么多讲究。”余渊直接道,“好用的招数都会留着。”
“能恢复吗?”她轻声道。
余渊忽然笑了。“还有活着的必要吗?”
“哎呀,真想学学呢。”席红瑛道。
“不传之秘。”余渊板着脸说完,侧头看了一下祁云晟,而后道,“如果你巴着我非要学的话我也没什么办法。”
祁云晟一脸懵逼,“我没说要学啊?”
“哼。”
总之祁同方已经没用了,长老们本以为席红瑛这边会要求处死祁同方,没想到他们就跟看完戏一样直接离开了。
说到底也确实跟看戏一样。看的是他们这群人的猴戏。
好像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完全失去了主动,能做的就是不断地丢脸,颜面尽失。
席红瑛的归来,绝对是一次灾难!
其他四位长老离开的时候,特地拍了拍礼长老的肩。
这是宽慰,也是告别。
因为谁都知道现在的族长最看重的就是面子。礼长老沾了内应的事情……恐怕迟早是下位的结果。而他们是无力去改变的。
而礼长老也没想到,自己的那些不甘心,那些愤怒的话语,竟然也成了孙子做傻事的催化剂。
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能吃。
离开了地下监牢,祁云晟算是松了口气,把身上的灵器取下来。
这下即便是不愿意,长老们那边也必须将母亲清白的消息传出去。
不过他斜眼瞥了一下余渊,“你可真是够干脆啊,就不怕他还藏着什么消息吗?”
“哼。”余渊道,“不满意?”
“没有。”祁云晟道,“只是想说,你还真的敢下手。”
祁同方的那个模样他是判断得出来的。或者说他比长老们要了解余渊。
那是杀招,是鲛人折磨对手的一个手段,审讯只是顺带的。
当着长老的面,余渊动手了,那么那个祁同方活不了太久。甚至很可能是以他最不齿的狼狈状态惨死监牢之中。都说不好是搜魂痛苦一些还是这招痛苦一些。
无所谓,反正这是他该偿还的报应。
祁云晟是知道鲛人的这些手段的,不然当初在海宫的时候,他的恐惧也不会那么深。
说到底,他也是抵达了海宫之后,才意识到鲛人是多么残暴,多么可怕的一种生物……
打住,上辈子的事情就不要再去想了。
“消息不是已经清楚了吗?”余渊道,“那个什么灵霄仙门。”
如果只有祁同方的这些供词,确实会麻烦一些,可是祁云晟等人,并不止这一个情报源。
南乾洲是个障眼法,西棠洲才是大本营。而在这西棠洲大本营里,灵霄仙门可是可疑得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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