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丫忙道:“妈你别说了,我都知道的,我没有怪你和爸的意思。”
“那就好。”大丫母亲见大丫是真心实意的心里松口气的同时高兴道:“不过以后就好了,等你和陈明辉结了婚,你就负责给他们陈家多生几个大胖小子,然后老老实实在家相夫教子就行。至于外面这些生意上的事就交给你爸和陈明辉,有陈明辉做帮手,到再时候两人摊子合在一处,咱们母女就都清闲了。日后,我再给你生个弟弟,等你弟弟长大,有了你爸和陈明辉这两个帮手,会带领咱们两家越过越好的。”
听着母亲畅想未来,大丫不禁也想象起自己的以后。如果那个人是陈明辉的话,她很愿意。想着陈明辉英俊硬朗的眉眼,大丫心头荡漾泛起层层涟漪。
忽然大丫母亲的目光落在远处坐在树荫下的钱宇身上,不满的皱起眉头。
“我记得那个好像是陈明辉的表弟,以前没有你和陈明辉的事时,我就隐隐觉得他对这个表弟有点太好了,什么都不让干,还好吃好喝的供着。那时候还寻思着陈明辉这孩子挺懂事有担当,会照顾人。现在有了你们的这事再看,陈明辉这表弟脸皮未免太厚了些,不过是个一表三千里的表弟,怎么就好意思天天不出力还大吃大喝!”
本来大丫没想这些,只是单纯的在心底将陈明辉当成她未来的丈夫,有种事情虽没戳破,但两人都心知肚明的朦朦胧胧的暧昧,一看见人就不知不觉会将目光遗落在他身上,然后又不知为什么而脸红。
现在被母亲这样一说,再看看忙前忙后满头是汗的陈明辉,对比坐在一旁慢悠悠喝着冰镇汽水的钱宇,她也心生不满,噘嘴瞪眼。
大丫母亲道:“这孩子平时做生意看着挺机灵,怎么在这事上就这么老实,这以后还不得被家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亲戚吃的死死的。不行,我得点点他。”
大丫母亲往前凑了凑,对陈明辉道:“你这孩子倒是勤快,就自己一个人忙多累啊。”
陈明辉正忙着收拾东西,心里想着下午客人定的衣服,又想着钱宇最近不好的胃口,吃什么都不香,合计着晚上要给他做点什么,乍听玩具摊摊主搭话,根本没在意对方到底说了什么,只是出于礼貌应了声。
大丫母亲一看陈明辉这么个漫不经心的态度,恨铁不成钢,怎么就不明白她的意思,难道她说的太委婉了。
便又直白道:“不是,这么热的天,你自己忙乎多慢,叫你表弟过来帮帮忙。看年纪你也比他大不了多少,不用太迁就他……”
这次陈明辉终于听明白妇人说的什么了,他蹙眉抬头,语气冷了下来:“婶子,这是我的家事就不劳婶子费心了,我自家的人,我愿意。”
大丫母亲脸一沉,“好心当成驴肝肺,你以为我愿意管你,还不是看在你和大丫亲事上,要不……”
陈明辉冷冷道:“亲事?什么亲事?”他的声音冷的犹如冰窟,冻的大丫母亲和大丫生生打个激灵,却同时也大的足够所有人听清。
钱宇转回漫无目的的目光,箭般射向大丫母亲,随后站起身,也不管屁股下的板凳,走了过来。
大丫母亲意识到说漏嘴了,立刻捂住嘴巴,可话已出口,就是泼掉的水,无论如何也收不回来。
大丫母亲神色有些懊恼,她恼怒自己竟无意说漏嘴了,可随即又想,年轻人脸皮薄,等他们少年人自己开口还不知道得啥时候,正好借着这个机会说开,把他和她闺女的事定下来。
大丫母亲理所当然道:“当然是你和大丫的亲事,你们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倒是你,这种事还让女方先开口,也太没担当了些。”
“什么意思?”一道比陈明辉更冷的声音突然梗.插进来。要说陈明辉的声冷是冰窟,冻的人犹如置身数九寒天。那么钱宇的声冷就足已冰封山里,白雪苍山。
陈明辉顾不上整理东西了,什么都撇下,忙跳起来一把抓住钱宇的手,急急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些日子咱们一直在一起寸步不离,我干了什么都在你眼皮子低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比你还迷糊!”
钱宇不明以为的冷哼声,转头问大丫母亲,“你这话什么意思说清楚点。”
此时此刻的钱宇全然没了以往的一身温和,少年人的稚气,成了一只被侵犯领地的野兽,危险而充满怒火。
大丫母亲竟一时有些害怕,随后想到自己也没做什么亏心事,有啥害怕的。男女之事,本就应该女方家拿捏着男方那头的,便清了清嗓子,扬脖道:“这事和你无关。”
钱宇双眼里的温和不再见一丝,黑沉沉的,辨不清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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