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溢神机妙算,算准了他会跳江?赵凌问了宁庄一路,原来洛王爷找了他几天,萧芦便极误导洛溢说他离家出走。还说十三皇子吃不了苦,一定会去鼎天城。然后他们便去鼎天城找他,可半路遇上了一个穿着麻布衣服的男子拦路,似乎与洛王爷是旧相识。王爷在与之坐着品了一盏茶之后,就命宁庄到码头来等,自己带上宫思,不知去处。
最后在鼎天城都护府汇合。
赵凌不想看见萧芦,猜想萧芦也不想看见他,于是两人达成了愉快的默契,都护府两天,隔墙两不见,遛弯碰到了,也装不认识。
萧芦去迎洛王爷,他还是躲开比较好。
他该不该告诉洛溢真相呢?即使告诉了,洛溢也未必会相信他吧。他一个断袖皇子,怎能比得过同生共死过的同窗交情?
蹭蹭蹭!宁庄手上的剑削去了瓦片的角。
“我去我去……”赵凌滚了个滚,“我去还不行吗?小庄,你这么凶,以后讨不上媳妇怎么办?没有女人喜欢凶巴巴的男人。”
宁庄深呼吸,淡定,淡定,淡定。
赵凌刚走到门口,就见小马驹欢快的围着小三三转,他打听过,小马驹是小三三的亲儿子,那棕色的毛就遗传自亲爹小三三无疑。至于老娘是哪一只……月光是公的,落雪与荆棘,皆有可能。
宫思与他微微点头,赵凌回了个笑脸,这孩子,越来越像阿成了。
他看见洛溢身后跟着的宁秋墨,咽了口唾沫。这两位怎么就冰释前嫌了?宁墨秋也看见了他,并没有对他产生兴趣,他已经知道,十三皇子是洛王府的世子,并对洛溢选继承人的眼光表示出深刻的怀疑。
在与宁庄擦肩而过的时候,宁秋墨冷哼,“叛徒。”
宁庄当没听见,当没看见。算辈分,宁秋墨得管他叫叔叔,其实两人没差几岁。
洛溢稍事准备,便打算带赵凌回他自己的行宫。洛王府在西都有一个大宅子,平时是管家在管,洛溢来时,会住上几天。
“洛世子不去告状?”萧芦趁洛溢走远,悄悄问。
“比起告状,我更想知道你究竟是如何意图。”
“世子不妨猜猜看。”萧芦呵呵笑了两声。
赵凌跟在洛溢与宁秋墨之后,宫思住在都护府,洛溢没有开口要他跟随到行宫同住。
加上宁庄,同行四人。
他们沿着主干道,走到了城南,拐进了城南的小巷子,越走越偏,四周连个人影都没有。以往洛王府的宅子都建的光明正大,这个却让人觉得,像是要做见不得人勾当的小黑屋。
赵凌东看看西看看,人已到了一处红漆木门前。两个石头狮子蹲在地上,瞪着大眼睛,精神抖擞的对着四个来人。
宁庄推开门,里面安静的很,连个打扫卫生的下人都没有。可地面干净,花草摆弄的整整齐齐,似乎有人精心的布置过。山水庭院,很有意境。赵凌本能的觉得洛溢的审美水平见长,念明寺时住过的院子,也是这般雅致风格。
“你不是要带我去楚哥哥的墓地吗?”宁秋墨再也忍不住,他一路跟来,竟然跟到了洛王爷的家里。说好的墓,连个影都没有。
赵凌恍然大悟,难怪,难怪宁秋墨跟洛溢暂时化敌为友,原来是因为这个。
是衣冠冢吗?也难为洛溢,有这个心。
他也想跟着去上一炷香。
“你说话啊!楚哥哥的墓在哪儿!”宁秋墨大吼,“楚哥哥的墓在哪儿!”
“殿下……”
宁秋墨缓缓的回头,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可声音不会错,他日日夜夜做梦都梦到的人,正站在他的眼前。即使穿着最朴实的麻布衣服,也盖不住他的卓绝风采。
“殿下,是我。”
宁秋墨狠狠的扇了自己一巴掌。
不是梦!
他狂奔过去,把眼前的人紧紧的抱在怀中,梦中怎么也抓不住的虚影,实实在在的,有温度,有心跳。
“楚哥哥……还活着……你还活着……为什么不找我啊!我想你,我这些年每天都做梦梦见你!你为什么不来找我啊!”宁秋墨放肆的大哭,仿佛时间倒退了二十年。
“殿下,别哭。”
“呜呜呜……”哭的更厉害。哭着的孩子最好别哄,越哄他越闹腾。
赵凌的眼睛也看不清楚。
他捂住脸,真丢人,赵敛这身体得有多少水,还没怎么晃荡就全跑出来,心事完全藏不住。
喜极而泣不是他的性格,他得找个地方大笑三百回合。
后退几步,洛溢扶住他的肩,似乎不许他离开。
“我……我眼睛进沙子了。”赵凌狡辩。
洛溢递给他一条手帕。作为男子,洛王爷身上怎会随身携带女儿家的东西?就像还是预料到赵凌会哭,特意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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