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姊姊!”韩忠德道:“您听我把话说完啊,并非要将厉长生的脑袋扭掉,就将他赶出皇宫,最后直接赶出皇城不就是了?”
虽不能杀了厉长生,的确不够如何解气。但能将厉长生逐出都城,叫他永不踏足,亦是可解心头之恨。
皇后听了默不作声,显然她这面还有其他更重要的事情,根本不愿分神去管这些个鸡毛蒜皮的小事儿。
“姊姊!姊姊,”韩忠德一阵央求,道:“您就应了我这一次罢,不然有厉长生在旁,弟弟也不好在太子身边帮姊姊打探消息啊,您说是不是?”
“这倒也是。”皇后终于松了口,当下挥了挥手。
有宫女立刻上前,跪下说道:“娘娘请吩咐。”
皇后道:“就说本宫为太子殿下添了件新衣裳,叫太子殿下身边的期门郎厉长生前来取一下。”
“敬诺。”宫女说道。
“呼——”
厉长生但听一声风向,随即就瞧荆白玉疾风暴雨一般袭来。
厉长生那些个散打身手,若想要出其不意,倒的确有些个可能性。可对上荆白玉这样的行家里手,着实是……
厉长生应付不来,当下干脆便罢了手,那面荆白玉快速欺来,厉长生当下便“哎”的一声,相当浮夸做作。
他低呼着,在荆白玉还未有一掌拍来之时,已然摔在地上,整个人四仰八叉的,乍一看竟还有几分惬意。
荆白玉愣了一下,着实未有想到厉长生竟这般无耻。
他当下收了招式,呵斥道:“世子,你这是做甚么?”
厉长生躺在地上,笑着说道:“被太子殿下的掌气所伤,起不来身了。”
“掌气?”荆白玉皱眉,露出纳罕模样。
厉长生换了一种说辞,道:“内力。”
荆白玉被他气得直翻白眼,道:“你给我起来,本太子还未叫停,你却直接躺了。本太子罚你,再陪我练武两个时辰。”
“两个时辰?”厉长生一笑,更是不肯起来,干脆躺的是再舒坦也无有。
厉长生温声说道:“太子殿下,今儿个长生头一次上工,便不能稍微开些恩典?”
“呵呵——”荆白玉冷笑,道:“头一天做本太子的期门郎,便这般懈怠,日后可还了得?就你这身手,还想保护本太子,简直痴人说梦。你全放心,你在本太子身边做个十天半月的期门郎,本太子定然能把你训得武艺出类拔萃。还不快起来?”
“算了,”荆白玉说着往前走了两步,满面微笑的瞧着厉长生,又道:“瞧你这副模样,也不嫌寒碜,看着是真的累的够呛。那本太子好心一些,拉你起来罢。”
厉长生瞧他那模样,便知道荆白玉不安好心眼。
荆白玉那灵动的眸子,好像一双游鱼,灵动精巧,骨碌碌霎时间便滚了好几圈。
荆白玉已然走了过来,微微弯下来,将手伸向厉长生。
厉长生口中说着:“有劳太子殿下了。”随即也将手抬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
远处传来“太子殿下!”、“太子殿下”的呼喊之声,一听便是灵雨的声音。
荆白玉微微皱眉,灵雨的声音听起来颇为焦急,应该是有什么急事。
就在荆白玉这分神的一刹那……
厉长生嘴角一勾,忽然一把抓住荆白玉的手腕,然后猛地往下用力一拽。
“嗬——”
荆白玉被巨大的力道一带,整个人顿时踉跄不稳。
荆白玉本是想要戏弄厉长生一番,借着拉厉长生起来之机,突然中途一松手,好摔厉长生一个大屁墩儿的。
谁料到中途被灵雨的声音打了个岔,倒是叫厉长生寻到了机会。
厉长生当机立断,荆白玉低呼一声,整个人直接倒了下来,往厉长生怀里扑了个满怀。
“太……”
灵雨疾走几步,一到小教场旁,正看到太子殿下荆白玉一个“猛虎扑食”,将流安世子厉长生给……
“哎呀——”
灵雨的见识还是太少,这一瞧面上发红,赶忙背过身去,喊了一半的话,也着实不敢再说。
荆白玉撞在厉长生怀里,只觉得鼻梁酸痛,不只是鼻子红了,眼眶亦是红彤彤的,仿佛被狠狠欺凌过一般。
他不敢置信的瞧着近在咫尺的厉长生,眼睛瞪得老大。
说实在的,若是旁人见了荆白玉这英俊的面容和可怜儿的模样,怕是都要罪恶感大起,偏生厉长生便是与常人不同。
厉长生见了荆白玉的模样,低笑了一声,大言不惭十足坦然的说道:“太子殿下,您这是要对长生做些个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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