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荆博文抓住了一个重点,厉长生与荆白玉先来的,早就在这里了……那岂不是把刚才他们所有的话都听了个清楚?
荆白玉笑嘻嘻的道:“看来小叔父与孟先生乃是两情相悦天造地设啊,不如,朕给你们赐婚算了?小叔父你说怎么样?”
荆博文满面通红,道:“侄儿你可莫要胡说!谁跟他天造地设,我看是八字不合。”
“那便是欢喜冤家了?”厉长生在旁笑着说。
荆博文是说不过荆白玉与厉长生,赶忙瞪了一眼孟云深,道:“你怎么不说话。”
“是什么,我都无所谓。”孟云深极为淡定的说道。
“你……你到底是哪一拨的?”荆博文被气得狠狠翻了个大白眼。
厉长生道:“没想到,孟先生与戏班子的优人,竟是有些个缘分的。”
他这一说,荆博文才想起来,芣苢看孟云深的那眼神,简直了……
荆博文是喜欢听芣苢唱戏的,他不知道捧了芣苢多少银钱,也未见得芣苢这般爱慕的瞧自己。
虽然荆博文也并非真的喜欢芣苢,但总觉得……
自己难道比孟云深差很多吗?这全不可能。
荆博文嫌弃的去看孟云深。
厉长生道:“如此倒是不错。劳烦孟先生,一会儿去套一套芣苢的话,问问他关于那妇人的事情。”
“套话?”荆博文这一听,又是一阵惊讶。
孟云深瞧了一眼厉长生,便明白厉长生的用意,不用多说,点了点头,道:“好,我一会儿就去。”
“一会儿?”荆博文不敢置信,道:“这天都黑了,一会儿不就是三更半夜吗?”
荆白玉抬头看了看月亮,笑着说道:“小叔父说的没错,就是三更半夜。”
“不可!”荆博文立刻说道:“你没看出芣苢瞧你的眼神吗?恨不得吃了你!你三更半夜去找他,岂不是……岂不是羊入虎口吗!”
孟云深淡淡的瞧了一眼荆博文,根本未有说话,转身便走了。
“孟云深!你大胆!”
“又把孤当做空气!”
“你给我站住!”
“你等等我还不行吗?病号走的那么快……”
荆博文追着孟云深急匆匆而去,只剩下厉长生与荆白玉两个人。
荆白玉偷笑着,道:“我看小叔父与孟先生是宿敌还差不多。”
“夜深了陛下,”厉长生道:“陛下莫要光顾着看热闹,还是叫长生先为陛下侍寝罢。”
荆白玉笑容僵硬在脸上,结结巴巴的说道:“侍寝就侍寝,有什么好怕了的……”
新皇一夜未归,下榻在孟云深的府邸之中。不过这事情,也就孟云深与荆博文,还有厉长生几人晓得,旁人根本无从得知。
灵雨是个机灵的,自然不会将这个消息走漏出去,只当做荆白玉就在寝殿的模样,按照平日里的规矩办事。
荆白玉悠悠转醒,感觉到从窗口照射进来的日光,明亮刺眼。
“好困……”
荆白玉喃喃的自然自语。
厉长生说是要给荆白玉侍寝,自然说话算数,大半夜都未有叫荆白玉休息,荆白玉也不知自己到底何时才睡下,疲惫的根本无法起身。
他眯着眼睛瞧了瞧,厉长生并不在旁边,估摸着是出去了,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天色亮起的时候,厉长生便起了身,动作小心翼翼,不吵醒熟睡的荆白玉,从房间离开。
“厉太傅。”
厉长生一出来,便瞧见了孟云深。
孟云深想必是提前在此等他的。
厉长生拱手说道:“孟先生。”
孟云深说道:“厉太傅昨日让云深打听的事情,云深已然打听好。”
孟云深去寻了芣苢,因着芣苢觉得孟云深对他有恩惠,所以对孟云深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孟云深将打听好的事情,尽数告诉厉长生。
厉长生又是一拱手,道:“多谢孟先生。”
“不必。”孟云深淡淡的说道。
厉长生道:“长生还有要事,先行一步。”
厉长生与荆博文告辞,径直便往昨日那妇人下榻的房间而去。
“吱呀”推开房门,里面未有动静。
妇人还未醒来,歪歪扭扭的躺在榻上,看起来酒劲儿着实不小。
厉长生并不着急,入座席间,给自己斟了一杯茶水,慢条斯理的抿了一口。
日光渐渐升高,酒醉的妇人终于悠悠转醒,扶着自己的脑袋,晕头转向不知身在何处。
“我这是……”
妇人喃喃的问道:“我这是在什么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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