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喻青崖横了他一眼,说:“什么害怕,我就是冷的,这么冷的天,冻死我了。”
“披着两个披风还冷?”喻风酌笑着道:“那你过来,让爹抱一抱你就不冷了。”
喻青崖又横了一眼喻风酌,道:“现在没心情与你开顽笑。”
喻青崖说着,偷瞄了一眼旁边的厉长生。
厉长生骑在高头大马上,怀中抱着昏迷不醒的荆白玉。他的目光恢复了往日里的温柔似水,然而一路上都不曾瞧旁人半眼,只是一直垂头瞧着怀中的荆白玉,时不时的给荆白玉掖着披风,以免他会被寒风吹着。
莫名的,喻青崖感觉眼睛有些酸疼,恐怕是被冬风给刮的。
厉长生一直低头瞧着荆白玉,仿佛若是他不这般盯着,恐怕会错过荆白玉睁眼的瞬间。
只可惜,荆白玉并未有要睁眼的趋势。
厉长生忽然开了口,道:“将宛阳王带出来。”
喻风酌立刻说道:“是,太傅。”
一声令下,宛阳王被两个士兵给抬了出来。
如今宛阳王两条腿皆受了伤,那模样狼狈不堪,根本无法走路,整个人病怏怏不说,还一惊一乍。
“不要杀我!”
“放开我!”
“我要登基了,我是皇帝,你们敢对我不敬?”
“放开我!我的腿!”
宛阳王的喊声在夜幕之中着实刺耳,瞬间吸引了城门楼上的那些个叛军。
校尉扶着城墙往下瞧去,隐约看到了一个人影,可不就是他们的大王。
“大王!”
校尉一阵欣喜,如今将军逃走,这都城之内,便只剩下校尉是最大的官儿。而校尉心中根本未有主意,全不知眼下应该怎么处理才好。
此时此刻,校尉突然瞧见了他们大王,顿时来了希望,总觉得大王见多识广,定然能叫他们化险为夷。
“大王!”
校尉举着手朝下面呼喊着,满脸的喜悦。
宛阳王来不及去看城门楼上之人是谁,就听到旁边的厉长生,又淡淡的开了口。
厉长生毫无语气,根本不瞧宛阳王一眼,道:“杀了。”
只有两个字,言简意赅,毫无废话。
宛阳王大喊的声音戛然而止,不敢置信的看着厉长生,颤巍巍道:“厉长生!我是宛阳王!城里都是我的军队!你不怕杀了我,小皇帝会没命?”
宛阳王显然还不知道荆白玉被逼的跳崖自尽的事情,而也未有看到,厉长生怀中小心翼翼抱着的人是谁?
荆白玉靠在厉长生怀中,被披风挡住了大半张脸,这会儿天色太黑,的确很难分辨是谁,而宛阳王也无心分辨那是谁。
“你若是杀了我!荆白玉就会没命的!”
“哈哈哈,我一定会叫荆白玉给我陪葬!”
“让人将他碎尸万段!”
“嗬——”
宛阳王自觉捏到了厉长生的命脉,然而他全不知,自己在剜厉长生的逆鳞。
厉长生面色虽然还是那般平静,然而他额间与手背上的青筋,已然尽数跳了起来。
不等宛阳王嘶喊结束,厉长生忽然伸手抽出腰间佩剑,银光映着璀璨的火光,锋利的宝剑,一下子穿透了宛阳王的喉咙。
“大王!大王!”
城门楼上的校尉大喊着,因着实在是太黑,他根本看不到下面发生了什么,可直觉告诉他,绝不是什么太好的事情。
宛阳王的声音戛然而止,不敢置信的瞪着眼睛,死死盯着厉长生。
厉长生面色冷淡,平静的道:“你没这个资格,提起小白的名字。”
宛阳王在临死的这一刻,已经无法呼吸,无法思考,却十足巧合的注意到了厉长生怀中靠着的那个少年……
“荆……”
只一个字,宛阳王睁大眼睛,直愣愣的倒了下去,脖颈间一股股的鲜血不停的流淌着。
厉长生垂眼瞧着,道:“砍下他的脑袋。”
血粼粼的脑袋,却不只是一颗。还有将军的脑袋,与宛阳王的并列而放,展示给城楼上的众多叛军。
“厉长生!”
“厉长生你疯了!”
“你竟敢!”
城门楼上的校尉终于看清了情况,厉长生已经毫不手软,一下子砍杀了他们大王。
按理来说,宛阳王在厉长生手中,那是最对的筹码人质,是可以拿到主动权的。
可眼下,厉长生却一剑杀了宛阳王,毫无一丝犹豫。
难道说……
校尉心中忐忑不安,害怕的浑身颤抖起来。
为何毫不犹豫,因为厉长生已经没什么可害怕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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