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动作他不敢做,也就小动作过过瘾。
毕竟他还记着之前祝斯宁说的,被小看了不高兴,要等想回答的时候才会回答,要是再惹毛对方,恐怕就是真出宫了。
“陛下也觉得我做不到?”祝斯宁扯开毛巾,抬眼直视宗启颢。
纵然事实是祝斯宁早起几乎不可能,宗启颢也不敢直白说出来。
“也许阿宁可以看情况适当稍微把时间往后挪一点?”
祝斯宁将毛巾重新盖在头发上,自己擦干:“陛下在紧张?”
“没有,紧张什么?”宗启颢兀自笑了两声,夺过祝斯宁手中的毛巾。
“可是你的修饰词很多啊,”祝斯宁注视他,弯着眼问道,“真的没有紧张?”
“……”
宗启颢沉默一瞬,将人往前一拖,整条毛巾盖住祝斯宁的脸:“没有就是没有。”
“哦。”祝斯宁闷闷的声音从毛巾下传来。
他的头完全靠在宗启颢的膝盖上,头发微湿在他的衣服上留下一个淡淡的印迹。宗启颢掀开一半的毛巾,让祝斯宁露出鼻子呼吸,上半张脸依旧用毛巾盖着。
知道宗启颢又在说反话,祝斯宁笑了声:“陛下,要完全阻止我说话,应该全部盖住我的脸才是。”
他刚说完,宗启颢就伸手捂住他的嘴。
“唔……”祝斯宁含糊道,“好吧,这样也行。”
温热的气息喷在掌心,热流顺着手掌传遍全身,宗启颢擦头发的动作完全停止。
他弯下身,与祝斯宁相对。
然后隔着毛巾落下一个吻。
四周莫名沉默,祝斯宁只能感觉到上方有个阴影,看不见具体的方位,只觉得好像有什么轻轻抚过。
“陛下,”祝斯宁打破沉默,“你有感觉吗?”
“……嗯,什,什么?”
“现在应该很晚了吧。”祝斯宁看不见天色,不过这没有妨碍他继续,“陛下真的没感觉到,天好像黑了一些吧?”
宗启颢往外看去,天色擦黑,一个老太监叨叨絮絮念着宫中的规矩,带着几个小太监提着灯笼火烛,一个一个点亮路边的灯座。
宗启颢:“是黑了些。”
天黑之后,是要做……
宗启颢努力控制自己不要想歪,两人躺在同一张床上那么久,祝斯宁都没有过这方面的暗示,肯定不是这个意思了。
“我也觉得时间差不多了。”祝斯宁微微抬起下巴,对着那个阴影道,“所以陛下……”
他还没说完,宗启颢就捂住他的嘴。
宗启颢尽力控制颤抖的手:“朕知道。”
“阿宁,”宗启颢抱住祝斯宁,“朕觉得……”
头上的毛巾掉落,祝斯宁眼也不眨地看着他,眼底清澈,映着宗启颢额影子。
宗启颢的上下牙磕碰在一起,他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
多一世带来再多的镇定,在祝斯宁面前全部化为飞灰。这辈子所有的紧张全给了祝斯宁。
祝斯宁耐心等待了一会。
宗启颢却还在想该如何说,说实话,两辈子加起来,告白这种事他还是第一次做。
祝斯宁无疑是喜欢他的,就算是他先说出来也不亏。
“今晚……今晚,我想留下来,就……”
“就在这里吃饭吧!”眼见宗启颢吃个饭都要扭捏半天,祝斯宁实在等得不耐烦,自己接上。
“嗯?”宗启颢愣住。
祝斯宁:“虽然现在看着还算亮,但其实已经不早了。”他一回来就叫宫人备餐,算算时间是差不多好了。
等了这么久,他能明显感觉到腹内空肠在咕噜咕噜地响。
“真饿了?”宗启颢想起祝斯宁今天一整天恐怕都耗在秦-王府那个小操场上了。
现下看他垂首捏着肚子,好气又好笑。
被打断的,那些两辈子都没能说出口的话,宗启颢积蓄了那么久,却被祝斯宁如此轻易的打断。然而在祝斯宁说饿了以后,再听到他肚子里发出来空肠响,那些沮丧和忐忑又忽然消退了。
宗启颢无奈摇头:“我缓一缓。”
祝斯宁乖乖点头:“好的,我等着陛下一起。”
宗启颢顺势抱住祝斯宁,宗启颢替祝斯宁整理好头发。
顺便整理好自己的心情。
怀里的人安安静静地等了一会,伸出一根手指戳戳宗启颢。
“陛下……”
宗启颢不答话,等着祝斯宁继续说。
“抱着很舒服没错吧?”
一回生二回熟,宗启颢咬着牙问道:“怎么了?”他倒要看看,祝斯宁还能给出什么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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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廷侯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