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出来玩,就要玩得起,你这不是没事么,哭哭啼啼做什么?”刘美人摇着团扇,翻了个白眼,这种事,她当然要维护范充容,“不是说了吗,又不是故意的,合着你以前练习的时候就没射歪过?”
王昭仪跟着附和:“就是,技不如人你认了就是。在这里说理有意义?还不如回家多练练。”
“昭仪娘娘,我们只是想请充容娘娘不要再下场,要不然做些别的也好,她……是她射不准的,不是我们。”
“是吗?”王昭仪回想了一下范充容的英姿,“我怎么觉得她挺厉害的,姿势好看,特别有气势,重要的是还很准,隔了那么远还能射准那片树叶,真是太厉害了!”
王昭仪简直将拉偏架的能力发挥到极限。
几个宝贝女儿被范充容的箭吓到的诰命夫人气得嘴巴都歪了:“射准树叶是因为她射偏了!”
陆贵妃抬手,示意几位不要再出声,看向范充容,要她解释。
范充容一脸无所谓地低头拨动弓弦:“没有射偏,我本来就是对准那片树叶的,爱信不信。”恐吓你女儿只是顺带的。
要是范充容干脆利落地承认自己箭术差也就算了,说两句软话又是和和气气,这种明明就是很差还要硬着嘴巴不肯认,再接着上场继续吓人才气人。
徐淑妃提着手帕掩住嘴角的笑意,眉眼弯弯和稀泥:“都少说两句,这都是误会,几位夫人也别气了,都不是什么大事,范充容不是故意的,让她多练几次,就能射准了。”
王昭仪立刻接上:“莺莺说得对!这些都是要练的,等范充容上场多练几个回合,就能射准了。”
“昭仪娘娘,你刚刚不是才说过范充容准头很好吗?”
“有吗?”王昭仪认真地想了想,“好像是说过吧,那就我说的都对吧!”
在场的夫人小姐皆被噎住:“……”
“这猎场也不是只有一个地方能练箭,大家都不必挤在一起。”陆贵妃劝了几句,让范充容自己重新找地方联系,不要再和其他人一起。
在场的就陆贵妃身份最高,她都这么说了,其他人也只好不甘愿地作罢。
“皇后殿下!”第一个转身想走的姑娘发现祝斯宁,“您怎么在这里。”
祝斯宁如实道:“有点事找贵妃。”
“殿下刚才有没有听到,我们……”有个姑娘大着胆子问,“您可是皇后,可要给我们做主才行。”
陆贵妃的处理祝斯宁就觉得很好,反正范充容也答应不和她们一起玩了,这些人还没玩没了。
祝斯宁很尴尬,他不想反驳陆贵妃,偏偏这些人似乎是觉得他很好说话,转而过来围攻他。
“陆贵妃说得没错,按她说的做就可以。”祝斯宁只想快点解决今晚的住宿问题,“都散了吧,天气这么热,都堵在这里,你们不难受吗?”
一个姑娘眼中蓄满眼泪,语气哽咽:“殿下,我真的好疼的……”她就是不幸被范充容刮擦到的人之一,现下白净的脸颊上一道红痕。
不过破了点皮,过几天就好了,祝斯宁瞄了一眼,安慰道:“太医回头会过去,擦点药就好了,不是很严重,别哭了,很快就好了。”
这么哭哭啼啼的,重话又说不得,祝斯宁是一个头两个大,有些手忙脚乱。
不远处的陈才人不着痕迹地翻了个白眼。
卢婕妤和刘美人借着团扇遮挡小声说悄悄话。
王昭仪皱着眉头,拉拉徐淑妃的衣摆:“莺莺,她是在勾引殿下吗?”
王昭仪的声音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刚好够在场的所有人听清。
祝斯宁一听到这个就怂了,忙退后几步和她拉开距离。他可没忘记围猎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就是宗启颢变相的后宫扩招会。
“昭仪娘娘切莫胡说,臣女没有这个意思,还请殿下明鉴!”小姑娘哐地一下就跪在地上,祝斯宁都来不及阻止,她便泪眼汪汪地请求祝斯宁原谅。
祝斯宁不是很懂她的意思:“所以你做错了什么要我原谅?”不是说范充容的错么,一转眼就要他一个什么都没做的人原谅了?
这一回闹的动静有些大,另一边打猎归来的臣子也纷纷看过来。
他们能看到的画面,是一个娇娇弱弱的小姑娘面色苍白地跪在地上,似是在请求祝斯宁。
萧逸明听见身边的同僚小声说几句,时不时就瞥向那边,顿时感觉不妙。
接触多次,他很清楚祝斯宁是个怎样的人,不可能无缘无故去为难一个小姑娘,还让她这么难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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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廷侯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