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还是上辈子的经验限制了他的想象力。
大搞是他盯着那人看了太久,引来旁边的宫人低声介绍:“那位是选帝侯沈郗。”
他的席位在整个观月园的最里面,那是一座高台,名字和他的外观一样珠光宝气,就叫黄金台。
黄金台整个高台金光灿灿,真的是用纯金打造,最底层雕刻的是红莲业火,自下往上成了一幅英雄史诗。最顶端的雕刻的是匠人假想中的康斯坦丁的神像,这位神明背对着世人,手持长.枪,长发在风中飘扬。
这是现场所有高台里最高的那个,从黄金台往下看,整个园区的景致一览无余。
加文听宫仆介绍,说的是各个高台之间互不能见,。但是黄金台上的人却不会受到这个限制。目光所至,尽收眼底。
古时候天子坐高处是一种帝王权术,不曾想这个手段一直沿用到如今。
他提着除夕上去的时候,里面正有一人盘膝而坐,看上去似乎等候多时。
这个人应该就是别枝了。
百闻不如一见,别枝的身上穿着祭祀的冠冕,色调偏黑,繁琐而华丽;相貌称不上多俊俏,却气场极强,不怒自威。而双眉间鲜红的一点朱砂痣,硬生生衬的寡淡的脸多了几分颜色。
别枝朝他微微点了点头。
“神官还是第一次参加伏月宴吧,不用拘谨。”别枝笑着说,“横竖这里只有我们两人,也不会有别人看见。”
这里的确只有两个席位。
低矮的木桌并列在高台之上,周围是雕花的栏杆,除此外再无其他。
“的确是第一次参加。那就多谢陛下了。”
他学着别枝的样子在一边坐下。常思剑被他从腰间取下,放在了案头。
加文往两侧的高台看了几眼,发现竟然有不少人都带了幼崽。
这些幼崽就在自己父辈或者祖辈的肩头或者头顶,好奇的爬上爬下。偶尔也有少年模样的人,学着家里大人的样子正襟危坐。虫族的少年期极短,这个模样的人平日里难得一见。
于是加文没忍住多看了两眼,结果看着看着视线就瞟到了一边人身上。
旁边,随秋冬低着头,用指腹去逗弄着手里的幼崽。
这只幼崽正抱着一个小酒杯吞吞吞,喝的肚子滚圆,嘴角边都溢出了一点液体。
这幼崽长的很他妈眼熟,看着就像是——蜜糖?
加文的目光瞬间凝滞。
*
蜜糖放下了杯子,惬意地哈了一口气。
他抬起了脑袋,看向了身后的人,奶声奶气地询问:“阿叔,爸爸在哪?”
是的,在经历了不知多少努力后,随秋冬终于成功感化了蜜糖。
蜜糖对他的称呼终于不是点名道姓的“随秋冬”,而是变成了“阿叔”。
要不是这崽子天赋好,长的的确也有几分可爱,正儿八经的蜂族血统,再加上虫族还是出了名的偏爱幼崽,随秋冬早就把这个胳膊肘往外拐的小虫崽丢给别人带了。
“在最上面。等宴会结束,我带你去见他。”随秋冬低声道。
蜜糖顿时变得格外兴奋,背后的小翅膀扑棱打开,呼啦呼啦的扇起了风。
*
加文仔细看了看,发现自己没有眼瘸。看到的还真是蜜糖……
他盯的太入神,不免拿起酒杯抿了一口,掩饰自己的失态。
他还看见了左侧第三个高台上的赵容成。
其余人都穿着虫族的传统服饰,只有他一人身着军装,然而既不是帝国的军装,也不是虫族的军装。他看上去对这里的一切都漠不关心,只是一杯接着一杯的饮酒。
似乎是感觉到了加文的视线,赵容成骤然侧过了头,望向了黄金台。
他的面容很是英气,长的和赵容华、甚至和赵明月,都有三分相似。
他看的不是加文,而是加文肩膀上的除夕。
“……”
赵容成,或者说,倚艳笙收回了视线,他喃喃自语了一句,“怎么这么慢。”
毫无疑问,别枝答应了倚艳笙的条件。
别枝并不知道他想要做什么。
但,赵容成的躯体在王宫深处放着也是放着,借给倚艳笙使用的隐患没能抵过别枝想见到自己孙子的迫切。
而且赵容成销声匿迹这么久,也是时候拉出来晃晃了。
……
倚艳笙继续一言不发的饮着酒。他的高台里只有他一人,甚是孤独。
其实现在的进度已经比他预想之中的快很多,倚艳笙本来以为就加文这个直男脑袋,起码得花个五十年才能把人骗上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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