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星河!
领班经理还记得,那莫约已是七八年前的旧事了。那个时候,他在信义堂下面的一家夜店当客户主任。那家夜店叫龙宫夜总会,曾是海城内声势最旺的夜店,每晚的流水就有上百万。
那天晚上,一向深居简出的龙星河居然来了,整个人又瘦又憔悴,神情阴郁地要求封场。太子爷一声令下,谁敢怠慢?领班经理领着他们这帮小的再加服务生,一个包房一个包房地去陪笑脸免单,总算是把满场的客人给清空了。
结果,这位样貌靡丽却脾气古怪的太子爷也不喝酒也不要人陪,只要全场的佳丽男模穿着皮卡丘的玩偶服给他跳皮卡丘舞?!
当时龙宫夜总会的领班经理见形势不对,急忙偷偷打电话通知老板。
没想到,曹老板没来,曲老板亲自到了。
父子俩谁也没说话,就这么坐在一起,看全场的佳丽男模跳皮卡丘舞。
大老板都不吭声,他们这些下面的人更不敢说话了。
领班经理至今还记得,他那时就站在曲江和龙星河的身后不远处,亲眼看到曲江把手搭在龙星河的后颈上反反复复地抚摸揉捏。曲老板对自己的亲儿子做这个动作,至少领班经理没有看出半点色情的意味。但后颈,也的确是Alpha标记Omega的位置所在。
——如果非要用一个词说明曲老板这个动作意味着什么,领班经理应该会选择:掌控。
后来,大概是自己注意他们太久了,曲老板忽然转过头来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就这一眼,领班经理差点没吓尿了,急忙躲回了自己的办公室,第二天就没再去上班。
那天晚上,全场的佳丽男模跳皮卡丘舞一直跳到了第二天凌晨五点,跳地所有人都哭了出来,这对父子才离开。
“……经理,如果没别的事……”
眼见珊珊和菲菲要溜走,领班经理立时从回忆中清醒了过来。“11号桌有点人吗?”
“呃……”珊珊和菲菲低下头不说话了。
“没规矩!客人没点人陪,你们怎么敢去?”领班经理即刻沉下脸来。
夜店,或许是全世界最注重客户至上的地方。只要客人没点人,按规矩,公关们就不能去骚扰。
“去拿瓶酒,我去给客人道歉。”
“啊?”珊珊惊讶地抬起头来。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虽然客人没点人,可只要佳丽男模哄得客人开心,店里又怎会追究?更加别说让领班经理亲自去赔罪了。
“还不快去?”领班经理却瞪了她一眼,急急忙忙地出去了。
年轻人就是没经验不懂事!能到夜店来要公关跳皮卡丘舞的,都是狠角色,不好得罪啊!
五分钟后,珊珊又端着一瓶黑方跟着领班经理回到了年知非的桌前。
哪知,领班经理与年知非刚一照面,心中便浮起了一丝疑惑。面前的这个客人过分的年轻,样貌秀丽笑意盈盈,这实在不是一个“狠角色”该有的模样。只是这来都来了,该办的事还得办了。领班经理之所以能在这行从一个小小的服务生干到经理,靠的不就是他的情商和谨慎么?
于是,他上前一步,向年知非打招呼。“客人您好,我是今天的领班经理。我们的公关自说自话打扰了您,实在很抱歉,我代她向您赔罪。”
领班经理都亲自来道歉了,小丁和萝卜心里马上舒服了很多,甚至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赶忙连声道:“没事,没什么……”
领班经理的双眼却只紧盯着年知非不放,只见年知非低着头漫不经心地转着汽水灌,似笑非笑地没有说话。
这似曾相识的冷漠气度令领班经理瞬间一凛,忙又笑道:“应该的,应该的。”他向后一挥手,珊珊即刻将托盘里的黑方摆上桌。“一点心意,请您笑纳。”
“经理做事这么地道,生意兴隆啊!”年知非这才露出一个笑脸,方才的满身冷冽瞬间一扫而空。
领班经理见状,立时又呆了一下。“……呃,好……您玩得开心!”
跟着经理刚离开11号桌,珊珊即刻不满地娇嗲:“经理,客人都没生气,跟朋友笑多开心啊?您干嘛非要赔他们一瓶酒吗?”
一想到这瓶酒要算自己和菲菲的头上,珊珊更是心如刀割。
“你懂什么?小心驶得万年船!”领班经理横了她一眼,扬长而去。心里却不是不疑惑的:这客人奶萌奶萌的,难道真是我江湖跑老,胆子跑小?
领班经理走后,年知非等三人又坐了一个多小时,终于见到鸿义社和敬新社的两方人马自二楼的包房内走了出来。
注意到敬新社的老大和姜天华两人勾肩搭背谈笑风生地走了出去,萝卜顿时遗憾地叹息:“啊?没打起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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