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始终紧紧跟在他身后的云向光慌忙冲来扶住他。“耀辉,没事吧?”
“没事。”齐耀辉摇摇头, 甩下云向光也大步冲进了急诊室。
急诊室里, 被医生护士扒地只剩一条内裤的年知非正坐在诊疗床上由小护士给他清理身上的玻璃渣。只见他拿医院的毯子遮着重点部位, 正一脸无奈地劝慰萝卜:“萝卜, 我没事, 真的不疼……”
奈何萝卜充耳不闻,但凡小护士从年知非的肩头取出一块玻璃渣,就要嚎啕一声“年崽”。
走进来的齐耀辉见年知非好端端地坐着,立时松了口气,紧接着又勃然大怒。“他又没事!你哭什么?”
“年崽不爱哭, 我替他哭还不行吗?这多疼啊!呜呜呜年崽……”萝卜理直气壮地回了两句, 竟是越哭越起劲。
齐耀辉立时一噎, 他又看了看年知非满身的血痕和微红的眼尾, 不由轻轻地叹了口气。毕竟是有血有肉的人,不是钢筋铁骨的机器, 怎么会真的不疼呢?注意到年知非左肩上的旧枪伤,齐耀辉忽然有点后悔,那个时候怎么就没送他去医院, 而是直接走了呢?
齐耀辉正呆呆地发怔,马副队不得不上前来询问医生:“大夫,人怎么样?没事吧?”
坐在一旁写病历的值班医生头也不抬。“没什么大碍。都是些擦伤和瘀伤,我已经开了药,这几天好好涂就行了。哦,被碎玻璃扎伤的地方注意些,尽量不要沾到水。”他起身将病历卡递给马副队,“一会护士给他包扎好,随时可以走。我外面还有病人。”说完,便急匆匆地离去。
外面一堆伤员,各个都比这一个伤地重。虽然都是古惑仔,但也是病人啊!
“到底怎么回事?”马副队又扭头来问年知非,“齐队不是派你们去夜店认人吗?怎么就跟敬新社的人打起来了?”
“你的监测环呢?”齐耀辉却盯着年知非空空荡荡的脚踝问道。
年知非奇怪地看看齐耀辉,又看看马副队,再看看齐耀辉,终是答道:“监测环在车上。打架是因为敬新社的人故意找茬,没办法才动的手。不过,我也正好试了试敬新社的成色,他们社团应该没有我们想找的人。”
“去车上拿。”齐耀辉扭头吩咐了跟在身边的小李一句,又正色叮嘱年知非。“下次遇到这种情况,先跑再说。”
年知非点点头,还没来得及回话,急诊室的外面就传来一阵豪爽的笑声。
“好小子!没给你大哥丢脸!”只见半岛分局的王局在小丁的陪同下一阵风一般地走了进来,蒲扇般的大手用力一摁年知非那刚贴上纱布的右肩,狠狠地摇了两下。“对付这些古惑仔,就是不能软弱!干得不错!”
半岛分局的王局是个军人出身的警察,身材魁伟、作风豪爽、不拘小节,年知非被他摁住肩头伤处竟是顷刻脸上一白。
“王局!王局,我们年崽还有伤呢!”小丁见了一阵心疼,赶忙上去扯开王局的手。
王局却不以为意。“嗳!年轻人,这点小伤……”
哪知他话说半截,齐耀辉就忽然开口打断了他。“王局,现在新豪夜总会和敬新社是个什么情况?”
“哦,是这样。新豪夜总会聚众斗殴,已经查封了。我们的人还在店里抓了几个进行毒品交易的小拆家,一会我吩咐手下把案子转到总队。至于敬新社那边么,现在就看能不能撬开张标的嘴了。他要是不肯说,我们就告他意图谋杀。”
原来,小丁和萝卜在车内打电话给齐耀辉求救后,齐耀辉自知鞭长莫及第一时间联系了半岛分局的王局。王局亲自带人赶到新豪夜总会,以袭警、聚众殴斗等罪名将现场的古惑仔们全控制了下来,还顺手查封了夜总会。现在的情况等于是年知非亲手给半岛分局打开了局面,日后要如何炮制敬新社,就看王局的能耐了。
“我觉得,那个标哥和他那个朋友今晚一定有大买卖要谈。不然不会我们表明了身份,他还要把事情搞大,他应该是不想也不能跟我们去警局。”小丁冷静分析。
“那他为什么一开始对我们不依不饶的?”萝卜哽咽着发问,“别自找麻烦,不是一点事都没有吗?”
“你打了别人的大客户,他当然要帮客户找回场子顺便也展示他们敬新社的实力嘛!”王局了然回道,“谁知道……”
谁知道遇上年知非这个大杀器了呢?
所有人都不说话,只将敬畏的目光投向了仍安静坐着的年知非。
“那好,今天就麻烦王局了。”很快,齐耀辉打破沉默。“几个小拆家的案子,你们半岛分局自己处理了吧。我这边,也忙。”齐耀辉当然知道王局将案子转到总队是意在分功劳,但这点小功小劳,他还真没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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