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年知非拔刀出鞘,将那柄短刀飞快地绕着手腕和五指转了几圈,仿佛是在调教一个刚入手的新玩具。一片墨黑的雨夜里,几乎伸手不见五指,唯有那闪烁的刀影在冷冷地吞吐着锋芒。好似上古巨兽开阖着双眼,教人不寒而栗。
然后,他换了只手又秀了一把,这才抬头对武士刀笑道:“刀不错,就是轻了点。凑合着用吧!”
如此熟练的刀法,武士刀双瞳放大、脸颊泛热,瞬间兴致昂然。只见他高喝一声,一刀向年知非狠狠斩落。
双刃互击,发出一声尖锐的巨响。
年知非横着刀踉跄着退后两步,用力甩了甩被震地发麻的手臂。武士刀的武器虽轻薄,但他的臂力却极为强悍,远非年知非所及。
很快,齐耀辉又贴上了年知非的后背,侧着头发问:“没事吧?”
年知非眼角扫到齐耀辉左肩和左臂上被划开的两条血口子,不由皱眉道:“先顾好你自己吧,齐队!”
就在两人交谈的时候,被年知非撞进住宅楼大厅的两人也从车内爬了出来,各自拎了一把西瓜刀与同伙汇合。
然而,天尽头,翻滚的乌云已经逐渐消失。东方既白、云散雨收,一轮蓬勃的红日正逐渐升起,在齐耀辉和年知非两人的肩头洒下万丈金光!
“拷起来!老实点!再动信不信我抽你?”
“站起来!哭什么哭?刚才不是挺横的么?”
“挑战我们齐队和年崽,找死呢?”
“救护车!救护车到了没?”
年知非的电话果然没打通,但好在齐耀辉所住小区的保安还是十分靠谱的。总队的同事们还是在半个小时内及时赶到了。
那时,齐耀辉和年知非已联手摆平了四名持刀悍匪,正背靠着背坐在年知非座驾的引擎盖上大口喘气。
齐耀辉除了左肩和左臂上的两条血口子,小腹上也多了一道血痕。但幸好三处伤口都不深,血水虽洇湿了制服,可在大雨的冲刷下却又不甚明显。
年知非的情况也不知是比齐耀辉更好还是更坏,他只有右肩上的一处伤口,左小腿的裤管虽然被劈下一角,但皮肉并无损伤。然而,仅这一处伤口却因为造成的武器不同,明显狭长而深,虽未见骨但也汩汩地冒着鲜血。显然,不久前在夜店受的伤仍在影响他的战斗力。
可与他二人相比,四名悍匪的伤情已可用“惨不忍睹”四个字来形容。
大砍刀身上凡是能看得到的地方都是一层叠一层高高隆起血印,一张脸肿了两圈,双眼更是肿地睁不开,也不知眼球有没有损伤。此时正气息奄奄地倒在地上,不知是不是昏迷了。
武士刀几乎成了个血葫芦,浑身上下不知有多少伤处在同时飙血。他失血过多,脸色已是死白,可一双眼却仍牢牢地盯着年知非,恶毒地令人头皮发麻。
至于两个西瓜刀,一个折了两条手臂,一个断了一条腿。断了手的大声呼痛,断了腿正嚎啕大哭。
不一会,救护车赶到了。
老严不由分说,先把小护士牵到了齐耀辉和年知非的面前。“齐队、年崽,你们先去医院看看?”
“我还好,包扎一下就可以了。”齐耀辉随手推开小护士递来的大毛巾跳下引擎盖,又转身去扶年知非。“让年知非去医院,他伤口比较深,大概要缝针。”
“齐队,这人都抓了……”老严还想再劝。
“要马上审讯录口供!新型毒品的事还要深挖!”齐耀辉立时反驳。
“人都伤成这样了,要做口供也得跟去医院啊。”年知非扶着齐耀辉的手臂蹭下车,那一脸纯良的模样让人完全无法将那只刚被抬走的血葫芦跟他联系起来。
齐耀辉眉头一皱,勉为其难地点了点头。“行吧。老严,你跟我一起去医院。”
目送着齐耀辉和年知非两人并肩向救护车行去,老严心底霎时浮起一丝老父亲的感动。到底是同生共死过了,感情马上不一样了,能听劝还不吵架了!
哪知,下一秒,多嘴的齐耀辉就忍也忍不住地抱怨:“年知非,你下手也太狠了!那个拿武士刀的明显是带头的,你把他片成这样,我怎么录口供?”
“没事,他刀轻,伤口最多一寸多深,死不了。”年知非无所谓地回道。
“拖延时间你知不知道?”齐耀辉却仍在鸡蛋里挑骨头。
年知非立时拧眉不爽地看向齐耀辉:“我能怎么办?齐队,生死对决,你要我手下留情?你想让我死?”
齐耀辉一噎,解释道:“我是说,你稍微收着点。”
“下次你来!你行你上!”年知非白了齐耀辉一眼,加快脚步登上救护车。
“耀辉!耀辉!”警戒带外,人群里的云向光焦急地大喊。“你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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