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越摆手道:“纯粹是白妙吃过,狼王没有,我是为了一视同仁才喂的。是吧狼王,快见过这位祁师。”
“嗷呜!”银狼王久闻祁师威名,见他在古教也能进出自如,以及那些灵丹妙药是出自他的手,按照白妙所教的侍奉之法,立刻摇尾乞怜,连连点头。
祁白玉掩饰不住微微上扬的唇角,轻笑出声,既而朗声大笑,说不出的开怀。
重越听他的爽朗笑声,佩服对方心胸,自己的有意激怒虽有点分寸,但也是能激怒寻常人的,如果祁白玉真生气了,或许就有了一拍两散的理由。
可对方完全没把这当成值得过心之事,倒是让重越松了口气,甚至有些感激。
以前他就觉得跟祁白玉一起太舒服了,舒服到有负罪感,那种从没体验过的轻松好像不该属于正途。可揭开了那层面纱,祁白玉就像一块恰如其分的蜜糖,中和掉了他的苦楚,让他觉得就是赖在对方身后事事仰仗对方也是对的,是他的自由。
祁白玉问:“兄长接下来有何打算?”
重越道:“你跟你义父……”
“关系不好,”祁白玉直言不讳,“要不是看在兄长的份上,我早就跟他断绝关系了。”
“看在我的份上?”重越看向他。
怕你认祖归宗以后又被老阴货给阴了呗。祁白玉道:“我在等你。等你认祖归宗,你就是我名正言顺的兄长,我怎么护着你都是应该的!”
难道现在就不是应该的?重越觉得有必要让祁白玉彻底看清至圣药尊的真面目,只为了把祁白玉彻彻底底拽到自己这边,温声道:“那你觉得,就现在这个情况,我连自己身份都证实不了,还认得了祖归得了宗吗?”
“他曾这么跟我说过,聂云镜也是这么笃定的,他凭什么不认你?血脉天赋都有可能变化,你的年岁相貌做不了假。”
“说得也是。”重越一笑,原先使劲折腾想远离至圣药尊,但当他真正在陨神谷正门口吃了个闭门羹,仿佛当头一棒。
药尊不声不响就不认他了,甚至连面都见不到,就好像他就是个无足轻重的角色。害他崩溃至此还能高高在上独善其身,有这么便宜的事吗?
你不认我了,问过我意见没有,听我一句附议咋了!
祁白玉不禁看向重越,重越问起瀚皇秘境的情况,听他并没有如自己所想的那样拿下秘境另立门户,暗道可惜,道:“所以你就把华如真交给聂云镜了?”
“不算吧,他们也来陨神谷考核了,不出意外,应该在我们前面。”
“得快了。”事不宜迟,重越立刻抬脚进入祭坛,祁白玉用新身份也陪着他进去玩玩。
要知道上一世重越二十九岁以入流宗师的身份回陨神谷都备受瞩目,这一世就更不用说了。他俩提前突破境界,见识和阅历都非同凡响,这些司空见惯的考核,对他们这样的选手而言,简直就跟走个过场似的,不要太轻松了。
每个人的考核都是分开了,祭坛内连接着另一方天地。
重越踩在草地上,正处在分岔路口,路分多条,每一条路口都有个或熟悉或陌生的虚影悠悠然站在那里,迎上他的视线,便会笑着朝他招手。
重越一眼便看到了那些人中,唯一一个坐着的身影。
一身白衣,温润如玉,面带和煦至极的笑容,眸光柔和好似玉泉,至圣药尊!
重越暗道:“这便是万花幻境,如果我没记错,大概是选择不同,考核难度不同。我只要过关就行,无所谓难度高低,所以还是越简单越好。”
重越目光扫过,朝着他最不怕的那个虚影走去,或许是才刚分开,这道祁白玉的虚影有些失真,面如月华,人美如画,莫名地很有安全感。
而另一边,祁白玉面无表情地盯着至圣药尊,朝着这个虚影所在的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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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卫长老思前想后,那位少年确实是白玉毒师无疑,而白玉毒师本就是陨神谷核心弟子且是至圣药尊的义子,虽然行事乖张无比歹毒,但毒术却独步于年轻一辈,没道理包庇那位冒充金灵半神体的小子。
莫非那小子是正主?
可之前和姚家有名的驭兽师一同进来的那位又是谁?
他算到那枚弟子令在谁的手中,以及那人如今又处在什么地方,似乎也是在至圣所在的山谷,原本一两个弟子不是什么大事,可牵扯到至尊就不一样了。
守卫长老亲自来到药香谷,拜见至圣药尊。
迎面走来一位白袍青年,脚踩木屐,头上一根混沌木簪,手腕上缠绕着一根木藤环,几粒猩红嫩芽抽出枝叶来迎风摇摆,那青年清雅脱俗,眉目含情,乍看之下好像是个涉世未深的童子,出入禁制遍地的山谷,犹如闲庭看花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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