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谢潮声选了个男子4×100接力赛,填好报名表立马交了上去,他可不想报名晚了被分去没人报名的长跑。
梁屿在十二点三十分踏进办公室,谢潮声洗完饭盒回来,看了看时间,问:“这么快,中午吃什么了?”
梁屿报了菜名:“清炒苦瓜,咸鸭蛋,米饭。”
“又没吃多少?”谢潮声了然,他从其他老师那搜刮回来一袋面包和饼干,塞进他手里,吩咐道:“吃完了再写作业。”
梁屿坐在谢潮声的座位上,撕开包装袋小口小口啃着面包。谢潮声在办公室找了一圈没找到一次性纸杯,只得拿自己的杯子装满水,放到他面前:“没牛奶了,将就喝水吃完吧。”
梁屿道了声谢,立即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吃完面包,他掏出作业本,开始做昨晚的政治作业。
谢潮声开玩笑道:“是不是以后都要看着你才肯做作业。”
“老师可以试试。”梁屿回答。
谢潮声揉了一把他的头发,语气很是老气横秋:“就不能懂事一点。”
梁屿扯了扯嘴角,懂事这两个字跟他从来不搭边。如果自己没有主动制造事端,又怎么会引起谢潮声的注意。
作业本前面有撕过的痕迹,他昨晚确实做完了政治作业,但到了早上,他撕掉写得满满的那一页,然后跟课代表说没写。
如果不这样,他根本没机会和他的老师单独相处。
第十二章 冒充
阳光从窗格直直地照进来,中午时分的太阳猛烈刺眼,趴在桌面午休的谢潮声皱了皱眉头,似乎睡得很不安稳。
办公室里纸张翻动的声响终于消失,留下来批改作业的老师合上最后一本作业本,伸了个懒腰,拎着包走了。
梁屿走到门边,将敞开的大门虚虚地掩上,而后拉上窗帘,转身环顾再无他人的办公室。他刻意放轻了脚步,走回去的每一步都轻盈得像猫,像一只好不容易等主人睡着、正准备去偷腥的猫。
谢潮声的办公桌上摊开放着他的作业本,上面的字迹干涸了很久,他早就把作业补完,余下的时间他都在等。等坐在旁边的谢潮声睡着,等办公室里其他人逐一离开。
一点三十五分,梁屿再次确认了时间。他坐在转轮椅子上,脚尖蹭着地板,慢慢地往旁边挪动,直到椅子扶手处和谢潮声的挨在一起,他才停下来。
盯着谢潮声沉睡中的侧脸,心里无端生出难以形容的迫切与焦躁,梁屿站起来,俯身在他唇上印下一吻。
这一吻并不能缓解什么,然而由远及近的脚步声让他不得不离开温热的唇。梁屿稳住呼吸,站直了身体,走之前他给谢潮声的水杯装满热水,撕了张便利贴写上“小心烫”三个字,张贴在显眼的位置。
下午谢潮声忙得连喝口水的时间都没有,开完会回来接到通知,教师运动会田径类项目明天放学后在操场集训,这意味着他的下班时间要被无限拖延。
他拧了拧眉心,头又开始隐隐作痛。滴了几滴清凉油擦在太阳穴,坐在隔壁的老师闻到了,笑他年纪轻轻就各种药油不离手了。谢潮声扫了眼抽屉里的万金油、风油精等小瓶小罐的药膏药油,笑了笑没说话。
办公楼跟教学楼有一条连廊连通,谢潮声下班顺路去他们班课室看了眼,做完值日的学生跟他打了招呼就走了。他也正准备离开,突然响起的手机提示音让他回过头。
空无一人的课室,不知道谁的桌面上,有一台手机的屏幕在闪烁。
谢潮声进了课室,愈靠近那个课桌,他认出来那是梁屿的座位。他的书包仍在椅子上,手机就这么放在桌面上,人却不知道去哪了。
谢潮声叹了叹气,捡起手机,犹豫着该留下来等人回来,还是擅自打开他的书包将手机塞进去。屏幕上跳出来的新信息打断了他的思考,他粗略瞥到几个字,眉头拧紧,顾不得是否侵犯学生隐私,立即将手机解了锁。
一个没有署名的号码,发了好几条语言粗鄙的短信,谢潮声往上划拉屏幕,一连多张照片,白花花的肉体冲击着眼球。照片里他的学生或浑身赤裸,或只穿一条内裤,对着镜头摆出色情诱人的姿势。
“真骚,我又射了。”
“婊子,真想让所有人都看看你在老子床上是什么样。”
“把这些打包发给你现在的男朋友,你猜会怎么着?”
谢潮声在对话框输入一串号码,并且附上三个字:你发吧。
回复完短信,他黑着脸删除这个号码的全部信息,握着手机的那只手骨节分明、青筋暴起。在他没有想到更好的办法之前,只能先暂时充当他的学生的“男朋友”,替他收拾这个骚扰他的家伙。
梁屿回来后看到谢潮声在有些吃惊,他背起书包,顺手拿起课桌上的手机,直接塞进了裤袋。谢潮声脸色不太好看,梁屿眼珠子转了一圈,问:“老师是在等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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