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害羞,那照片怎么敢拍敢发?”
梁屿仰起脸,神情坦然:“为了让老师看到我,哪怕多一秒钟停留在我身上。”
“疯子。”谢潮声眉头紧蹙,他死死地看着梁屿,仿佛想透过这张天真稚嫩的脸看出点什么,一个狡猾的灵魂或者一个恶魔的影子。
但他看到的只有梁屿眼底的自己。他看到自己变成泥淖本身,而且正要把身边的人都拖下来。身边那么多个人,只有梁屿朝他伸出了手。
“老师,”梁屿对他笑了笑,笑容里有几分苦涩,“我很可怕对不对?我有吓到你吗?”
谢潮声没有回答,一把抓过梁屿手里的毛巾,狠狠摁在他腰上,使劲地来回擦。他要把其他人碰过而留下的痕迹、气味通通抹去。
但梁屿不知道谢潮声突然的举动是为了什么。他仍固执地追问那个始终得不到回答的问题,喜欢或不喜欢,有没有那么一点点的喜欢。
谢潮声此刻很想堵住他喋喋不休的嘴巴。
梁屿却先一步捧着他的脸,在他唇上亲了亲,是为了唤回他的注意力而使出的惯用手段。
少年人的爱慕总是直白而纯粹,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喜欢或不喜欢于他们而言,不过是一句话的功夫。但谢潮声知道自己已经老了,他擅于瞻前顾后,所以他几乎立刻就预见到他的未来。
当他俯下身,用力吻住梁屿的嘴唇时,他终于想明白了心里的天平左盘右盘各代表着什么。
左盘是仅容一人通过的窄门,可以通向遥不可及的天堂。而堵上所有砝码,包括梁屿全部筹码的右盘,也是他现在正往下坠落的地方。
我们一起,会下地狱。
那一刻谢潮声确定自己是鬼迷心窍。因为他尝到了使人晕眩、发狂的甜蜜,他控制不住加深了这个吻,同时脑海里有个念头无比清晰。
他会把心爱的人也拖进地狱。
第二十八章 背德
梁屿整个人都往后仰,脑袋重重地磕在只铺了一张席子的硬床板上。但疼痛远远不及心里瞬间席卷全身的巨大惊喜,躺下来时他听到脸盆被踢翻的哐当声,水全都洒出来了。
恍惚中梁屿觉得自己是仓促间被抛上岸的一尾鱼,尽管脱离了水源,但嘴巴、身体仍在汩汩地流着水,急需什么填补他的缺口。
手臂被谢潮声摁得有些疼,两条腿无力地晃荡着。嘴唇被完全封住,激烈凶狠的亲吻下梁屿仍偷偷睁开眼睛,他看到谢潮声眼睛紧闭,眉头揪成一团,仿佛在无边的痛苦和折磨中挣扎。
鼻子蓦地一酸,梁屿努力地回吻着,嘴唇微启让那条湿热的舌头伸进来,任凭它搅乱身体里原本就泛滥的水。
他从来都知道谢潮声过得并不轻松,某些时候他刻意忽略他岌岌可危的婚姻,罔顾他的痛苦和悲伤,只一心想传达自己的爱意,也渴望对方给予同样的回应。
他自认自己给的足够多,却从来不去想这是否就是对方想要的。
分神的时候梁屿察觉到谢潮声的手钻进了他的衣服里,略微有些粗粝的手指在他的腰间用力揉搓,他分不清此刻是疼痛还是愉悦,只知道用两条腿竭力勾住谢潮声的腰,就算痛极了也不忍他离开。
身体里的水泛滥不堪,嘴边的涎液、下身那根没经过抚慰便泄出来的浊液,还有眼角悄悄淌下的泪。梁屿有点糊涂了,他明明得到了梦寐以求的,明明感受到灭顶的欢愉,为什么心里仍旧难过得想哭。
谢潮声许是尝到眼泪的咸涩,他停下来,看着梁屿问道:“为什么哭?”
梁屿摇摇头,他想回答没有,但一张嘴就是啜泣声,眼泪止也止不住。谢潮声给他抹眼泪,舔走他脸上的泪痕,而后又将轻柔的吻印在额头、眼角和嘴唇上。
“以前没见你那么爱哭,现在是怎么了?”
他的一只手仍搁在梁屿的腰上,扫了眼衣服底下的那只手,谢潮声问:“不喜欢?”
梁屿拼命摇头,谢潮声又问:“是我弄疼你了?”
梁屿没有回答,谢潮声在他腰间轻轻地抚摸,说话的声音沉了下来:“刚才有个人碰到你的腰,我不喜欢,听见没有。”
梁屿愣住了,他来不及分辨这句话背后的含义,谢潮声突然抓住他的手,放在胯下硬邦邦的部位,声音变得喑哑:“摸摸它。”
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会被要求触碰这里,梁屿睁着一双懵懂茫然的眼睛,看着谢潮声。谢潮声目光炙热,他的大手摸上梁屿的脑袋,下达命令道:“你知道该怎么做。”
受到暗示和蛊惑,梁屿抿了抿嘴唇,大胆地脱下谢潮声的裤子。他先是隔着内裤揉了一会儿,然后扯下内裤,掌心直接碰到发烫的部位,使劲地摩擦、撸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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