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常他一生气,稍微撅起嘴巴,谢潮声就会立刻停下来哄他,亲亲他的脸颊或嘴唇,直到他重新眉开眼笑。但这次很反常,谢潮声铁了心不理他,从头到尾对他不闻不问,只顾着埋头做自己想做的。
那他是不是更有理由哭一顿了。想通这一层,梁屿嘴巴一扁,似乎马上就要哭出来,然而下一秒胸前两颗挺立的乳头被衔住,发狠地吸吮,哭声被甜腻的呻吟取而代之,逐渐演变成细细的抽噎。
梁屿气极了,既气自己的不争气,也气刚才谢潮声吓唬他不许哭。不让他哭,动作却比以往都要粗暴,早已食髓知味的身体也违背他的意志,本能地给予回应。
梁屿气呼呼地在谢潮声腰上又掐又拧,虽然那根本造不成任何威胁。他带着哭腔控诉道:“疼,好疼,老师你弄疼我了。”
他从刚才开始就一直觉得疼。他被扒光了,从沙发被抱到了地上,来不及抱怨皮肤被地毯扎得很疼,谢潮声就压着他急切又粗鲁地吻着,几乎把他全身都吮了个遍。那架势和力度不像是亲吻,倒更像要把他生吞活剥了。
方才他被谢潮声架着两条腿,大腿内侧连啃带咬被吮吻了好一会儿。他又疼又爽,下身高高地翘起,未经抚慰便急不可耐泄出了浊液。谢潮声非但不帮他,嘴角反而勾起若有若无的笑,摆明了是在笑话他。
他又羞又怒,直骂老师混蛋坏蛋。谢潮声嘴角噙笑,眼神却凶狠得像最残暴的野兽,告诉他再坏也得受着,都是他自找的。
语气就跟现在的一样,冷酷得不留任何情面,“再疼也受着,谁让你招惹了我。”
梁屿发出像受伤小动物一样的呜咽声,谢潮声在一旁冷冷地看着他,然后开始脱自己的衣服。解衬衫纽扣时用力过猛,啪的一声崩开了好几个,休闲裤和内裤被一同剥下,露出藏在黑色毛发里笔挺而硕大的部位。
梁屿看得愣愣的,眼神有些许发直,呜咽声也不知不觉停住了。他紧张地盯着谢潮声看,情不自禁咽了咽口水。谢潮声双手撑在他脑袋边上,整个人匍匐在他身上,鼻子在他颈侧、胸前嗅着。
像野兽在确认窥伺已久的猎物,确认的凭据是气味、猎物被制伏时的神态,以及亲吻时的感觉。
“好香,以后沐浴露就用那种了。”谢潮声轻笑道。
梁屿知道他不爱喝牛奶,连奶味也不喜欢闻。于是玩心大发,故意将家里的沐浴露换成牛奶味的。昨天还趁洗澡时诱他进来,不顾满身泡沫就往他身上扑。
谢潮声淡定地给梁屿冲干净身上的泡沫,洗完澡后就把人扛起来扔床上,他逼迫自己用嘴唇、用舌头去适应牛奶香甜浓郁的味道。
适应的结果是,滋味还不错。当然那被他当成试验品、洗完澡全身香香滑滑的某人,只有躺在床上气喘吁吁的份。
同样回忆起昨晚的事,梁屿忿忿不平道:“老师你欺负人。”
谢潮声眼神一沉,语气又野蛮又无赖:“就欺负你怎么了?你不愿意?”
他一边说,一边用硬邦邦的下身磨蹭梁屿的小腹,嘴角扯出一抹邪笑:“嗯?不愿意?那我走了。”
他作势要起来,立马勾得一双无力的手圈住他的腰,梁屿怒目而视:“谢潮声!你真讨厌!”
猝不及防听到自己名字,谢潮声愣了几秒,忽地笑了出来。他捏了捏梁屿的鼻子,声音里满满的笃定和笑意:“胡说,你根本就很喜欢我。”
他低头吻住面前红润的嘴唇,舌头在里面大肆扫荡,找到那条含羞带怯的舌头猛地缠住,往自己嘴里吸。
亲吻的滋味一如既往的甜美,谢潮声甚至觉得,他们可以什么事也不做,光是接吻都可以耗费一整天时间。
在真正进入梁屿的身体之前,谢潮声作了最后的确认。气味是令他沉醉的;躺在他身下时毫无保留、全然依赖的神态,是他所独享的;亲吻时的默契与无上美好,也是他无法割舍的。
这是他垂涎已久的猎物,他得到了就不会再放开。
梁屿涨红了脸,此时谢潮声的手指正在他体内探索,茶几底下无人问津的护手霜发挥出最大用处,它被尽数挤进他的身体里。
谢潮声的目光正黏在他脸上,梁屿起初还和他对视了一会儿,最后败下阵来。那过于炙热的眼神让他心跳加快,他难为情道:“老师,你别这么看着我。”
谢潮声一声不吭,继续在那干涩的甬道里开垦。
梁屿难耐地别开脸,他让目光落在别处,好分散注意力。他看到茶几日渐磨损的实木凳脚,看到沙发底下曾怀疑不见了的袜子和遥控器,除此之外,他什么也没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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