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祁垣虽然没银子,但这个总能慢慢赚,他现在最缺的其实是靠山。
扬州齐府也有专门的私家香香坊,所供之人都是地方上的巡抚、知府、同知等人,图的便是打点好关系。
这些祁垣自然不会跟虎伏讲明白。
这几日买**预期的好很多,明天便是五月五日,祁垣见香囊也没剩几个,干脆不卖了,自己揣了一个去找方成和。
方成和自从进入国子监后便不再去万佛寺住了。这次端午放假,时间太短,他也来不及回家,因此仍留在监中。
祁垣从集市上买了几大包零食瓜果,又带了烧鸡热菜,一路风风火火,直奔了方成和的号舍。
方成和正在桌前临字,见他过来便是一愣,“你怎么来了?明天便是午日了,你不准备一下出去玩?”
祁垣嘿嘿笑着把东西给他,“出去玩还用准备什么?我过来看看你。”他说完从怀里掏出香囊给方成和,叮嘱道:“这个你好生挂着,里面装了香料,能吸汗驱蚊虫的。”
等看着方成和挂好,祁垣又拿出集市上买的五彩绳,给他系在了手腕上。嘴里念叨着才跟别人学来的
端午节色色习俗,方成和都很清楚,只是自己孤身在外,偶尔也会心生惫懒,不想应付。他没想到祁垣会大老远跑回来,专门给他送香囊和长命缕。
方成和心中一热,暗暗抬眼,看了眼这个师弟。
祁垣的睫毛很长,鼻子十分秀气,嘴巴肉嘟嘟的。这会儿他低头认真地系绳子,神情沉静下来,倒是有了几分俊美的样子。
方成和一度以为这个师弟应当跟徐瑨或者任彦一样,有些心思又才华横溢的。但祁垣很让人意外,他比同龄人要幼稚很多,嬉笑怒骂全挂脸上。但也比旁人赤诚很多,喜欢谁,便掏心掏肺的对人好。
祁垣不会打结,系了个几个活扣,一拉就开,一下没了耐性,给方成和打了个死结。
方成和看着他气鼓鼓打出来的一串疙瘩哭笑不得。抬手看了看,到底不好取笑他,忙招呼着把东西放桌上,俩人一块吃了起来。
祁垣搬了阮鸿的椅子来坐,正跟方成和说着明天求灵符之事,便听外面有人哈哈大笑。
阮鸿穿了身大红地四合如意纹的锦袍,上面用片金绣着团花、如意多种纹样,层层叠叠,颜色浓艳又不失典雅。祁垣回头看见这身好衣服,当即有些眼热起来。
方成和倒是淡淡抬眼,问道:“慎之兄打扮如此浓艳鲜亮,不知道的一位要去娶亲?”
阮鸿也不恼,“啪”地一下打开手里的洒金川扇儿,笑嘻嘻道:“俗言说,男要俏,一身皂。明日我可是要去参加浴兰盛会的,自然要打扮地美一些。”
方成和轻嗤一声。
祁垣倒是一脸好奇,“浴兰盛会?”
“你不知道?就在子敬家的成园内。”阮鸿诧异道,“子敬没跟你说?”
祁垣一怔,想到那天徐瑨跟几位官爷绕道走开的样子,脸色僵了僵,面无表情道:“阮兄说笑了,徐三公子贤身贵体,眼里自然只有国公府的高朋故戚,跟我有什么关系?”
他虽然想努力抑制,但到底不善伪装,气得鼻翼翕动,眼角也有些发红。
阮鸿和方成和对视一眼,都是一愣。
“他怎么,惹你生气了?”阮鸿好奇地打探。
方成和看祁垣一脸委屈的样子,忙在桌下踢了他一脚。阮鸿痛地“哎吆”一声,就见方成和拉过祁垣,安慰道:“别理他们,明天我陪你去玩。”
阮鸿也忙凑过来道:“这倒是,明天热闹可多着呢。我给你通行牌,到时候成园里有联诗赛对的,再让方兄给你赢几串糖葫芦!再不行还有猜骰子的,斗百草的,你那么厉害,也来个大杀四方!”
祁垣摇头:“我不去。”
方成和也嫌弃道:“不去不去,有什么好的,不就是你们富家弟子玩乐的地方吗?”
“话不能这么说。”阮鸿摇着扇子,给祁垣扇了扇风,笑道,“这好玩的热闹的,可都在成园里呢。其实成园不过是成国公在外的一处园邸,地方那么大,你们便是去了,也不会跟子敬他们碰上。而且成园旁边便是大悲寺、灵安寺、金刚寺,还有莲花庵太平庵这些。如果带着亲眷出游,那边最是方便。”
莲花庵门禁严慎,只接待女客,未出嫁的姑娘到那边礼佛祈福也比较稳妥。
云岚便一直念叨着要去莲花庵。祁垣原本也打算去的,只是不知道那地方在哪儿,一听阮鸿这么说,倒是有了主意。
“那我也不去成园。”祁垣哼道,“到时候我妹妹去莲花庵,我就去什么灵安寺。”
“寺里人多,哪有你休息的地方。”阮鸿从袖子里掏出两个精致的小木牌,“这样,我把入园的牌子给你俩,你们到时候想去就去,不想去也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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