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闭嘴!”
昌平伯反手又给何氏一巴掌,何氏只觉得牙口一疼,嘴里一阵腥甜,等懵过了把嘴里的血沫吐出来,里头竟还夹着一粒牙。
“啊啊啊!!!”何氏起初还有些没反应过来,到了后面嘴巴生疼,又认出那自己的一颗牙,便忍不住放声尖叫起来。
可她嘴里的血跟止不住了一样咕嘟嘟往外冒,模样看起来着实恐怖,紧跟着便也吓坏了旁边的一干下人,贴身丫鬟玉枝更是嚷嚷着让腿脚快的小厮去请大夫。
主院里一时乱了起来。
昌平伯死死皱着眉,竟一点怜惜心疼的感觉都没有,他站在原地冷笑两声,便拂袖出了主院。
“怎么听着里面声音那么不对劲儿。”卫良阴站在侯府门前,不放心地拉住白果说,“你院子在哪头,要不然我送你进去?”
白果也听见伯府里的动静,似乎是从主院那头闹出来,因为离得远,他也听不真切里面究竟是怎么了。
不过昌平伯今晚在晋元帝那里挨了挂落大家皆是心知杜明,白果能想象到依着昌平伯的脾气,眼下回府还不知要发多大的火,但他不知的是,府里到底是谁撞到了这档口上。
好在定安居与主院正好是两个方向,那边的混乱再怎么着也不会牵扯过去,心里这么想着,白果便小声叫卫良阴放心,再不麻烦他将自己送回院子。
“那我走了?”卫良阴对自己的小表弟依依不舍说,“过两天我跟爹爹接你回卫府玩,你可要等着我。”
白果轻浅笑着同他点头,转身进了府内。
“半夜了,大公子怎么还在府上乱走。”往定安居回的路上,赵姬领着一帮子漂亮丫鬟袅袅婷婷地往主院走着,见了白果,赵姬拿帕子捂着嘴拧眉说,“大公子身边怎的没跟着个奴才秧子?”
白果笑笑,尽量慢声说:“我方从宫里回来,先前跟着的奴才提前跟伯爷回了府。”
赵姬点头,道:“原来是这样。”
“赵姬这么晚了是要……去哪?”白果见赵姬身边排场十足,不仅衣着光鲜华丽,甚至脸上还描了精致妆容,不似夜间出来散步,倒像是要去哪里耀武扬威一般。
赵姬脸上笑意盈盈地,也不瞒他说:“听说主院里夫人跟老爷吵了起来,赵姬这不是心里慌乱,想特意去关心关心。”
原来那个倒霉的竟然是何氏?
白果眨眨眼,又看向赵姬,觉得她赶在这个档口去怕是不好,便小声劝她:“伯爷……心底存着气呢,赵姬、还是莫要去了。”
赵姬轻笑一声,却不以为然:“多谢大公子替赵姬着想,不过老爷素来宠爱赵姬,定不会对赵姬发火的。”她说到这里顿了顿,又放柔了声音说,“反倒是大公子,还是快些回院中休息去吧。”
白果抿了抿唇,劝赵姬不成,他便也就不再多说,告别赵姬后便回了定安居。
而不过盏茶时间,赵姬那边却已然带着美貌丫鬟们进了主院。
彼时,正有小厮从近处请来的大夫在屋里给何氏医治。
那大夫是个老郎中了,号脉问诊是一流,但却偏偏眼神不太好,何氏的伤口是在嘴里,老大夫不敢凑近了冲撞贵人,只能让丫鬟掰开何氏的嘴巴,自己寻思摸索着地方把止血的药粉往何氏嘴里倒。
药粉落在伤口上疼得要死,偏那老大夫看不清,只怕伤口处理不好引起炎症,于是一个劲儿地拿那药粉往何氏嘴里猛倒。
何氏起初是疼得不行,后来那药粉太多,混着口水糊了嗓子,她一时喘不上气,眼看就翻着白眼地憋晕了过去。
“夫人!”丫鬟们被吓了一跳,连忙拍打着何氏的后背,何氏喉咙一咽,才又喘了过来,手指颤颤巍巍指着那老大夫说,“来人啊,这大夫要害本夫人的命……快、快把他拖下去咳咳咳!”
老大夫冤枉至极,是个有脾气的,撒手扔了药粉就说不治了。
“要妾身说啊,姐姐可真是不识时务。”赵姬踏进屋里,看到的就是这幅画面,她笑意盈盈地跟气呼呼的老大夫点点头,又凑近了一瞧何氏高高肿起的脸颊,啧了一声,责备似地说,“姐姐这到底是怎么惹着老爷了,怎的老爷下手如此之重,姐姐这脸啊,肿的像头猪,妹妹都差些认不出来了呢。”
一边儿老大夫还气着呢,乍一听赵姬的话,捋着自个儿白花花的胡须,乐了。
何氏被赵姬这明晃晃的嘲讽给气得不行,就要叫人把赵姬赶出去屋去。
赵姬带了那一帮子丫鬟这时候就派上了用场,纷纷围在她身边,不让何氏的丫鬟靠近。而赵姬也垂眸笑笑,顺势坐到何氏床头,一副好妹妹的埋怨模样说:“姐姐脾气怎么这么大,妹妹来关心关心您还有错了,就这么急着赶妹妹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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