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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回来了!”卫良阴站在卫家石狮面前足足打了七八套卫家拳才将一行人等来,眼下十分抱怨说,“瞧瞧这天,爹你再墨迹点,就全黑了!”
“屁!”卫西洲接了白果回卫府,心情高兴地不得了,见卫良阴在自己面前活蹦乱跳的就忍不住拍一把他的后脑勺,脸上带笑说,“去,把你弟弟从马车上接下来,咱们赶紧回府上为你弟弟接风洗尘!”
卫良阴鼻子哼了声,拿开卫西洲的大掌,兴高采烈地去到马车边喊白果下去。
白果初临卫家虽然开心,但还是有些局促地,他下了马车随卫良阴一起站在卫府大门外,抬头看着卫府的匾额,心中有陌生却也有些亲切。
“快进去吧。”卫西洲站在两个少年人身后,一手拍着他们一边的肩膀道。
卫良阴拥着白果,扭头对卫西洲做了个鬼脸,又凑到白果耳边嘀咕说:“果果你喜欢吃什么菜?我跟爹爹都喜欢吃肉多一点,府上的厨子是从边塞跟回来的牧牛族人,做肉菜可好吃了,又香又辣,保证你吃了一回还想吃!对了对了,我还叫下人在后院给你收拾了个院子,听说京里世家公子都喜欢景致好的,我就特意给你选了府上最漂亮的院子,你到时候看看喜不喜欢,要是不喜欢咱再换也没关系!还有还有,爹爹请了个夫子说是来给我们上课,我提前去见过那个夫子,张嘴就是之乎者也,差点没把我给无聊死,说起来……”
卫良阴说起来话来嘚吧嘚吧没完没了,白果微微张着嘴,被这股热情狠狠地震慑到了。
卫西洲忍无可忍地在卫良阴后脑勺上弹个脑瓜崩:“儿子,爹怎么才发现你是麻雀精转世。”
“好痛啊!爹你在表弟面前就不能给我留点儿面子?”卫良阴抱怨一句,瞪了卫西洲一眼,转而拉着白果从他身边跑开,皱了皱鼻子道,“果果你听我继续说啊……”
白果抿唇,眼底含笑。
卫良阴不经意看到白果眼底的笑意,脑袋顿时一阵卡壳:“……等等,我刚才说到哪了?”
……
刚从昌平伯府讨要回家财的卫家不过转了几天就把昌平伯府大公子接到自家府邸做客的事完全瞒不过众世家灵通的消息网,这知晓其中内情的不过微微一笑,而不那些不知道的在最初的惊诧后,了解到昌平伯府大公子竟然便是卫西洲的亲外甥,便不免唏嘘一二,无不感叹他虽然前十几年过的差些,但最近这段日子可谓是时来运转,不仅先被赐婚给了当朝静王,又有了个班师回朝的亲舅舅给自己做靠山。
“要我说,那静王当初没反对这门婚事,是不是就看中这伯府大公子背后的舅亲了?”茶楼中,有人如是说,“听说卫西洲膝下仅有一个双儿,还不是亲生,眼下卫西洲又将伯府大公子接了回去,我看其中深意不言而喻。”
“说不定人家只是为了亲近子侄,接那大公子回自家做客几日。”同座有人不赞成,“也没想那么多呢?”
“卫家如今手握兵权,不能不叫人多想啊……”
“那几人说的倒是在理。”二楼雅座间,豫王谢渠夹了一块鱼肉放进嘴里,似是不经意地说道,“三弟,前些哥哥笑话你娶个双儿回家,还真是有眼无珠,没想到那小双儿名不见经传,竟然默不做声突然蹦出来个做将军的舅舅。”
谢临手持酒盏,小酌一口,抬眸说:“二哥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感叹你选王妃选得准。”谢渠放下筷子,拿一面干净的帕子擦了擦嘴,又叹道,“哪像哥哥年少无知,选得王妃就是个讨债来的……唉,算了算了,不提也罢。”
“二弟慎言!咳咳咳……”太子谢昭临座于席间,前几日宁国公府出事,连带着他忧心过度也生了一场病,此时他病情初愈,面色苍白间尚带着些怒气,“二弟妹出身跟脾气是都差些,但二弟妹为二弟操持家务,生儿育女多年,也是不容易地很,你身为其夫不体谅便罢,怎么还能如此在兄弟几个面前说道她的不是!”
“那是因为大嫂温婉贤淑,大哥自然体会不到弟弟的痛楚。”谢渠素来知晓谢昭脾性好,便是顶嘴一两句也不怕。
“你!”发妻初为自己诞下嫡子便撒手人寰,所以早逝的太子妃一直是谢昭心底的痛。
谢渠的话狠狠戳在他的伤疤上,谢昭的脸色越发白了些,喉咙一痒,咳地也更厉害了。
“太子若是身体不适,便早些回宫再叫太医看看吧。”谢渠见谢昭惨白着脸,终于有些心虚,“弟弟方才说错了话,叫太子难受了,实在是弟弟的不对。”
谢昭咳地说不出话,摆了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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