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幸运,他们以为这是装饰品,没给我抢走。”泽兰了然,“你想本关主进行大面积魔法攻击然后迅速撤离?OK接受战略。现在我们萧大侠又进一招六川剑法,我这小铃铛早威胁不到你了。唉,等你修完整套剑,连血气对你都无害了,到时我可就是个平凡人了。”
“怎会平凡,你是唯一,是我爱人。”
“你个磨人的小妖风!本关主真想立刻把你办了!”
兰铃吟唱时间长,泽兰已经开始读条,拉着阿风看他在半空画兰花,“这铃铛的机关很精密,你得按这个手势摇它,上上下下左左右右abab,记住了吗?我还是再画一次吧。”
萧敛风笑问:“怎么突然要教我这个?”
“你这么聪明还看不出来?我和你久别重逢感情再度升华,现在处于一个极度恋爱脑状态。你可快用心记着这神技,等过几天我腻味想走嫌你烦了,你求我我还不教。”
却是无意戳中萧敛风最碰不得的地方,“是吗?”
幸而泽兰察觉这两字背后的敏感心思,及时挽救道:“当然不是了!开玩笑,风哥这么正,我哪舍得走啊?我要和你生生世世、世世生生,万年永远不分离!”
“兰兰,这可是你说的。”
萧敛风踩灭火把,取过他手中银铃。
他果然是男主,泽兰心想,绘花的手势太过复杂,他是因伽泽祈兰的原身才懂得,但萧敛风看过一次就学会了。不仅学会了,还能融会贯通,将内力输进铃身,铃响时泽兰错觉自己也要晕过去。不过一瞬,整座列府都安全了。
“我本以为要杀出一条血路。”萧敛风回身把兰花银铃还给泽兰,“你有此神器,潜入将军府时为何不用?”
“因为美珂啊。”
“是那神医?”
呵,爱称都有了。
他再不能放这花心的乱跑,一把将他抱起,飞身踩上屋檐。泽兰挂在他身上,看他借月光观察府上布局,最后择定直穿花园,翻墙离开。泽兰麻利地爬到他背上,搂着他脖子,做些完全没意义的担忧,“我重不重?”
萧敛风习武多年,负重是基本功,泽兰于他而言:“怎会重?太轻才是,兰兰要吃多点,哥哥抱起来才舒服。”
“萧敛风,你对哥哥这称呼到底有什么执念?”
萧敛风于屋顶瓦片上飞跳,答话竟还十分沉稳,“我家中排行最小,自小被姐姐们管着,很想要个弟弟或妹妹,试试为人兄长是何感觉。可我娘亲早因生我而离世,爹爹深爱她,始终不曾续弦。”
泽兰心中忽而柔软。
其实连风的家世,他自是知道的,但听他亲口道来,终归不同。未遇见他时,泽兰只当穿书是游戏一场,身边人来人往全都是纸页上的文字。遇见他,动了情,才发觉这岂止是一本小说,这是一个完完整整的世界。各人有各人的喜怒哀乐,众生有众生的心志命途,而他,是其中之一。
终于告别旧乡,投身此间,有了依恋,有了归处。
“哥哥,”他与萧敛风耳语,“谢谢你。”
第四十八章
两人回到客栈,得悉江从岸已为他们付了一个月的房钱。萧敛风道此次多亏他及时赶到潜渊报信,否则他未必能与泽兰活着相见。泽兰一时半刻不知如何向他解释,反派只会死在男主手上,只亲了亲他,道:“我自是能活下来,你不必担心。”
茶桌上,犹搁着那盏兰纹手炉。萧敛风才知他吃毒吃坏了身体,底子极寒,畏冷。他说这话时上身衣衫褪尽,拢着炉子趴在床上,背上青紫一片,触目惊心。萧敛风不止心痛,这心似被石磨碾过一圈接一圈,全成了血水。
“列沄会有报应的。”泽兰道。
“他民望极高,北殷几代将相不和,当今丞相与他却有私交。他在朝堂的地位,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并不为过。”言下之意,谁能予他报应?总不会是烜珏。
泽兰抬手,冷不防地冒出一句:“这暖炉是原珂买给我的。”
“哦?”
“你现在用来揉伤的药酒,也是原珂留下的。”
“兰兰……”萧敛风有些吃味,“你想说什么?”
泽兰枕着臂弯,回首轻笑,“你在乱想什么?我生来注定只与你成爱侣,原珂再美再温柔,我也不会动心的。阿风,你得对我有信心啊!我很专一的!”
萧敛风轻笑,说了声好。将药酒倒进掌心,擦热了覆上他的伤处,一边轻揉,一边源源不绝地输送内力。泽兰闭眼呻吟,“好哥哥,再用些力……嗯啊,哥哥好棒!里面、再往里面一点……啊……对就是那里,哈、好舒服……”
萧敛风寻到规律了,他平常唤他阿风,想勾引他时便叫哥哥。说来真是佩服佩服,分明是疗伤,硬被他喊成了春宫。他禁欲已久,以为自己坐怀不乱,泽兰不过几声喘叫,就能把他撩起。恣情纵欲向来误事,他将话锋回转,问:“兰兰,是何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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