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摘千挑万选,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差强人意的。
人家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但最终还是被炒了——因为他布置作业过多,让许以星看书的时候睡着了,还恰巧被沈摘看到了。
沈摘一个勃然大怒:“我让你教小陛下是这么教的吗!小陛下都累成这样了你还让他看书?”
而且那本书,小陛下明明就看过了!他那么聪明,教过的根本不用再教一遍!
他一边骂着,一边用手揉了揉许以星脸上趴睡出来的红印子。
底下的人瑟瑟发抖。
只是因为春困才趴了一小会儿的许以星:“……”
听了许以星劝,沈摘才止住了将人家满门抄斩的心。
只是教导小皇帝的活儿,最终还是由他撸起袖子接了过来。给别人他都不放心。
再两年后。
许以星七岁,生了一场大病,高烧不下,昏迷不醒。
沈摘急得几晚都没睡,没日没夜地照顾他。
等许以星退烧时,沈摘消瘦得不像话。
太医院的人也是。
不过脑袋起码保住了,太医们都松了口气。
再再两年后。
许以星九岁,需要上朝听政了。恰逢南方地区水涝严重,赈灾事宜繁琐,沈摘不欲他那么小就承担重任,一手揽下了所有活儿。
于是,朝堂中又流传起了皇帝分权却被摄政王压制的话。
此后三年。
许以星十二岁时,宫中溜进了一个刺客,被许以星一符咒拍上西天去了。
沈摘听到消息急急赶来,仔仔细细看了许以星一番,见没有事才放下一点心来。
他吩咐彻查此事。结果很快出来。
幕后之人是一个老臣了,先皇后的父亲。被查出之后,他拿出了先帝的免死金牌,但沈摘在朝堂上当场就将他杖杀了,还道:“先帝是谁。我沈某只认当今圣上。”
他借着此事将皇城内外的人彻底清洗了一遍。
于是,摄政王安插人手欲夺皇位的流言又暗暗传了开来。
此后后三年。
许以星十五岁,两人微服出巡了一趟。
还顺带了许白泉。
刚好那天沈摘需要处理一点事情,就离开了一小会儿。谁知一回来,不见了小皇帝的踪影。一问暗卫,才知道许白泉带着小皇帝去了京城赫赫有名的青楼。
沈摘气得脸都青了。
铁着脸将人提溜回来,沈摘下令一年内禁止许白泉接近陛下。
为了弥补回一个好的出宫之旅,沈摘几天后放下了所有事,又和许以星出去了。
谁知路上遇到一个卖身葬父的小姑娘,许以星好心给了她钱,她却不识好歹嚷着要跟随许以星。
沈摘冷着脸让人带那小姑娘回去好好安葬。
因为沈摘好像总是不开心,许以星那天送了一张字条给沈摘。
沈摘打开一看,是一只胖胖黄黄的鸭子:今天也要开心鸭。
突然从天而降一只鸭,拍打着羽翅,嘎嘎嘎地叫着。
暗卫惊慌请罪:“卑职疏忽!”
许以星歪着头:“送给你,一只鸭。喜不喜欢?”
于是,摄政王府新养了一只黄鸭,养得油光水滑的。
……
时光过得飞快,如此又过了三年。
石关宫外,皇家别苑。春意料峭,大雁飞过,青草萋萋,旌旗招展。
帐营内,暖意融融。许以星里面穿着一件青底镶边行云纹的月白蟒袍,长身玉立,外面随意披着红底滚边出凤毛狐绒斗篷,衬得雪肤乌发,整个人都精神奕奕的。
他坐在木案后,正低头翻着书页,前面是许白泉。
“小义你快看,看完跟我说说反馈!”许白泉兴冲冲道。
许以星慢悠悠道:“快看完了。”
他翻过最后一页。
手指微顿。
看着许白泉的眼神一言难尽。许以星放下书:“写的很棒。但是,哥,你能说说这个结局的用意何在吗?”
“就……男主人公看破红尘了啊……”许白泉挠头。
“那你也不用将他写头秃了吧。”许以星道。
许白泉:“可不秃头怎么出家做和尚?”
许以星:“你若喜欢这个结局,就不用改了。”
“小义你真好!”
门外一阵骚动。
侍卫掀开门帘,沈摘大步走了进来,披风上带着外面的寒气。
许白泉一见他就怂,连忙收拾好纸张,匆匆行了个礼:“摄政王安好。”便走了。
许以星一手撑着脑袋,看着沈摘解下披风,道:“手冷不冷?去暖暖手。”
他指了指暖炉。
他今天一天都带着帐营里没有出去,脸颊上飘着被暖意熏出来的红晕,看上去可口极了。
沈摘瞧了瞧他,忍下了想要摸他脸的冲动,去将手暖完才在他面前坐了下来,语气不是很好:“不是说离这个人远一点吗?”
“他有趣。”许以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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