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东升端了一杯清水过来,有些疑惑道:“什么中医?这个药方不好吗,那咱们去换一个……”
夏阳摇了摇头,道:“不是给我看病,是给你。”
小剧场:
“求别欺负胖子嘤嘤嘤”篇:
顾胖子:我错了那什么我刚开始也宁死不屈来着……
霍明:嗯哼,你再宁死不屈一个我看啊。
顾胖子:我真的顽qiáng抵抗来着,但是夏阳找了帮手啊,云虎那样的谁扛得住……咕噜咕噜,霍哥求别捏了,咕噜……
霍明:我捏你就是因为这个!妈蛋云虎竟然敢欺负我手下的人!
顾胖子:可是霍哥你也在欺负我啊……咕噜咕噜……不是,我错了!!!!
132、蒋七元
夏阳带蒋东升去看的那个医生,名叫冯乙,跟曾姥爷的那个学生冯川是亲兄弟。冯家起名随意,这名字都是按着出生顺序排下来的,老大叫冯贾,早年间没了;冯乙的是老二,占了个乙字,轮到老三的时候觉得起个冯丙、冯三儿的都不大文雅,曾姥爷帮着动了下脑筋,把那“三”给横过来写,好歹给起了个冯川的名字。
冯川认了曾姥爷当启蒙先生,曾老先生当年办学校的的时候,他们兄弟俩都跟着念了两年学堂。后来曾老家里出了事故,举家搬迁了,两家才少有往来。冯川一直挂念着曾老,一得了机会便写信邀请曾老来京城治疗腿疾,当真是个好学生。
冯乙比冯川大几岁,三十有余的样子,但是瞧着倒是比冯川还要年轻几分,他们兄弟模样相似,但是冯川透出股忠厚之气,这冯乙嘴唇生的薄了些,偏带出一股刻薄傲慢的意思,躺在那跟没骨头似的懒懒散散的,瞧人也是顺着眼尾那么一挑慢条斯理的打量人。
夏阳带着蒋东升进来,就被冯乙这么瞧了一回,蒋东升还从没给人这么瞧过,浑身不自在,在那皱了眉头也不动声色的打量了冯乙。
冯乙在他们俩之间看了一会儿,明显对夏阳更感兴趣一些,张口问道:“你们是小川带来的?哪个是夏阳?”
夏阳往前走了一步,冯乙更加满意了,招手让他过去,握着他的手又仔细打量了一回,笑道:“不错,是跟铭德先生当年有几分相似。老师前段时间来,我因为忙着配药,也没跟他多说几句,你们这些年过的还好?你妈妈呢,她身体好些了没?”
冯乙辈分跟夏妈妈一般,只是生得皮相年轻,看着像个年轻人,夏阳被他摸得手臂上jī皮疙瘩都起来了,硬着头皮一一答了。他上一世也跟冯乙打过jiāo道,那时候蒋东升刚被他那几个兄弟从草栏山老医院里弄出来,整个人的jīng神都不太正常了,霍明四处求人找到这个冯乙,送钱送玉送古玩,都被推拒了,后来还是冯乙主动找来,单要了他写的一副字画,夸了句“跟铭德先生当年有几分相似”便住下医治了蒋东升一个多月。
冯乙这人医术不错,但性情怪癖,不按常理出牌,所幸这人好歹还念几分旧情,认曾姥爷这个老师,凡事也愿意多帮他几分。
夏阳在那同冯乙说了一会儿话,因为多少对这人的脾性有些了解,回答的也让冯乙多露了几分笑意。他们两个人聊的不错,蒋东升有些站不住了,他瞧着这个冯乙邪里邪气的,脸色带着股子常年不见阳光的苍白,看着就是个病秧子,就这样还能是名医,还能给人治好病?
蒋东升站在那眼瞅着就要没了耐性,冯乙终于摸够了夏阳的手,恋恋不舍的拍了拍,缓声问道:“夏阳,你这是受风寒了,我一会给你开点药,吃几天就好了。身上还有哪儿不舒服没?我给你瞧瞧。”
夏阳把手抽回来,垂着眼睛道:“我没事儿,其实这次是想请您给我朋友看一下,他以前被喂了不少药片,也说不清有多少了,脾气不太好。”
冯乙手放在唇边咳嗽了一声,抬头随意的看了蒋东升道:“哦,是吃错药了么?”
蒋东升额头上青筋绷起,这人是骂他呢吧?他这边还没等说话,冯乙又点了点头,蔫蔫儿的道:“我瞧出来了,这位脾气的确不太好。几岁的时候开始乱吃药的?身体有没有出现过什么症状,像是无力、发热,或者失眠?”
蒋东升想了下,慢慢摇了摇头,道:“时间太久,我不记得了。”
冯乙坐起身来,让蒋东升坐在他身前的一个圆凳上,先给他大体瞧了一下,他的手指格外冰凉,带着点湿凉的感觉,这让蒋东升忍不住皱起眉头。冯乙掰着他的眼睛、嘴巴看了一回,瞧着蒋东升的模样像是在看一头牲口,看完了又拿旁边的手帕擦了手,从一个铝制大铁盒里拿出几根泡在液体里的银针,嘱咐蒋东升道:“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