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观旁边的路舟和路峰,却是同时黑了脸。
江乐知道路峰,小说中还是提过路棋这个被绿了二十年,还不知道自己被绿的男人。
说白了,路峰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大男子主义者,在他看来路棋娶了原主,对路家来说就是奇耻大辱。
更是在路棋娶了原主后,将集团里本来属于路棋的那一份股份,全部给了路舟。
只是他可能怎么都想不到的是,这个一向不被他宠爱的大儿子,才是他唯一的亲生儿子。从小备受宠爱的路舟,根本就不是他的种。
也是因为路峰的原因,路家的好些亲戚对路棋也是诸多瞧不起。
好在路棋的爷爷,路老爷子一直护着路棋。只是现在,唯一一个对路棋好的人,也从这个世界上彻底离开了。
用完早餐,没过多久家里就来客人了。
路老爷子是生意人,路家家大业大,都是靠着他一人撑起来的。
后面公司交到了路棋夫妻路峰手里,公司虽然没有之前扩张迅速,但是也是当地数一数二的企业。上层的圈子里,机会是无人不知路家的。
就连一些机关单位的领导,都跟路老爷子是旧识。
江乐始终站在路棋旁边,陪着路棋慢慢会客。
一上午的时间,江乐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见了多少人。
到了午时,就是老爷子下葬的时候。
路老爷子死之前就已经给自己提前规划好了墓地,就在路棋奶奶的旁边。
两人的墓碑已经提前做好,路棋唯一需要做的,就是将老爷子的骨灰盒亲手放下去。
今天的雨压根就没有停歇的意思,青草地上,皮鞋踩上会带起泥泞的稀泥。
江乐一个不小心,脚底打滑,差点摔了一跤。
路棋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人。
“小心。”低沉的声音从耳边传来,鼻尖一股清香拂面。
江乐脸微红,点了点头:“谢谢。”
路棋看了眼江乐,轻声说:“走吧。”
路棋腿长手长,江乐赶紧跟上。
应着老爷子的要求,葬礼的很多冗长的风俗被省去了。所有人的注目下,路棋走出雨伞,双手捧着骨灰盒郑重地将它放进了泥土里。
远方吹来一阵凉风,带着细润的雨丝,打在脸上惊起一股寒意。
就在这悄然的雨幕里,完成了最为神圣的安葬仪式。
墓地很是安静,只有淅淅沥沥的雨声和偶尔的两声咳嗽声。
路棋就这样站在前方,双目发红地凝视着泥土慢慢掩埋。
一场秋雨一场寒,这样下去会生病的。
江乐接过了佣人手中的雨伞,快步上前,将伞撑在了路棋头顶。
他一向不知道要怎么安慰人,有特别是面对路棋。
犹豫几秒,江乐才伸手在路棋背上轻轻地拍了两下,权当安抚。
在江乐温热的手心贴上的时候,路棋浑身微微一僵。
江乐抿了抿嘴唇:“爷爷和奶奶在一起的,他们会开心的。”
路棋半晌才侧目,深深地看了江乐一眼。幽深的眼睛一望不到底,在最深处,才能窥探一丝悲恸。
江乐突然很是心疼。
明明是自己最亲近的人长辞于世,可路棋却不能露出半点悲伤的情绪。
不仅如此,他还需要提起一百八十倍的精神,因为接下来等待着他的,还会是一场家族混战围绕遗产展开的。
分明他还很伤心,但是他却不得不必须强迫自己暂时忘了所有的伤痛。他不能在其他人的面前露出一丝伤感。否则这些就会被人一直抓住不放,随后被放大几十倍,或者是几百倍。
更有可能,会被人抓住这一点,开始不断地在路棋本就流血的伤口上继续撕大口子。
江乐喉结微动,对上男人幽深的眸子,轻声道:“我们该离开了。”
路棋回神,片刻才轻轻点了点头。
回程的路上,路棋很是沉默,几乎是一句话都没有说。
视线就一直空洞地盯着前方,可江乐找了半天,也没有从男人的瞳孔里找到焦距。
车刚在别墅门口停下,张秋就踩着高跟鞋走了过来,颐气指使道:“你赶紧让律师来吧,现在老爷子也下葬了,我们也该清楚遗产的动向了。”
江乐钻出车的身子一愣,略微不爽地看了一眼张秋。
路棋也是动作一顿,漆黑的眸子盯着张秋,久久不言。
张秋被路棋这样的眼神看着不由往后退了一小步,她最讨厌的,就是自己这个大儿子用这样的冷冰冰不带一丝温度的眼神盯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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