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含着温度计,昏昏欲睡地靠着纪淮,纪淮在一边看着时间,三分钟后,他取出温度计,看了一眼示数。
三十九度。
不算高烧,但是也有点严重了。
纪淮起身,去找了退烧药回来,又接了杯水,送到宋辞的手边,他言简意赅地道:“吃药。”
宋辞也看见了温度计上面的示数,他抓了抓头发,还有点呆:“啊,还真的发烧了啊,难怪我刚才梦见自己在过火山呢,过完了火山就被大雪困住了。”
纪淮把水递给他。
宋辞喝了水,吃了药,然后他往床上一躺,闭着眼睛咕哝道:“纪淮,我想给你个惊喜的。”
纪淮在回家后看见宋辞的第一眼确实感到了惊喜,但是等他洗完澡准备睡觉的时候,就觉得宋辞的呼吸似乎不太正常,脸上也泛着不正常的潮红,惊喜顿时就变成了惊吓。
现在宋辞生病了,纪淮可以体谅他一下,暂且先不对他发火,等他第二天早上起来再跟他算账。
纪淮随手把灯关了,也在床上躺了下来:“如果不舒服记得推一下我。”
两个人还是睡的两个被窝,就算宋辞离开了,属于他的那个被子还是整整齐齐地叠放着的。
宋辞很低的噢了一声。
纪淮闭上了眼睛。
几分钟后,宋辞那边忽然发出了窸窸窣窣的声音。
纪淮没动,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宋辞朝纪淮的被子里钻进了一只手,停了一会儿,他看纪淮好像什么都没发现的样子,旋即整个人囫囵往旁边一移,十分没耐心地整个人钻进了纪淮的被子里。
宋辞贴近纪淮,在他的身边紧挨着。
他又调整了一会儿,最终找到了一个比较舒服的睡姿,抱着纪淮的手臂,终于心满意足地闭上了眼睛。
纪淮以为宋辞这就消停了。
但很显然,是他太天真了。
宋辞的声音幽幽地响了起来:“纪淮,你睡着了吗?”
纪淮:“……”
宋辞弄出了这么大的动静,这怕是个死人,才会不醒吧?
宋辞想了想,睁着眼睛,忽然翻了个身,趴在了纪淮的身边:“我还没问你,你为什么这么晚才回来?”
纪淮没说话,他觉得宋辞这是在恃宠而骄,蹬鼻子上脸,让他钻他被窝就已经够宽容他了,他居然还不满意,又开始闹腾。
他决定以不变应万变。
纪淮继续不动。
他想看宋辞还能折腾出什么花儿来。
宋辞的声音听上去很冷静:“夜深了,我们来讲点掏心窝子的话吧。”
纪淮闭着眼睛开始想,刚才给宋辞吃的确定是退烧药而不是兴奋剂吗?他是不是拿错药了?
宋辞伸手晃了晃纪淮的手臂:“纪淮?”
纪淮依旧毫无动静。
宋辞想了想,支起身体,往纪淮的身上一趴,黑暗中他只能看得清楚一个模糊的轮廓,他借着这点轮廓,俯身吻上了纪淮的唇。
但那也不过是短短一秒钟的事情,紧接着,宋辞便觉得自己的身体再次腾空了,一阵天旋地转之后,他被纪淮按在了身下。
“给你三分钟,”纪淮的声音低低的,“把你想说的话说完。超过三分钟了,你再敢靠近我,你就别后悔。”
宋辞不愧是烧糊涂了的人,居然没从纪淮的声音里察觉出任何不对劲来,他反倒觉得这个姿势很舒服,躺着总比趴着要省力一些。
他甚至还笑了一声:“你能让我怎么后悔?”
两个人结婚后,除了那天晚上纪淮趁他喝醉了袭击他之外,他从来就没碰过宋辞半根手指头。
宋辞已经十分确定他没有家暴倾向了,所以他觉得他可以肆无忌惮一点。
他伸手摸了一下纪淮的胸口,接着刚才的话头,幽幽地道:“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你为什么这么晚才回来?”
纪淮的胸口前有一个凸起,那是一颗石头的形状,宋辞特地仔细地摸了摸,想确定是不是自己挂上去的那颗石头。
但是还没摸完,他的手就被纪淮捉住了,不知为何,纪淮的气息蓦然粗重起来,他闭了闭眼睛,隐忍地道:“加班,开会。”
“噢。”宋辞点了点头,静了一会儿,又猝不及防地问道,“你会嫌弃我吗?”
纪淮:“……?”
纪淮皱了一下眉:“你什么意思?”
宋辞又摩挲着去摸他的左手,被子里看不见准头,他的手胡乱摸到了纪淮的腰,摸到腰后,他的手顿了一下,像是觉得路过此地,不占点便宜怎么都说不过去似的,于是十分大胆地摸了两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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