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间突然一阵吵闹,清菊快步走了进来,“娘娘,十四阿哥,咸安宫那边好像出事了。”
咸安宫
“你们去后殿!你们去库房!”
“快!动作都快点!”
“翻仔细一些,每本书、每张纸都不能放过!”
正殿堂上,二阿哥坐在中间的木椅中,面上无悲无喜,双眼清冷地看向门外,无视了周遭的一切。
李佳氏站在二阿哥身边,身前的小丫头护着她,她不肯去里间躲着,她不放心二阿哥一个人在这里。
突然闯入的侍卫,说是奉了皇命,二阿哥心怀不轨,私与外臣勾连,开始大肆查抄咸安宫,搜寻所谓的证据。
“真是滑天下之大稽,”李佳氏几乎是咬着牙道,“这咸安宫被封的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他们就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罢了!”
二阿哥的书房里传来乒乒乓乓的动静,李佳氏咬紧了嘴唇,看着那些粗手粗脚的侍卫把二阿哥的藏书、手稿、画卷一堆一堆地抱出来,扔在院子里。
“画卷!”李佳氏突然想到了什么,也恰在此时,一个侍卫抱着一只长匣走了出来。
“你放下!”
李佳氏正要上前,却被二阿哥抬手抓住。
“由他去吧……”
长匣被打开,画卷被人随手一展,接着落到了泥土翻飞的石砖上。
咸安宫后院
二福晋石氏与侍女玉沁躲在卧室里,看着外面一众侍卫在库房进进出出。
“也不知这是又怎么了?咱们见天儿呆在咸安宫里,能有什么事儿呢?”石氏捂着胸口,有些喘不上来气。
玉沁从桌上端起一碗药,走到石氏身后,“福晋先把药喝了吧。”
“这时候还喝什么药啊?”
石氏急的直跺脚,“不行,我也得去前院看看,万一爷那儿有什么事怎么办?”
“福晋还是别过去的好,”玉沁仍然端着药,“奴婢听说了,是二阿哥利用给福晋看病的太医,与外臣偷偷联系。”
“你说什么?”石氏转过头,胸前开始剧烈起伏,“二爷他,不,不可能的!”
“怎么不可能?此事是千真万确的!”
“你怎么知道?”
石氏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他们才闯进来,你一直跟我在一起,连前院都没去过,你从哪里听来的?”
玉沁没有说话,向外头看了一眼,又举起了药碗,“福晋,您该吃药了……”
咸安宫前院
院子中央,跪着一个人。
咸安宫里上上下下对这个人都非常熟悉,只因这几个月他常常出入于此。
“贺太医,”侍卫首领苏布礼手里拿着一根皮质马鞭,拍了拍贺孟俯的脸,当着二阿哥的面就直言问道,“您还是招了吧?二阿哥是怎么安排你传书给镇国公普奇的?传了多少次?书信里都写了什么?”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贺孟俯好像已经吓傻了,只摇着头道,“我只是个传信的,信都是用矾水写的,表面什么都看不出来。我这几个月都是把信藏在腰带里,混过搜查,传了几次,我也记不清了。”
“你胡说!”
李佳氏忍无可忍,“我们只是找你来给福晋诊病的,哪里来的书信?!”
“记不清了?”
苏布礼并没有理会李佳氏的问话,而是直起身,直接周围两人示意了一下,“那我们就让太医好好想一想。”
尖锐刺耳的哀嚎声瞬间响彻咸安宫的上空,李佳氏被吓得闭上了眼睛,与小丫鬟缩成了一团。
二阿哥仍是面无表情,冷酷地看着受刑的贺孟俯,哪怕那血淋淋的场面,其实是专门做给他看的。
“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
贺孟俯哀嚎着,“我只是给主子办事!当初雍亲王安排我来咸安宫,我也只是以为给福晋看病的——”
二阿哥眼眸一动,面若冰霜。
傍晚,雍亲王府
四阿哥与小苏子用完了晚膳,正在东花园里遛弯。
“八阿哥这些日子又没动静了,我都打听的差不多了,他肯定是得了癔症!”苏伟颇有点得意洋洋。
“没想到我在京郊一顿折腾还有意外收获,癔症可不好治,就算现在好了,哪天一受刺激说不定就复发了。”
“你可别去招惹他,”四阿哥一下就听出了苏伟的弦外之音,“胤禩不像从前那般多思多想,小心翼翼了。你真惹毛了他,他也不一定会做出什么事来。”
“我才不怕他,再说也是他先招惹我的!”苏大公公死鸭子嘴硬。
四阿哥抬手想弹他脑门,花园门口却传来了一阵凌乱的脚步声。
傅鼐走得最快,到了四阿哥身边一俯身道,“王爷,宫里派了一队侍卫来,让您马上进宫!”
作者有话要说: 我的晋江币竟然没送出去,我以为我写的很明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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