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无渊不知道, 干巴巴地和师兄们对视, 然后扭头看不知何时围过来的司徒音。
司徒音莫名其妙回望他：“？？？”
戚无渊忍不住说：“你的……兽宠, 也在藏妖峰。”
司徒音浑身僵了一下，笑了笑说：“没事，我们本来就不是一类人。”
他被收进九转混沌塔后就对外面的状况一无所知，倒是三个月来没有银月在身边, 心里已经有了猜测，这会儿确定, 反而没那么难以接受。
司徒音接受了事实，云音崖的弟子们炸了：“小师弟, 话不能这么说啊。”
“小黑那么厉害, 随随便便丢了多可惜！”
“就是！怎么不把小黑收好呢？”
“难得你与小黑契合度那么高，下次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遇上这么粘人又听话的妖兽。”
“唉, 小黑在藏妖峰不会吃苦吧？”
“只有我注意到‘不是一类人’吗？”
……
耳边嗡嗡嗡地, 吵得司徒音头疼，他一甩衣袖说：“我哪知道！什么都问我，我能管住他吗？腿又不长在我身上，他不和我走, 我能怎么办？”
云音崖的弟子愣了愣，看司徒音焦躁地原地转了一圈，又走到破了一个口子的湖泊边, 捡起地面的石头, 泄愤似的往水里丢。
云音崖弟子生怕他弄丢爱宠一时想不通, 赶忙过去拦住他，好生安慰：“算了算了，一只妖兽而已嘛。”
“走了一个小黑，还有千千万万和个小黑站起来。”
“对对对，拜拜就拜拜，下一个更乖。”
司徒音：“…………”
司徒音死鱼眼看着他们。
戚无渊摸了摸鼻子，理解他这种情绪，如果换作自己和厌天随相隔两地，还不能随时见面的话，估计早暴走了。
……
耽搁了一天，第二日一早，戚无渊和厌天随就启程前往南州。
司邢峰几位师兄一起，留下了扶摇殿众人，当各宗各派长老弟子醒来后，他们早跑没影了。
一艘无名灵船上，戚无渊看了灵船前进路线，好奇问道：“六师兄，我们要和二师兄他们汇合吗？”
姬文峥轻轻颔首，又摇头说：“上善阁和云音崖之间有一道天堑，据说最近有大量魔修聚集，我们去看看。”
戚无渊皱眉想了想，忽然眼睛一亮。
原著中，那道天堑正好是埋藏四凶混沌尸首的位置，现在前去，不就正好可以揭发鬼修阴谋？或许还能借此“找到”边境封印不稳的原因。
姬文峥看了他一眼，“在想什么？”
“没，师兄，魔修无利不起早，你说他们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
姬文峥眸色一沉，缓缓吐出几个字：“上古四凶。”
戚无渊接口道：“穷奇被万魂宗封为圣兽，梼杌被血溟教封为圣兽，下一个会是什么？”
姬文峥低声：“去看看就知道了。”
……
东南，梼杌抬头透过两边高峰往空中望去，一名高挑貌美的魔修走过来，轻声细语汇报：“圣兽大人，我们在入口处发现了正道修士的踪影。”
梼杌懒洋洋问：“哪个入口？”
“天堑外。”
“哦，随他们去吧，进不来。”梼杌笑了笑道，这巨大的天堑埋藏了许多尸骨，如今被翻出来，整个天堑都飘荡着不愿消散的怨灵，且执念成魔，已是坠入魔道。
这些怨灵不知死了多久，有些依附在法器上，居然留存到现在，受煞气影响凶残十足，平时魔修都会避着这地方走，这会儿要不是梼杌在，估计怨灵全逃出去作乱了。
梼杌将怨灵拘在天堑中，形成一个凶险屏障，外人想要进来，不付出点代价几乎不可能。
等进来后，自有魔修上前收割进入疲劳期的修士性命。
戚无渊站在厌天随身边，边上是满眼惊奇的顾晏。
顾晏看着笼罩在他们头顶的九转混沌塔虚影，蠢蠢欲动想把手指伸出去。
戚无渊拉了他一把，“你干什么？”
顾晏笑嘻嘻道：“好奇好奇。”
戚无渊白了他一眼，这一路他们都有小心隐藏踪迹，几天前顾晏却突然追上他们，一问才知，是白鸿带他过来。
白鸿剑和玄冥剑在妖族灵湖中觉醒了剑灵，戚无渊还没和神兽玄武沟通，顾晏和白虎已经哥俩好了，对此戚无渊委屈得想拿玄冥剑削泥。
当然他没来得及这么做，就被文如一给拦下来了。
关于神器的事戚无渊还没对外人说过，正好借此机会告诉几位师兄。
剑灵觉醒，神器的身份也被确定下来，正是上古四神兽所造，戚无渊手中的是神兽玄武，玄武属水，刚巧和戚无渊灵根相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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