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恩白的意思就是让张久面对他们横躺下,腿蜷缩着对着他们,这样的姿势自然也称不上舒适,但也绝对比张久硬撑着坐着强。张久确实感觉很累,道了声谢就躺下了,整个人蜷缩成一个球一样,不舒服,但能让他休息。
李恩白轻手轻脚的从腰后的一堆东西里扯出一条小毯子,没办法递给他,只能扔在他脚的位置,“你盖着点,睡着了容易着凉。”
和被他抱着的云梨不一样,张久要是睡着了,很容易着凉,毕竟他现在还病着,体质也差。云梨体质比较好,而且李恩白一直抱着他,衣服也盖在他身上,不会让他着凉。
张久手脚已经发软了,还是双忠发现里面的动静之后探进来身体帮他盖上了小毯子,还找了东西给他充当枕头,看他躺好了,虽然脚伸不开,但皱着的眉心散开了,双忠才退出去。
幸好李恩白当时设计的时候,车厢门是向外开的,不然双忠可能都打不开车厢门,等他们都安顿好了,马车再次上路,这一次刘车夫驾驶的更平稳了一些。
天亮从石城离开的,到了天彻底黑透,他们才到了县里。不得不留下住一晚,明天再回兴隆镇,到时候让刘车夫回了刘府,他们回槐木村。
县里云梨已经来过一次了,上次住的刘家的宅子,这次也不例外,刘家车夫带着四个人来到刘宅,管事一看是李恩白,直接就放他们进去,还是他们上次住的客院。
一天的车程,即使云梨和张久都补了眠,也没能消退多少疲惫,依然累的骨头都懒了,似乎是从里到外都累了一样。更别说三个汉子一天从早到晚都醒着,也是累的够呛。
李恩白活动着身体,让因为久坐而酸痛的四肢和腰背都活动到,和云梨一起洗了个舒舒服服的热水澡,才睡下。
云梨比他快一点,等他从浴室出来的时候,云梨已经躺在床的里侧,空出半张床等他睡。
李恩白刚躺下,云梨便翻了个身面朝着他,困的眼睛都睁不开了,还不忘往他怀里钻,听见他的笑声,还知道给自己辩解,“床太硬了...”
“嗯,”李恩白抱着他,亲亲他的额角,“睡吧,明天咱们就回家了。”
第二天一早,李恩白拿着文书去了县衙,又换了一张新的文书,这次是要拿回去的,是他九月参加院试的一个凭证。换好了凭证,他们就返回兴隆镇,好在这次只要半天的时间就到了。
刘家车夫回了刘府,并把李恩白给刘春城的信带到,李恩白则带着云梨和张久夫夫两个先回了槐木村。
半个多月未归,李恩白竟然有些想念那个条件不算多好的家,连他都想家了,更别说从小一直在村里生活的云梨了,越靠近槐木村他就越精神,拉着李恩白对外面的场景说起了和他们离开时的不同。
等马车一进槐木村村口,云梨就听见青哥儿的声音,“梨子!”
双忠将马车停下来,青哥儿以为他是刘府的车夫,也没注意,直接窜过来拉开车门就要拥抱云梨,结果差点撞到张久身上。
“哎呦!”发现不是云梨,青哥儿赶紧换姿势,退的太急直接摔在了地上。
云梨从马车里窜出来,“青哥儿,你没事吧?!”
青哥儿站起来,“没事没事!你们可算回来了!”
他们俩也是头一次这么久没见面,相互都有些想念,手拉着手,叽叽喳喳个不停,李恩白出来了才让他们两个停下来,“恩白哥,你考的怎么样?中了吗?”
青哥儿有点激动,问出来才知道不妥,“哎,咱们先回家,云叔和大河哥他们也等着你们回来呢,走走走!”
风风火火的拉着云梨就走,被李恩白叫住,“等等,青哥儿,咱们坐车过去。”
他们回来的时候是午饭过了没多久,这会儿村口倒是没什么人,都在家睡午觉呢。倒是青哥儿,吃过饭就跑到村口来等着,在家他也睡不踏实,不如出来等着,万一云梨他们回来了,还能第一时间知道。
“哎,看我,高兴的都忘了。”他拉着云梨又上了马车,再次看到张久。
张久已经听出来这个活泼的有些急性子的小哥儿是他家小老爷的好朋友了,见了他便笑了一下。
这一下可把青哥儿惊讶了,脸都红了,原本咋咋呼呼的样子都收敛起来,乖巧的坐在云梨旁边,“梨子,这是?”
“这是久哥儿,外面驾车的双忠哥是他男人,是我家的长工。”云梨不好意思说是下人,他还没有当老爷的意识。
青哥儿看着笑起来明艳动人的久哥儿,声音都温和下来,“久哥儿你好,我叫木小青,你可以叫我青哥儿,我是梨子的好朋友。”
“见过青小公子。”张久叫了一声,只能坐着给他福了福身,“小的张久,是小老爷和老爷买回来的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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